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同嫡長子根本沒有可比之處。
江清宴初到侯府不明白,但宋清阮卻清楚得很。
隻要嫡長子在一日,庶子再不服,也要忍氣吞聲,老老實實做人,好好輔佐嫡長子,凡事隻能排在嫡長子身後,吃穿用度不可比嫡長子優渥。
嫡長子可以世襲父親的官職,可以繼承侯府,成為掌舵人,乃是站在侯府頂尖上的人。
就連在朝廷上,同那些官員結交,家族之間的聯誼,嫡長子也是首要人選。
但庶子隻能靠著自己的本事考取功名,屆時分得侯府一點家產,自此分了家,有什麼本事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若是在極其偏心的人家中,就算同犯了錯,庶子挨罰,嫡長子也不過輕描淡寫一句就過去了。
可江清宴和江枕呢?
莫說那些吃穿超了江清宴,江枕都明目張膽地打他。
儼然被江老夫人慣成了“嫡長子”。
這不僅是對江清宴的苛待,更是在她的臉,江清宴是她親手點定的。
宋清阮同他說:“日後再有這般,你便拿了他,隻管帶到我麵前來。”
至於怎麼拿捏江枕,怎麼同江老夫人交代,宋清阮自有說辭。
江清宴依舊坐著,看向宋清阮的時候,更是帶著我有娘疼的神色。
“兒子勞母親費心了。”
宋清阮不欲與他再多說,拿了藥膏給他:
“你且一日三次的抹著,大抵明後日就消了。”
江清宴急忙起身,雙手接過那藥膏,謝了又謝。
宋清阮怕他不會,又叫寧枝給他抹了,寧枝道:
“清宴少爺,要打著圈抹才好得快。”
江清宴忍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還是麵不改色的點頭:
“多謝寧枝姑姑。”
待他走後,宋清阮才得了空,稍稍歇息那麼一會。
連著這麼幾日下去,宋清阮也沒教他們旁的東西,兩個孩子來了之後也心照不宣地開始練字。
直到這日,兩個孩子剛來,宋清阮便叫兩人站好了。
兩個孩子有些摸不到頭腦,見她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便知道有什麼好事。
江枕忍不住左看右看,想知道是什麼好事。
宋清阮輕輕喚了聲,叫寧枝端來一個盤子,盤子上麵蓋著紅布,看上去十分喜慶,也足以見得她的用心。
宋清阮抬手,“打開瞧瞧。”
江枕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一把扯下紅布,是一個琉璃盞,裡麵放了兩份桂花糕。
江枕失望地啊了聲。
桂花糕啊。
他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
這些東西他在老夫人那都吃夠了。
江枕捏著紅布,後退一步,站了回去。
江清宴臉上洋溢著笑,靜靜看著宋清阮,等著她的下文。
宋清阮道:“這叫蟾宮折桂。”
“你二人現已讀書,我便給你二人尋個好彩頭,吃了這桂花糕,寓意著日後考中進士,拔得頭籌。”
說完,寧枝將兩盤桂花糕送到他二人麵前分了。
江清宴連忙用衣裳擦了擦手,雙手接了過來:“多謝母親。”
江枕看了眼江清宴,也雙手接了過來:“多謝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