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著唄,反正也沒人拿。”那老頭說道。其他類似於“過來還提什麼酒”的客氣話都沒講。
沒等譚放上樓,那老頭的老伴就下樓來,擺手讓兩人去下棋,就這兩提酒她還拎得動。不費事。
“哎喲,這次怎麼還有貓啊?”那老頭很好奇地問,然後立馬又罵道,“你把人家家裡的貓給帶出來了?你這老家夥,怎麼總做些不靠譜的事情呢?!”
“哪兒不靠譜了?這貓精著呢,一路上安分得很。知道好歹。”譚放說道。
“不怕弄丟?”
“不怕,我打聽過了,這貓總被人帶著往外跑,習慣了,前幾天國外不是有坐公交的貓嗎?所以彆把貓的智商看得太低。”譚放一臉鄙視。
“我不跟你爭,反正說了你也不聽。總之,你多看著點,把人家的貓弄丟了。”那老頭看了看車上的黑貓,說道。
“哎知道知道。”譚放一邊說,一邊催著趕緊去殺兩局,“輸了把你陽台上那盆蘭花給我,前幾天碰到個朋友。到時候拿過去送人情。”
“嘿,也不知道誰輸得比較多。”
倆老頭下棋的地方就在教工宿舍區旁邊的一片林子裡,那裡有石凳石桌,對老人來說,這個時節坐石凳有些涼了,但倆老頭就不愛在屋子裡下棋,說那裡下得不暢快,為此還特備了工具——坐墊。之前那老頭手裡拎著的袋子裡就是個厚坐墊。
鄭歎看得出來,這老頭的身體情況沒譚放好,走快了就能看出腿有點毛病。或許也正因為這樣,譚放才自己騎車過來,而不是讓這老頭去楚華大學那邊找譚放下棋。
“汪汪!”可樂叫了兩聲。
譚放聽到叫聲之後便揮手,“行了,自己到邊上玩去。彆跑遠。”
得到允許後,可樂立馬撒開腳丫子在草叢裡跑,嗅來嗅去,然後對著樹撒尿做標記。
鄭歎對這個陌生的地方比較好奇,打算走走,但很快,歡騰勁過去的可樂就跟上來了。
鄭歎聽那邊倆老頭的聊天,才知道,以往來的時候,可樂撒完歡又不能跑遠,這周圍也極少見到其他狗和貓,它就趴在譚放腳邊無聊地打哈欠睡覺,而譚老頭這麼熱心把自己整出來,就是為了陪他家狗玩的。
鄭歎可沒心思幫譚放帶狗,見可樂跟在旁邊,鄭歎試探著將腳邊的一根樹枝掀出去,可樂立馬就撿了回來,鄭歎再掀,它再撿,看著玩得還挺開心。鄭歎大力將那根樹枝掀遠,看可樂朝樹枝追過去,正準備趁機跑開,突然聽到不遠處一聲狼嚎。
“嗷嗚——嗷嗚——
她熄掉晚燈幽幽掩兩肩
交織了火花拘禁在沉澱……”
這手機鈴聲真個性。鄭歎扯了扯耳朵。
剛想到這兒,鄭歎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抬腳往那邊走過去。
鄭歎呆的地方地勢高一些,朝下看過去的時候,便見到下方蹲著兩個人。正是最近總不見人影的二毛,以及外號“禽獸”的秦濤。
二毛若有所感,抬頭看向上方,見到一個熟悉的貓頭,頓時眼角抽了又抽。
秦濤沒注意二毛的動作,他正忙著接電話。
“喂……我在師大呢,看上個師大的據說是某院的院花……生日宴?誰的生日……不認識……哦,她啊,都快一個月了,誰還記得她長啥樣……不去了,最近心情不好……沒上班,不用去公司那邊找我了,公寓那邊也不用去,我最近睡酒店,就這樣。”
掛斷電話,秦濤又開始跟二毛抱怨,見到二毛的動作,也跟著抬頭,頓時嘴巴張成一個“喔”形。
是那隻!那看二逼一般的眼神,一定就是那隻!不用看貓牌,秦濤隻看到那貓的眼神就相當確定了。
鄭歎見到這兩人的時候,心裡的想法是:這倆二逼怎麼會在這裡?
而同時,下方的兩人在看到鄭歎的時候,心裡也是同一個想法:“草了的,哪兒都能看到這貨!”
Ps:(4.17)
|d!μ*0*0.(\(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