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習結束後,袁朗跟隨三班乘坐步戰車返回。
坐在晃晃悠悠的車內,袁朗完全不像是個俘虜,態度相當放鬆,先是主動找許三多攀談,問出了他的名字後又看向羅森。“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羅森。”
“我的兵是你擊斃的吧?”袁朗看著他,道:“還有黑寡婦也是被你繳獲的吧?甚至同樣是你把它黑了吧?”
“是。”
“有沒有興趣……”袁朗的話還沒說完,車就猛然一晃,旋即停了下來。
羅森知道他想說啥,但是卻當沒聽到,跟大夥一起下了車。
“哎,羅森。”袁朗顯然不想就這麼放棄,道:“有沒有興趣到我那去?”
“沒有。”羅森毫無猶豫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
“因為我是鋼七連第四千九百四十九個兵。”羅森堅定地道。
說完不再跟他說話,轉身走人。
此時許三多拿著之前繳獲袁朗的槍過來歸還給他。
袁朗道:“喜歡這些槍嗎?想不想要啊?”
“報告,這是軍隊的財產。”
“我是想問你想不想去我那。”袁朗問道。
“報告,我是鋼七連第四千九百五十六個兵。”許三多用幾乎跟羅森一樣的方式回答道。
周圍三班的人們都含笑不語。
這樣的回答這樣的驕傲才是他們最欣賞的。
“算是你的回答嗎?”袁朗無奈的道。
“是。”
袁朗用手套敲了一下許三多的頭盔就先轉身走人。
等到袁朗走後,三班的人們紛紛走到許三多麵前,或是拍拍他的肩膀,或是朝他做個鬼臉,對他的態度比之前更加親近。
“許三多,你總算是做對了一件事。”伍六一走到他麵前,低聲說道,隨即用武裝帶敲了敲他的頭盔。
許三多不明白大家的意思,卻咧嘴笑了。
反倒是羅森拒絕了袁朗並沒引起大家的在意,畢竟大家早就已經知道他的心意了,否則想要走的話早就調去軍工部門了,不需要等待現在。
晚上。
七連會餐。
“七連的弟兄們,本來我尋思今天晚上就不會餐了,打了敗仗還會個鬼啊,不過指導員說了,打了敗仗尤其得會餐,鼓舞士氣嗎?”
高連端著裝滿啤酒的飯盒,道:“我就問問,咱七連的士氣還用鼓舞嗎?”
“不用。”
“好。”高城道:“這第一杯酒咱們為了這個失敗乾一杯,你會喝的不會喝的都喝了。”
沒人動。
高城也不在乎,自已喝了,隨即又道:“這第二杯酒啊,咱們為了鋼七連的今後喝一杯,因為失敗是勝利的親娘,有信心的,想打勝仗的,就都喝了。沒信心的,洗洗睡吧,走。”
“喝。”羅森端起酒來,一口喝了。
有人帶頭,眾人紛紛響應,氣氛才變好了一些。
指導員隨即又道:“這第三杯酒就是讓大家把肚皮放開,先吃飽再儘情的喝。”
“好。”
氣氛變得更加熱烈了。
高城跟手下的幾個班長喝了一杯後,主動找到了羅森,道:“羅森,這杯酒得我敬你。”
“不敢當。”
“今天要不是你,咱們鋼七連隻會輸得更慘。”高城朝羅森道:“所以這個酒是我代表鋼七連謝你的。”
“真不用。”羅森搖搖頭,道:“連長,你彆忘了,我也是鋼七連的兵,為七連效勞是理所應當的。”“好。”高城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道:“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