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三石將卷軸緩緩攤開,那鬆鶴栩栩如生,趣味盎然。不少人又是一陣驚歎。
“切,顯擺。”霍思嬌酸得像檸檬精。
喬惜轉頭盯著霍行舟,總覺得他心情很好。
為什麼呢?
人群中。
齊老拿著放大鏡和鑷子,將那幅《鬆鶴延年圖》反複查看。最後捂著心口,大聲呼喊。
“錯了,錯了!”
齊三石拍著大腿,懊惱道,“都怪我上回沒看出來。”
“齊老,什麼錯了呀?”眾人好奇地問道。
霍北庭更緊張,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幅畫,是贗品!”
齊三石頭發花白,扼腕歎息。
“不可能!怎麼是贗品呢!”霍北庭驚呆了,猶如晴天霹靂!
“齊老,是不是看錯了呀?這……怎麼可能是贗品!我們也不算是外行呀。”
“齊老,是不是你看錯了?這……這紙張,色彩以及年份都是對的呀。”
“你這老頭是被人收買了吧,怎麼說話的。嘉德拍賣行從來就沒有出現過贗品!”蘇薇薇臉色大變,氣急敗壞地吼叫道。
齊三石惋惜地說道:“這紙張年份確實是對的,印泥和硯墨,也是真的!但畫是仿造的!作假的人繪畫功底出神入化,連我都被騙了。隻要你們靠近畫,好好嗅聞,就能聞到做舊味道下掩藏的淡淡墨香。”
放了很久的古畫,是會失去墨香的。
“還真是!”
“誰敢靠這麼近去聞呀,難怪。”
“居然是假的,我就說《鬆鶴延年圖》在曆史上已經絕跡了吧!”
誰能想到作假的人,這麼聰明。用的是唐代宣紙,直接誤導專家。
霍北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盆涼水從頭澆下,全身僵硬。
“不……不可能!”
蘇薇薇咬著牙赤紅臉:“北庭,你彆聽他的。這老頭……”
霍北庭一把將她推開,脖頸青筋暴起:“閉嘴,多事的女人。”
齊三石連連歎氣,“霍大少,太可惜了。如果我能早點趕到……但這就是贗品,假的真不了。嘉德拍賣行的規矩我們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