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乾脆現在就把東西搬走,把門鑰匙給我,免得之後輸了傷心。”
像是怕這把火不夠旺,林遙談笑間,又往火裡加了一把柴。
“你簡直癡心妄想!”傅冬憤怒噴出的熱氣撲到林遙臉上。
林遙嫌棄一般,把脖子往後仰。
“就說你敢不敢賭?”林遙絲毫不畏懼傅冬的恫嚇。
“賭,怎麼不賭。”傅冬快被氣笑了,他鬆開手,用力推搡林遙,林遙往後退,差點撞上茶幾。
緩緩站起身,林遙桃花眼浸滿絢爛的笑。
“賭注就是鑰匙,對你沒有損失,我若輸了,不用你說,我立馬從你視線中消失的一乾二淨。”
傅冬嘲諷笑了起來:“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當然,我有點不多,記憶是絕對得好。”
屋裡傅銘軒不在,傅冬呆著也沒有意思,況且還有個讓他看著就礙眼的人,回自己臥室拿了手機鑰匙和錢包,快速就出了門。
往電梯走的時候,到q裡的一個好友群,叫了幾個好友,準備在外麵呆一天,玩一天。
“你贏定了。”傅冬一走,係統跟著出聲。
林遙笑得誌得意滿,勝利者當然是他,傅冬怎麼能和他比,他和傅銘軒,已經是兩世的愛人,加這一世,第三世了。
“他下個星期生日,你說我送他什麼生日禮物比較好?”林遙往廚房走,吃過飯後,碗還沒有洗,傅冬把碗都留著,好在有洗碗機,也不用他費什麼力。
“禮物?你手裡有他的副卡。”用傅銘軒的錢給對方買生日禮物,怎麼看都覺得誠意不夠。
傅銘軒這樣的人,錢對他而言,早就是一個簡單的字,再價值昂貴的東西,他要是不喜歡,那就是一文不值。
“當然不能用他的卡,對了,我想到送他什麼了。”
林遙在廚房收拾了一會,清理乾淨後,出了房間。
在客廳接了杯溫水喝,之後也到房間,拿上自己的東西,很快離開了。
司機的電話先前傅銘軒走那會給了他,從電梯出來,林遙給司機打電話,詢問他在哪裡。
幾分鐘後,司機開車過來。
“直接去公司?”係統問。
“對。”既然傅銘軒那裡都開口隻給他兩天時間,他就不能拖拉。
他來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為了傅銘軒,工作也好,其他什麼都好,都不能和傅銘軒相提並論。
傅銘軒這裡,相關劇情提示是,他這一生都沒有愛人,也沒有孩子,有個侄子傅冬,奈何對方一直覺得傅銘軒給他的不夠多,後麵傅冬的親生父親找回來,傅冬被對方幾句煽風點火的話,就認定雖然自己和傅銘軒一個姓,但在傅銘軒眼裡,他依舊算是外人,傅銘軒的家產,到將來必然不會是他的,傅銘軒是誰,想要孩子,會有無數人願意為他生。
傅冬迷了心智,聽信親生父親的哄騙,表麵上和過去沒有變化,但實質已經開始暗裡做各種事,想將傅銘軒手裡的東西都給搶過去。
他那些伎倆,哪裡能全部瞞過傅銘軒,沒多久,就被傅銘軒發現。
傅銘軒念在傅冬是在侄子的關係上,教育了傅冬一番,沒有對他嚴加懲戒。
一番縱容,沒有得到傅冬的感恩,反而讓對方對他仇恨更深。
傅冬買通了傅銘軒公司高層的某個管理員,讓對方在賬本上做手腳,導致傅氏集團被相關部門審查,導致股票一路大跌,傅銘軒損失了過億資產。
傅冬抱著自己得不到的東西,那就毀掉的想法,直接想把傅氏集團都給毀了。
自然是沒有成功,縱容了一次,傅銘軒不會再縱容對方第二次。
隻是後來傅冬母親,也就是傅銘軒的妹妹到傅銘軒麵前跪著幫自己兒子求情,傅銘軒放傅冬離開,條件是不準再踏足這個都市。
傅銘軒並不是壽終正寢,而是死在肝癌下,會得肝癌的主要原因,是很長一段時間的失眠。
這個結果,林遙現在來了,他會儘一切手段,阻止那樣的事情發生。
他所鐘愛的人,這個世界,會同上個世界一樣,他會和他一起牽手到白頭。
林遙讓司機將車開到他的公司門口。
“我很快就下來。”隨後他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時間還算早,公司員工來了,領導還沒來,林遙沒表現出任何異常,到自己崗位上,拿了紙和筆,迅速手寫了一份辭職書。
同事見到林遙來,同林遙打了聲招呼,不同往日裡那麼話多,從昨天到今天,哪怕天陽墜了又上升,他還是沉浸在林遙昨天告訴他的那個消息裡。
寫好辭職書,林遙等了一會,不多時領導就來了,林遙在領導進辦公室後片刻,拿著辭職書進去。
同事好奇地看著門那裡,不清楚林遙怎麼會去找領導。
幾分鐘後林遙出來,臉上似神采飛揚,仿佛間,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愉悅的氣息。
等林遙走過來,同事叫住他。
“嘿,嚴希,你到裡麵做什麼?”嚴希——林遙目前這具身體的名字,同事一副八卦之魂附體。
林遙眼裡有光,道:“辭職。”
“什麼?”同事覺得自己耳朵好像一時間失靈,沒聽明白林遙話裡的意思。
“我遞交了辭職書,我男友讓我辭職,去他那裡上班。”的確是上班,不過不是在傅銘軒公司,而是在傅銘軒床.上。
都給了錢,所以是上班。
“你男友……自己開了公司?”同事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把話說出來。
“是啊。”林遙笑著點頭。
同事還是覺得這不是真的:“開玩笑的吧,之前不是做的好好的嗎,怎麼現在就辭職?”
“沒有開玩笑,司機還在樓下等著,我先走了,電話聯係。”
辦公桌那裡沒多少林遙的私人物品,剛才他就收拾好了,轉身過去拿了東西,後就快速離開了公司。
重新坐進汽車,林遙把自己家的住址報給司機。
司機視線暗裡打量了林遙片刻,他以前還從沒做過類似的事,專門給傅銘軒包.養的小情人開車。
不過怎麼說呢,這個青年,長得俊美非凡,光這臉,就足夠吸引人了。
傅銘軒眼光真是好,也不知道從那裡找到這麼個絕色的,帶出去,估計都是眾人關注的焦點。
這些都是腦內活動,老板的小情人,司機拿這麼高工資,給傅銘軒開車,薪酬比司機之前做過的地方,都要高,所以對於傅銘軒安排給他的任務,絲毫都不敢有怠慢。
好工作和好老板都不好找。
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多收拾的行李,傅銘軒給了他一張黑色副卡,沒有額度限製,他想刷多少都可以,需要的東西,完全可以外麵重新買。
都自己送到傅銘軒床.上工作了,沒必要給對方省錢。
林遙就簡單收拾了一下,拿了幾條當季穿的衣服,帶了下私人的小物品,把家裡門窗都關掩,水電開關煤氣等全部關了。
拖著個中等大的行李箱,提到屋外放著,拿鑰匙反鎖上門。
司機挺驚訝,一個上午的時間都沒有花到,林遙就把需要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坐在車裡,靠著車椅,林遙兩手十指緊扣,安靜放在膝蓋上。
“你剛給你們老板的辭職理由,和你跟同事說的怎麼不一樣?”
“當然不能一樣,對領導,你不能說你有更好的工作機會,這會讓對方覺得你這人就是完全的功利主義。至於同事那裡,我們是平級關係,員工和領導,永遠都不是一個階層的。”給老板的理由,林遙說的是家裡長輩身體有異,他得趕回去照顧老人。
這個理由,無可挑剔。
夜裡傅銘軒回來,一進屋後,就注意點家裡一些地方多了些小物件,之前不曾有的,思索了幾秒,在注目到迎麵走來笑容滿目的青年時,知道這些小物件是誰的。
對於青年事情處理得這麼快,這份乾淨,讓傅銘軒很滿意。
他往屋裡其他地方看了下,林遙猜到傅銘軒可能是在找傅冬。
“傅少還沒有回來。”稱呼對方名字肯定不合適,林遙還是清楚自己目前的身份。
傅銘軒看了林遙一眼,沒對他的稱呼做什麼更改。
林遙接過傅銘軒脫下的外套,掛在衣架上。
“吃過晚飯了嗎?”這個時間點,晚上七點,實際和理論上都該吃了,林遙也完全知道,但還是秉持著自我陪床的工作職責,關心的詢問他的金主。
“你沒吃?”傅銘軒問。
林遙這次沒點頭,而是徑直搖頭:“我以為晚上會回來。”
“我一般不會在家裡吃,你不用等。”傅銘軒往沙發那裡走。
林遙走過去接一杯溫開水,遞到傅銘軒手裡。
他眼睛裡的光芒很明亮,跟有顆夜空的星星墜到了裡麵一樣。
“好,我知道了。”
林遙給傅銘軒送了水後,起身往屋裡走,不到一分鐘出來,手裡拿著手機。
“我出去吃飯,很快就回來。”林遙到客廳,和傅銘軒說道。
傅銘軒略微頷首,林遙快步出了屋子。
林遙沒回來之前,傅冬先回來,進屋時沒注意細節上的擺設,看到客廳燈開著,兩個房間的門也關掩,往書房那裡走,沒聽到裡麵有聲音,重回右邊那間屋,裡麵一片安靜。
傅冬立馬覺得早上和他大言不慚的青年,已經離開,不在這裡,當時對方那麼信誓旦旦,讓他心情簡直快陰鬱了一天。
傅冬轉去廚房,想拿瓶冰可樂喝,一到廚房,聞到了怪異的氣味,到一個蓋著的鍋前,掀開蓋子,撲鼻而來的清香,鍋裡不知何時煮了半鍋粥,掌心放上去,還能感知到一些溫度。
必然不是傅銘軒煮的,他舅舅也不會請什麼傭人,傅冬看著這鍋粥,失笑了起來,自己還真是過於輕看了那人。
林遙回來時,傅冬盛了碗粥,到書房,給傅銘軒吃過後,端著空碗出來,正好在客廳和林遙撞見。
傅冬向林遙挑眉,笑著道:“謝謝你煮的粥,舅舅他很喜歡吃。”
“傅總喜歡就好。”林遙隻當看不見傅冬那裡的輕蔑,這人現在有多張狂,後麵就會自打臉多厲害,爭這一時勝負沒有意義。
況且吹枕頭風的,可是他,不是傅冬這個姓傅的人。
“希望你時刻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越矩。”
“多謝提醒。”林遙往臥室方向走,快走到門邊,忽地轉身,神色平淡,“碗就麻煩你洗一下。”
隨後不管傅冬那裡是何表情,林遙踱步進了屋。
“傅冬這人,就這脾氣,還真不好擔大事。”情緒太過外露,就算真不喜歡林遙,也不該表現得這麼明顯,係統做了自己對傅冬的評判。
林遙從家裡那邊帶來的衣服,已經放進了衣櫃,他到衣櫃前翻出一套睡衣,拿著睡衣出門去浴室洗澡。
“所以才會輕易被他爸給蠱惑,分不清是非好歹。”
“不過,更多還是覺得被你搶走了傅銘軒吧。”
林遙笑了一聲:“本來就是我的人,怎麼是搶。”搶這個詞不準確,拿回本就屬於自己的,怎麼能叫搶。
物歸原主才對。
傅冬正要去洗澡,然後就聽到浴室那裡傳來水聲,回到屋裡,把衣服重重往床上一甩,他坐在床尾,拿出手機和群裡的人聊了起來。
白天那會和他們說了這屋裡的事,朋友們都給他出主意,既然對方為了錢和他舅舅在一起,就給對方一些,讓他自己走人。
這個注意立刻被人給否決了,青年都勾搭上了傅銘軒,還能看上傅冬手裡那點錢,自然想要的金額不小,再說他們那種人,給錢完全就是浪費。
到不如毀了對方的臉,來的實際些,這方法就算被查到,也不會有什麼事。
傅銘軒看上的也就是青年那張臉而已。
傅冬當時其實也挺讚同這法子,但就在剛剛,他忽然想到一個更好的。
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