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兒子你不管找我?我能說什麼?要錢給錢要房子給房子,我怎麼甩手不負責了?行了,我現在正忙著呢,今天下午都安排好了,沒時間……”
鄭歎知道她在跟誰打電話,也知道他們正說著的對象是誰。
雖然來南城的時候想過很多可能。但也沒料到會在同一天看到這兩人。三個小時前看過自己親爹,現在也看到了自己親媽。一個總帶著不同情人去快活,一個有空就聯係幾個闊太太交流感情拓展自己的事業,對鄭歎基本上除了給錢,也沒太多的關懷了。當年鄭歎自己性格變得那麼惡劣也有他們的責任。
說不出來什麼感受,也談不上失望和傷心,大概是因為早就知道會這樣,所以早已不抱什麼希望。
站在長廊那兒的人說完立馬斷開電話,麵上還保持著剛才的表情,一看就知道這人心情不好。
鄭歎記憶中,好像經常看到這樣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將風吹到額前的一縷頭發撥到耳後。站在那邊的女人深呼吸,看著周圍的景物想調整一下心情,視線掃了一圈,停留在離她不遠處那個一米多高直徑近兩米的圓形花園雕塑水池那兒。
白色的圓形雕塑裡種植著一些睡蓮,現在白色的睡蓮正開著。
白色的蓮花,白色的雕塑水池。以及,形成明顯對比的,黑色的貓。
女人站在長廊邊,看著站在水池邊沿的貓。
蹲坐在水池邊沿的黑貓也靜靜看著她。
女人撥頭發的動作一僵,總感覺。對著那雙貓眼,心裡莫名有些發虛。
正在這時,一個包間的門打開,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哎,電話打完了沒?三缺一就等你了。”
鄭歎他媽麵上的不耐煩立馬撤下去了,笑著回應道:“好了好了,看你們急的。”說著便往包間裡麵走,進包間前往水池那邊又看了眼,然後轉回身,走進房間,關上門。
那個包間的窗子有窗簾擋著,鄭歎看不清裡麵的情形,不過他知道經常跟自己媽混一起的人是哪幾位闊太。
收回視線,鄭歎看了看水池裡的睡蓮,抬手撥了撥離得最近的那朵花。
嘖,還是莫名地不爽!
蓮葉下麵還有幾條小魚在遊動,不知道是什麼品種。鄭歎撥完花又開始對著遊到水麵的小魚拍,將它們重新嚇回水裡去。
因為蔡老板和舒董的吩咐而在暗地裡盯著鄭歎的兩個人相互對了個眼色。
“那隻貓那樣做真的沒問題?”
“應該……沒問題……吧?”
“那可是老板兒子外出旅遊特地帶回來的,聽說本地沒有呢,那魚不僅好看還不會像之前養的錦鯉那樣吃葉子。沒了可不好再弄。”
“但是也沒見它吃魚啊,看那樣子那隻貓好像隻是拍著玩玩似的,老板不是說隻要沒什麼大事就不用管嗎?”
“那等它真吃了再阻止?”
“嗯。捉賊也要捉贓的嘛,咱現在過去不僅捉不到臟,將它嚇跑了咋辦?貓一跑起來也不好抓。”
“也對。”
等鄭歎不想再拍魚玩,跳下雕塑水池,翻牆回去,路過那兩個人所站的角落時,鄭歎站在高處看了他們一眼,倆逗比,還捉贓呢。
見貓離開,站在原地的兩人有些疑惑。
“我怎麼感覺那隻貓剛才像是在鄙視我?”
“……深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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