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他自己的命本就是他師尊從魔修手中救來的,他這樣如何對得起他師尊!
眾人轉頭看向君硯,對他可就不用像對他師尊一刀恭敬了。
一位長老看完留影石,便立刻厲聲質問道:“你為何要這樣做!你雖是簟舟的弟子,可若是犯了錯讓雲山派蒙羞,我們也自然不會輕饒!”
在他強勢的威壓下,君硯如今的修為怎麼可能受得住。
他吐出一口鮮血,扶著胸口跪坐在了地上,埋著頭不知在思考什麼。
君硯被這巨大的威壓震的有些氣血翻湧,頭也開始劇烈疼痛起來。
他咬破嘴唇努力保持清醒,若是暈了過去這後續可就不知會如何發展了。
這幫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自然可能為了雲山派的聲譽,將此事的罪責都安在他頭上!
玉簟舟自然知道他們都不是什麼好鳥,他也不可能讓君硯在這就被逐出宗門,那後續還有什麼好玩的呢?
所以他隻是微微抬了抬手,那讓君硯幾乎窒死的威壓便輕描淡寫的被抹去了。
施壓的長老詫異又有些惱怒的看向玉簟舟,他自然不敢向玉簟舟發火。
隻能強壓下心頭的火氣,諂媚的扯出一抹笑問道:“簟舟你這是何故?這君硯如此行徑理應受到懲處。”
玉簟舟輕輕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他還未說清楚緣由,自然不能直接下結論。何況這是我的弟子,即便是有錯,也是我這師尊親自來罰。”
那長老隻能諂笑著點頭應答著,退了下去。
這修真界第一人的稱號可不是他白來的,至少在他未曾真的犯下什麼大錯引得整個修真界的針對之前,無人敢對他說些什麼。
沒了那股威壓,君硯終於能呼吸,他大口吸著空氣,好不容易終於清醒過來。
他忙跪在地上,開始解釋起來。
“弟…弟子認錯,是弟子未能斬斷情緣不能專心修道。弟子也是怕被責罰,所以想去找師尊認錯。”
“可尋了一圈,並未見到師尊的蹤影。又恰遇上一位師兄喚我,便慌忙將這東西放在了此處。待我回來,師尊已然在殿內。”
“我便不敢上去尋找,我…我也沒想到居然有人看到了這東西,還在殿中散布謠言。我怕被罰,所以…所以不敢上前解釋。”
“我認錯…我認錯請師尊、掌門懲罰我吧,我以後一定不會再犯,請掌門不要將我逐出雲山派。”
好一出聲淚俱下的好戲,君硯那幅樣子倒真的讓旁人信了他的話。
若是坐實了這陷害師尊的罪名,他以後便再沒有機會了。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絕不會承認。
這樣一來,把此事拉到自己身上便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這樣他雖也得受些責罰,卻不若應下陷害師尊的罪名來的重。
君硯將此事計劃的很好,玉簟舟自然也對他的回答很滿意。
不錯,這個世界的“天道之子”總算有點腦子了,這樣後續才能愉快的進行下去不是嗎?
他要演戲,玉簟舟自然會拿出一副好師尊的樣子陪他演。
玉簟舟走到他跟前,眼裡帶著些恨鐵不成鋼的情緒。
但還是轉身向雲旭海拱手道:“他如此不成器,是我這個做師尊的沒教導好。但他在修道上確有天賦,此事他也答應不會再犯。”
“便懇求師尊不要重罰,再給他一次機會罷。”玉簟舟的表情非常認真。
就宛若一個真的對徒弟犯的錯有些失望,且是認為自己未能教導好他,但又想信他一定會悔改的師尊。
雲旭海雖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但簟舟已經開口,且這君硯留下對他也是利大於弊…
他沉默了一瞬,而後開口道:“此事君硯也確實犯了錯,但簟舟既然為他開了口,便罰他在後山後山思過一月。行了,此事就此揭過。諸位跟我一道下去吧。”
雲旭海都發了話,眾人也不能再說些什麼。便應了一聲,紛紛跟著他去旁觀宗門大會了。
待眾人走後,玉簟舟又回到君硯跟前,冷聲道:“既犯下如此過錯,你便好好待在後山思過吧。”
說罷,不等君硯抬頭,身形一動便離開了。
而跪在地上的君硯,卻毫無悔意。他攥緊了衣袍下的拳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日後一定要叫那些現在輕易便能欺辱他的偽君子好看!
至於師尊他也一定會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