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灌木叢後麵的裴傑對鄭歎的反應很不解,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可能。
“黑炭!”裴傑小聲喊道,見鄭歎看過來,他繼續道:“是不是我爸他們來了?”
鄭歎想了想,點點頭。
“哈!”裴傑忍不住笑出聲。竄出灌木叢,就著鄭歎剛才爬的那棵樹,也爬了上去。
裴亮提著心跑過去的時候,便看到裴傑那熊孩子正背著一把槍,抱著一棵樹的樹乾,看著他們,咧著嘴笑得歡。
裴傑衣服已經臟得不成樣子。看著也很狼狽,因貪玩總頂著大太陽在外麵瘋跑而曬得黑黑的小臉上,糊了不少泥和草屑,頭發也亂糟糟的。像逃荒似的。裴亮見到之後眼睛一酸,衝過去,將從樹上直接跳下的裴傑接住,緊緊摟懷裡。
看到裴傑健健康康的,沒缺胳膊少腿,雖然模樣有些慘,但沒啥大事,精神也不錯,二毛和衛棱都舒了口氣。衛棱先給老人家那邊回了個話,省得老人家那邊擔心,不過也沒多說,他知道這裡麵情況有些複雜。
“沒事就好。”裴亮有些哽咽,深呼吸好幾次才緩過來,心緒平靜些之後,裴亮先檢查了一下裴傑身上的傷,見都是一些破皮的小傷,沒其他傷害,也放心了,將帶著的一些食物遞給裴傑,又給裴傑身上的一些傷口上了點藥,這才想起來問道:“抓走你的人呢?你怎麼脫困的?”
裴傑在裴亮衣服上抹了抹鼻涕,然後抬手指指樹上。
裴亮抬頭看過去,一隻眼熟的黑貓趴在那裡。
二毛和衛棱一副“果然”的樣子,但他們依舊很好奇,到底怎麼做到的。
被問話,裴傑有些糾結,說還是不說呢?
“先去找找抓裴傑的人吧,其他書友正在看:。”二毛說道。
想要找人,隻能讓鄭歎帶路。
二毛讓大山先休息,大山這一路是真累,爬樹都打滑,但隻有在樹上,它才有安全感。
大山休息,鄭歎帶著二毛和衛棱過去,裴亮暫時呆在這裡看著裴傑和大山。
半小時後。
帳篷那邊的空地上,五個人被綁得好好地扔在那裡,衛棱拿著五顆子彈研究,五顆都是從麵前綁著的人身上取的。
嘖嘖兩聲,衛棱對鄭歎道:“能耐啊,越來越能耐了。你這麼**你貓爹知道嗎?”
鄭歎蹲在旁邊,垂頭看地數螞蟻,不回應。反正他這次立功了,也不求衛棱他們怎麼謝,隻要幫忙將這事圓過去就行了,認識這麼久,二毛和衛棱應該知道焦家的低調策略。鄭歎自己隻負責深藏功與名就行了。
而二毛則拿著鄭歎剛才背著的那支筆研究,在他旁邊,放著一個箱子,鄭歎已經將箱子打開了,讓他們看裡麵的東西。
想要讓二毛和衛棱幫忙善後,鄭歎選擇多交代點事情,以便這兩人弄清楚情況之後編故事給彆人聽,當做此次事情的解釋。
“這玩意兒它從哪兒搞到的?”衛棱看向二毛,箱子是二毛幫忙一路帶著的。
“聽說,是京城那邊一個小孩子送給黑煤炭的。”二毛也震驚,什麼時候小孩子的玩具都進化成這程度了?回去得從焦家那邊打聽下。
“行了,我去將裴師兄他們叫過來,商量下這事兒怎麼編。”二毛將東西放下,起身朝林子裡走去。
聽到二毛這話,鄭歎放下心了,雖然二毛這人有時候不著調,但這話既然說出來就肯定會做好。
中了電擊彈的人再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身子整個都擰了,他聽到有人在說話,但就是聽不清楚是什麼,身上的肌肉還顫抖著,多處痙攣,臉上就好像被人打了一針奴佛卡因,嘴唇抖了抖卻壓根說不出話來,下嘴唇像墜著個幾十斤重的秤舵似的。
裴亮看到將自己兒子帶走的人有轉醒的現象,毫不留情,直接一拳頭過去。
剛有些意識的人又暈了。
其實裴亮也想將這人狠狠打一頓,甚至還想過在這荒山野嶺悄悄解決掉算了,後來還是打消了這想法,他可以走法律途徑讓這人接受死刑或者一生都被關在監獄裡,但不能就在這裡私自解決掉。裴傑還在這兒呢。
在二毛他們三人商量著怎麼編故事的時候,裴傑則想著怎麼將被他爸收過去的槍再要回來。
“爸,把槍給我吧,我可以不要子彈!”
“不給。”
裴傑不服氣,“這是我繳過來的!”
裴亮看都沒看他,回了一聲:“少放屁。”
裴傑硬著脖子想狡辯,但哽了哽,還是沒出聲,這確實不完全算他繳過來的,隻是在黑炭將對方倒地之後他才搶手裡。但不管怎麼說,也是他自己親手從敵人手上搶過來的啊。
鄭歎看著又開始活蹦亂跳地折騰的裴傑,心想:這孩子忘性真大,非一般人能做到,這要是同齡的其他孩子,估計早找人做心理輔導開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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