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某個高樓大廈頂層辦公室,正在和管理層開早會的傅大蚊子,忽覺喉嚨發癢,咳嗽了一聲,下麵一眾人員頓時目光齊聚過來,不隻在他們眼裡,甚至在整個傅氏集團裡,上上下下,包括掃地阿姨,都一致對傅銘軒的看法就是鐵人,鋼鐵人,上帝生病,傅銘軒都不會生病。
但現在傅銘軒忽然咳嗽,就像一直信仰的某個東西坍塌了一般,大家表情可謂是震驚,驚愕,愕然。
傅銘軒感覺到異樣,視線抬起,往周遭掃了一圈,被他看到人紛紛低下頭,不敢和傅銘軒對視。
等早會結束,傅銘軒返回辦公室,屋裡茶幾上就已經放好了感冒藥,還有溫開水。
林遙這邊,他表情太真誠,眼神太純淨,同事立馬就信了。
“現在空氣質量越來越不好,導致這些蟲子們殺傷力簡直空前絕後。”同事完全不疑有他。
林遙附和:“是啊。”
“中午去買個消炎藥擦擦,彆有什麼毒性。”同事道。
林遙點頭。
工作很輕鬆,就是日常維護網站,中午出去吃飯,路過一家藥店,林遙買了管消炎藥,還是往脖子上那個紅痕上擦了點。
下午下班後,林遙出了公司,沒立刻回家,而是走路往隔了幾條街的大型商場走去。
傅銘軒那裡不久後乘電梯下樓,手機傳來信息提示音,他拿出手機點開信息。
早上離開某人家的時候,給對方的卡,就剛剛,刷了一筆兩萬多的出去。
卡留下,自然是給對方花的,不過青年一天時間都沒到,就開始用,還是有點出乎傅銘軒的預料。
但也同時,讓傅銘軒覺得,對方將一切都表現得這麼明顯,比那些藏著各種小心思的人好多了,他喜歡這種直接的,喜歡錢直接表達出來。
剛準備把手機揣回去,又來了一條短信,這個短信不是消費記錄,而是簡單的一句話。
“謝謝你送我的禮物。”
傅銘軒關掉屏幕,眼底的冷沉,似乎因這個小插曲,而淡化了不少。
之後連著的幾天,每天林遙都會刻意去買一些價格較貴的東西,不過金額都比第一天少。
每次買完東西,都會給傅銘軒發短信,向對方表示謝意。
他以這種方式,來引起傅銘軒的注意,等差不多一周過去,林遙在一天中午給傅銘軒打過去電話。
“他還在和人談公事。”係統告知,也就是說,傅銘軒不會接林遙電話。
傅銘軒確實沒有接,手機調的靜音,但因為放在一邊,頻幕亮的時候,傅銘軒看到了來電,知道是林遙打來的。
掛斷電話後,林遙拿筷子夾起碗裡的麵,低頭就往嘴裡吃。
一碗麵快吃完,還剩最後一點,擱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
正是之前沒接林遙電話的傅銘軒。
“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冷硬又無情。
“晚上有空嗎?”林遙一邊接電話,一邊吃麵,咀嚼聲傳到傅銘軒那裡。
“在吃什麼?”傅銘軒問。
“麵啊,兔子麵,特彆好吃。”
光是聽聲音,傅銘軒都能夠感覺到,肯定味道不錯。
“晚上有空沒?”見傅銘軒沒回答這個問題,林遙重複。
“有。”
“那……見個麵吧!”
“嗯。”
得到肯定答複後,林遙似歡愉的笑聲從話筒傳到傅銘軒那裡,像一並感染到對方,和傅銘軒走在一起的幾名部下麵麵相覷,都在想是不是自己眼花,仿佛從頂頭老板常年嚴肅的麵龐裡,看到一點笑意。
跟著他們都在猜測,和傅銘軒打電話的是誰。
看著好像兩人關係不一般,聽談話內容,肯定不是談公事。
一天工作結束後,林遙和同事一起離開,同事注意到林遙這幾天身上好像多了不少東西,以前不怎麼戴手表,現在手腕戴了一個看著就上萬的表。
“最近買彩票了?”同事自認對林遙還是了解,對方沒有打兩份工,公司給的這點工資,看著是多,但在這個房價飆升跟火箭一樣的城市,林遙又背著房貸,根本沒有多少空錢了。
“彩票?”林遙顯得沒聽懂同事的話。
同事指著林遙手腕上的表,道:“沒買彩票中獎,你會買這個東西?”
林遙露出恍然的表情,微笑說:“這個啊,我男友買給我的。”
同事一瞬間眼眶睜大,一雙眼珠子驚愕地快掉出來,大舌頭了似的:“你、你說什麼?你男友?”
完全是平地一道驚雷。
“對,我男友。”
“你喜、喜歡男的?”
“有問題?”
“沒、沒有。”就是以前一點都沒看出來,看林遙各種外在和習慣,完全看不出他是他同性戀。
“我和他約了吃飯,先走一步。”出了大廈前廳大門,林遙轉身就疾步往公交車站台走。
留同事原地呆若木雞。
傅銘軒那裡,因為有點公事需要緊急處理,林遙表示他可以先到他公司外等著。
也並沒有等待太久,二十多分鐘後,林遙看到對麵大廈前廳傅銘軒正在往外走。
林遙走出咖啡店,穿過街道,走到傅銘軒麵前。
一開始在一家餐廳吃飯,多是林遙在主動找話題,傅銘軒偶爾會應幾句,離開餐廳後,車子直接開到了傅銘軒的家。
那之後,就變成傅銘軒吃林遙了。
仰麵躺著,下半'身幾乎快懸空,月要後塞了一個枕頭,林遙兩臂折到了臉頰兩邊,因身'下正在激烈進行的某個事情,指骨用力地抓著腦袋下的枕頭,唇齒間,時不時溢出一兩道低吟。
窗外天色星辰密布,群星閃爍,屋裡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散發著旖旎曖昧的眼色。
空氣在極速升溫。
滿室無限春光。
吃過飯後時間還早,兩人也沒去其他地方,因此等一番身體負十幾厘米距離的交流過後,時間仍舊不算晚,十點左右。
這次比上次好一些,傅銘軒有所節製,加之戴了套,林遙那裡,也就免去了一番內部的清理,隻是洗了身體外麵,但兩蹆根部,也打顫得厲害。
男人體力相當好,一動起來就跟高速馬達似的,像是不會停下一般。
結實有力的公狗月要也著實讓林遙有點招架不住。
洗過澡後,林遙半癱在床.上,傅銘軒披了件睡衣,到隔壁書房去了,他一般睡覺時間都是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前麵的床間運動,對傅銘軒而言,並沒有耗費他太多的體力。
反倒是林遙那裡,也不是完全都躺著沒動,後來換了好些勢姿,包括有上'位。
拿了個菢枕摟懷裡,林遙思考著,要不要去報個健身班,不然多來幾次,恐怕真的吃不消。
運動很消耗體力和身體裡的水分,林遙忽然舉得有點口渴,讓傅銘軒給他送來,肯定不切實際,於是自己下床穿上了鞋,他的衣服都褶皺巴巴,沒法再穿,林遙倮著上身到衣櫃前,從裡麵找了件傅銘軒的赭色襯衣穿身上,衣擺垂到臋部下,反正屋裡就傅銘軒和他兩人,林遙就這麼穿著走了出去。
“傅銘軒侄子已經出電梯了。”這個劇情林遙知道,但係統還是提前通知林遙。
林遙一笑置之,不打算就此回屋裡,例如加條長褲什麼的。
係統知道林遙性格,對待工作是很認真負責,所以林遙決定了做什麼,係統不會再像之前加以製止了。
傅銘軒在書房處理一些文件,手機仍舊調的靜音,並放在臥室,沒有一同帶過去,筆記本電腦開著。
傅冬連打了自己舅舅好幾個電話,對方都沒接,他有對方家裡房門的鑰匙,打不通電話,想著傅銘軒可能在忙什麼,自己直接過去就行。
那個家,傅銘軒從來沒帶過任何外麵的人回去,所以傅冬把鑰匙插.進鎖孔時,都絲毫沒有預料到,推開房門,會看到眼前那一幕難以置信的畫麵。
一個年輕模樣俊美的青年,上身穿著他舅舅的襯衣,下半身全然光倮,傅冬詫異的表情僵住,眨了眨眼,鑰匙捏在手裡,他退回到屋外,往上麵門牌號上看。
沒有錯,是他舅舅的家。
然後現在的情況就是,有個半倮美男在他舅舅家裡。
肯定不是公司員工,公司員工不會穿他舅舅的衣服,那兩長腿上,傅冬視力很好,看到一些象征著某種事情的痕跡。
“你是誰?我舅舅在哪?”傅冬快步走進屋,被門砰一聲用力關上。
眼眸底迸裂出一些輕視和鄙夷,在他看來,青年和他舅舅肯定不是戀人關係,他舅舅不會喜歡上誰,所以青年身份隻有一個,就是標了價碼供人床.上睡的玩物而已。
“你舅舅,你說傅總嗎?他剛才去書房了,應該還在忙吧,要不我去叫他。”
“給我站住,你算什麼東西,真把這裡當你家了是不是?把自己衣服穿上,我給你五分鐘,立刻從我視線裡消失。”傅冬一副主人的姿態,對林遙大聲嗬斥和頤指氣使。
林遙麵上一瞬就浮出受傷的表情,可就在傅冬以為自己獲勝時,林遙忽然朝他過去。
傅冬警惕地盯著林遙,林遙走了兩步忽然停下,跟著伸手去碰傅冬。
傅冬表情嫌惡,反手就想拍開,還沒拍到,林遙身體忽然往後一倒。
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砸出一道聲響。
好巧不巧,傅銘軒聽到外麵的吵鬨聲,準備出來看看,接過看到的就是外侄傅冬,將林遙給推倒在地。
林遙似乎是跌痛了,咬著唇,臉色瞬間煞白。
那邊傅冬呆愣地看著林遙,他都沒碰到對方,對方怎麼倒了,視線往前落,剛好林遙因為跌坐的姿勢,襯衣往上滑了點,於是兩條修長筆直的腿,完全顯露出來。
那腿膚色白皙細膩,上麵有些異樣的斑駁痕跡,然後傅冬腦袋裡下意識就開始想象對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