江老夫人逼問著:“你說是吧?”
宋清阮思索片刻。
江枕住在老夫人這裡,吃住自然不會受了怠慢。
但是江清宴的與庭廳,確實需要好好換一換了,好些桌子椅子的邊角都掉了漆,不中看了。
依著那孩子的性子,就是桌子腿都斷了,他也不見得會來回稟。
“也好。”宋清阮道:“還是叫趙大來做吧。”
“哎——好好,這都依你。”江老夫人滿口答應。
趙大便是在老夫人身邊伺候的,那位趙媽媽的丈夫,給他是最好的,也不用她再多開口了。
免得引起宋清阮的疑心。
她就說嘛,清阮一個二門不邁的婦人,怎可能會察覺出什麼呢?
“你瞧瞧你!總是刀子嘴豆腐心,分明體諒孩子,卻總是不肯說!”老夫人怪嗔道。
宋清阮難得笑了下,這有什麼?這些東西,吞了多少,屆時都要他們雙倍奉還的。
老夫人的煩心事沒了,頓時喜笑顏開,連飯都吃的比旁日多了不少!
用完午膳,宋清阮便回了攏香閣。
一踏進去,寧枝便察覺到不對,立馬跑到桌子前查看:
“夫人,您放在上麵的香粉沒了!”
寧棠臉色一變,連忙往屋裡跑,一個個查看著:
“夫人放在匣子上層的步搖、梳篦、花鈿、珠花都沒了!”
寧枝聞聲連忙跑進去,也跟著看了看:
“怎可能!這裡麵有好些東西都是夫人從家裡帶過來的!”
寧枝忽然直起身,頓了會,幽幽道:“有小偷。”
宋清阮一雙眸子熠熠生輝:
“叫內院的婆子來。”
待人齊了,寧棠問婆子們:
“我問你們,方才,可有誰來過大奶奶的房間?”
下人們麵麵相覷,搖頭說不知道:
“咱們都是在外院乾活,沒瞧見有外人進來。”
宋清阮站在門前,望向外麵的下人,溫聲細語地說:
“寧棠,賞。”
寧棠立馬從錢袋子裡抓了一把銀瓜子,送到回話的那人麵前:
“因著隻有你回了話,這是大奶奶賞你的。”
宋清阮笑道:“原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方才我不在院中,那桌子上多了一件寶貝,大抵不知是誰拿來孝敬我的,又不好意思說,便尋你們來問問。”
婆子們麵麵相覷,貪婪的望著那錢袋子,卻沒人敢吱聲。
過了好一會,一婆子上前一步,支支吾吾的,臉上的褶子都笑的皺了起來:
“回大奶奶,是枕哥方才進來了,說是來找大奶奶商議事,許是枕哥麵皮薄,才偷著將東西放下走了。”
寧棠又賞了她一把銀瓜子:“散了吧!”
“夫人,還要查嗎?”寧枝問道。
宋清阮冷笑一聲,一陣微風吹過,裙擺隨風飄動,她的聲音堅定:
“查,狠狠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