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枝姑娘,我們將屋子翻遍了也沒找到那些東西,您說這平日裡也沒旁人進來,怎麼就丟了呢?許是大奶奶放忘了地方?”
“不可能,大奶奶的東西一向是我保管著的,隻有昨日,大奶奶說要清點,才將這些東西拿了出來,擺在桌子上。”
“那?昨日可有誰來了?”丫鬟回憶著問:“昨日!那些婆子不是說,隻有枕哥進來過,可枕哥不是進來送寶貝的?”
寧枝滿臉緊張,小聲道:“你小聲些,怕是沒這麼簡單,待我回了大奶奶問問罷!”
寧枝又道:“你且去告訴她們,就說大奶奶不小心丟了東西,叫他們不要猜到枕哥身上!”
“哎好!”丫鬟連忙出去:“我一定原話同她們說!”
那丫鬟還沒走出去,宋清阮便從裡麵走出來,很是生氣地叫住寧枝:
“事關江枕的清譽,怎可胡亂講?我今日定要將這件事查清楚,還江枕一個清白!”
寧枝樣哐嘰一聲跪下:“大奶奶,我一時口快……”
“莫要說了!”宋清阮打斷她,又叫寧棠上前:“去回了老太太,就說我丟了東西,要徹查府中所有人的房間!”
宋清阮一聲令下,闔府上下所有仆人皆停下手中的活計,老老實實地站在自己房間前,等著搜查。
寧枝和寧棠二人,各帶了一群人,自東西跨院往裡查。
江老夫人得知這消息的時候,寧枝已經查到福壽堂東邊的耳房,再往裡一點,便是江枕的房間。
江老夫人坐在圓椅上,十分生氣:
“簡直胡鬨!她這樣做,叫府中的下人怎麼看枕兒!”
江老夫人氣得麵色漲紅,衝外麵喊道:
“把夫人給我叫過來!”
馬上就要開祠堂定嫡長子了,她現在胡鬨什麼?!
簡直是糊塗!
不就是個鐲子,值得如此大驚小怪的!
宋清阮站在福壽堂前,意氣自如地行了禮:
“老夫人。”
江老夫人埋怨道:“即刻停了搜查,不過是些鐲子香粉,又不是什麼大事,值得興師動眾的鬨得全府上下不安寧嗎!”
宋清阮垂眸,掩住眼中的不耐:
“老夫人,這鐲子和香粉是兒媳從娘家帶來的嫁妝,很是重要。”
江老夫人語氣更加不滿:
“那些嫁妝不過就是些梳妝用的小玩意,怎能因此耽誤了枕兒如族譜的事?”
江老夫人道:“你如此興師動眾,叫府中的下人怎麼看枕兒!”
“枕兒怎可能偷你的東西?不過是進了你的院中,就成他偷得了?那若是如此,江清宴不也脫不了乾係!”
江老夫人廢了一番口舌,企圖為江枕開脫:
“清阮,你實在太心急,倒害了兩個孩子!那些小玩意,你若喜歡,待日後再買就是!”
“好。”宋清阮答應了。
江老夫人恍了下才反應過來,宋清阮竟然答應了?
江老夫人滿意地點頭,喝了口茶:
“這才是主母應有的氣度!”
宋清阮緩緩坐下,氣定神閒地說:
“鐲子確實不是什麼稀罕物,隻是那香粉……”
江老夫人照常喝著茶,沒往心裡去。
宋清阮一字一句道:“那香粉原宋府立了功,乃是今上開恩,破例便賜給我母親的龍、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