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淺淺上學的時候,成績一直名列前茅,每年都會往家裡拿獎學金助學金,可這些錢全被弟弟給花光了。
弟弟穿名牌鞋,名牌衣服,她穿的還是好幾年前的爛布鞋,還有親戚家不要的舊衣服。
在學校裡,她經常因為自卑而抬不起頭。
好不容易考上大學,沐淺淺打了好久的工,總算攢夠了學費,背著爸媽偷偷去學校報到,卻出了這樣的事……
命運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
另一邊,醫院裡。
傅家老太太唉聲歎氣,“人怎麼就不見了?是不是承受不起治療的費用,偷偷出院了?可我明明跟他們說過,所有治療費用我們全包,怎麼連個聯係方式都沒留下就走了?”
床邊的男人身材高大,穿著剪裁得體的高訂西裝,刀削斧鑿般的俊臉,隻是臉色太過冰冷。
他剛從國外開拓市場回來,一下飛機,立刻趕來醫院。
傅司寒的聲音低沉磁性,“奶奶,您彆著急,我已經派人去找了。”
“要不是那個小姑娘,奶奶早就沒命了。”傅家老太太十分感動,“而且那個小姑娘長得特彆好看,瓜子臉,大眼睛,白生生的,像朵小茉莉花。要是她已經成年了,倒是跟你正合適,你早點找個媳婦把證領了,我就能放心了。”
傅司寒劍眉星目,眼底冰冷之色一晃而過,“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他今年二十九歲,潔身自好,身邊沒有一個女人。
傅家可是京圈最大的豪門世家,說是隻手遮天都不為過,背地裡想跟他聯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傅老太太不經常出門,怎麼這次出門,剛好就碰到了車禍,還剛好被一個小姑娘順手救下?
這一切難道隻是巧合?
傅老太太知道自己的孫子自小聰穎,叱吒商場多年,城府極為深沉。
“你查吧,查清楚也好。不過我還是覺得,那個小姑娘不像壞人。”
傅老太太都活這麼大歲數了,看人一向很準,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小姑娘的眼神那麼乾淨,那麼純粹,濕漉漉的像是黑曜石,無論如何都不像心思不正的人。
傅司寒從病房出來,眼神刹那間森寒如冰。
他對助理吩咐,“查清楚那輛車的來曆,還有那個逃走的小姑娘。”
“是!傅總。”
若是沐家知道傅家是什麼樣的家世,估計會後悔死,這麼大的恩情隻換回一百萬。
誰讓他們眼皮子淺,一百萬已經是他們認知中的大數目了。
可這些錢對於傅家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就算再翻一百倍,他們也能眼也不眨地掏出來。
等家人吃完飯,沐淺淺餓著肚子收拾碗筷,拿到廚房去洗。
她的眼睛剛瞎的時候不習慣,經常把碗打碎,換來爸媽的一頓毒打。
沐淺淺乾完所有家務,家裡靜悄悄的,家裡人都睡了。
她連自己的房間都沒有,一直睡在客廳角落。
這張床是哥哥小時候買的,留給她了,上麵堆滿了雜物。她躺上去連身體都不能伸直,不然就會撞到頭。
沐淺淺背上自己的背包,裡麵裝著她所有的證件,她拿了一根棍子做盲杖,悄悄離開家。
她剛走出家門,一輛黑色的豪車停在她身邊。
聽到汽車的聲音,沐淺淺緊張地瑟縮了一下。
後座車窗降下,露出傅司寒棱角分明的俊臉。
傅司寒跟司機打了個手勢,示意跟在沐淺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