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一臉的憨厚老實,你會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並且為此深深感動。”
羅森說到這,頓了頓後笑著道:“可是班長啊,這麼說這麼做本來就是許三多這樣的人的生存方式啊。”
“他們自已懦弱,沒有膽量沒有能力去拚搏去奮爭,所以才像是個寄生蟲似的寄生在彆人身上。”
“他不是那樣的。”史今辯駁道,隻是底氣不太足。
“這樣的人,看似膽小怯懦,實際上卻是極度自私自利。”羅森語氣平靜地道:“他們隻在乎自已的感受,而從不理會自已所依靠的那個人的死活……”
“你胡說。”這時一個人衝了過來,朝著羅森道:“我沒有。”
而他赫然就是許三多。
其實羅森早就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到來,方才這些話很多都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羅森站在步戰車上,俯看著許三多道:“是嗎?那我問你,你知不知道現在對班長很重要?”
“啊?”許三多翻著白眼,茫然地看著在場的三人。
“看,對吧。”羅森指著他道:“你現在就像是家裡那個被母親寵溺壞了的孩子,心裡從來隻有自已,而絕不關心旁人的任何事。因為對你來說,我隻要儘情享受彆人的關愛就夠了,其他的不用我操心。”
看著許三多,羅森笑著道:“可是我真的很想問問,憑啥啊?”
他又看向史今道:“就因為你們的情分?”
史今默然了。
羅森看著許三多繼續道:“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班長留在部隊裡的時間不多了,他如果想要繼續留下去,就得轉四期士官,而考核的標準就是戰士們的一切。”
“整個三班,我們都沒問題,可問題是你啊,許三多。”
羅森點指著他道:“你現在各個訓練科目稀鬆拉胯,你的內務還是通過灑水這樣的作弊方式才合格的,請問,就你這樣的,像不像是拖累班長的累贅?”
“可是我很努力了。”許三多一臉委屈地道。
“哈哈。”羅森放聲大笑,隨即譏諷道:“你怎麼努力了?嘴上說一說嗎?”
他指了指伍六一道:“他為了拿下五公裡越野,跑了五千公裡,最終拿了個全師第二名,雖敗猶榮,可你呢?”
“你之前暈車,我告訴過你,想要克服就去做腹部繞杠,你做了嗎?沒有吧,那你怎麼就努力了?”
“你所謂的努力,莫非就是靠嘴上說一說,還是裝著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四處求彆人的同情和可憐。”
許三多搖頭道:“我沒有。”
羅森跳下步戰車,用手指戳著許三多的胸口,一下下地道:“那你現在就告訴我,你究竟是特麼的怎麼努力了?”
許三多想說話,可是卻又無話可說。
“所以……”羅森看向滿臉失望的史今,道:“彆自我感動了,也彆陪著他自欺欺人了,不是我們要讓他走,是他壓根就沒想過靠著自已的努力幫你還有他自已留下來。”
說到這,羅森指了指許三多,搖了搖手指一臉不屑地道:“在這點上,他甚至還不如那個嬉皮笑臉,市儈油滑的成才。我的話說完了。”
“好。”伍六一滿臉笑容地啪啪鼓掌,道:“振聾發聵,一針見血,不愧是作家。”
“班副過獎了,我也隻是有感而發。”羅森笑著道,宛如不在乎旁邊黑著臉的史今和耷拉著腦袋像是個瘟雞似的許三多。
隨後他才走到許三多的麵前,道:“還有啊,以後彆一天天的念叨你那兩句什麼有意義就是好好活,好好活就是有意義的車軲轆話了。”“憑啥?”許三多抬眼看著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