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躺在床上盯著房梁上的燈泡,想完了前世今生。
“唉”
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哥們,你玩搖滾有啥用啊!”
“唉,這一世我替你好好活著吧。”
爬起身,抓過桌上缺把的搪瓷缸子喝了口,早就冷的水入口冷的牙齒發酸。
轉身又到屋外拿了塊煤球,用火鉗子給爐子裡重新換了塊煤球。
洗了把手,把皮夾克脫下來,坐床上脫了褲子襪子。穿著秋褲線衣就鑽進被子裡。
“京城真tm的冷啊!”
打個哈欠,睡吧,明天還要見二叔呢!
右手貼牆摸到床頭的棉線,拉了下電燈開關,燈熄後房間裡一片漆黑。
外麵用石棉瓦搭建的廚房頂,被風吹的時不時“哐當哐當”響。
次日,早晨。
戴著黑色棉線帽子,騎著二八大杠。晃晃悠悠從學院南路拐進文慧園西路。
雙手同時握住前後手刹。左腿撐著地麵,看著【晉小館】招牌的店麵。
扯了扯脖子上的圍巾。
“呼,一身汗。”
鎖好車轉身走到玻璃門口,推開門看到個半大小子衝著自己傻笑。
“峰哥,你來啦。老板在後廚忙呢,我給你倒杯熱水。”
“不用,你忙你的,我去廚房找我叔。”
說完往裡走,經過收銀台掀開布簾子走進後廚。
抬眼看見一個中年男人在案板前揉麵。
沒錯,是那天自己剛醒來,在醫院抱著自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二叔”!
那晚後腦挨了一酒瓶子,動手那小子看人倒下了也怕了。趕緊叫朋友搭把手把人給送醫院了。
“果兒”知道二叔店裡電話,給店裡打了個電話通知了二叔。
人送到醫院都沒進氣了,醫生搶救了會才有了呼吸。
自己就是那個時候進入原主身體的。
擦,靈魂穿越!
後麵二叔報了警,警察看人醒了,沒事了就調解吧。
動手小子家裡條件挺好,掏了醫藥費還賠了五百塊錢營養費。
不過錢現在二叔手裡,怕自己拿到了亂花。
在醫院觀察了兩天,醫生給換了藥說沒事了,回家修養去吧。
回到出租屋,裡麵翻的亂七八糟的。果兒把自己東西打包收拾走了,隻剩下床上被褥和自己衣物。
喵的把鍋灶米油也都拿走了!真踏馬的小氣!
老任感覺後麵站了個人,以為是小工二子。
“你小子眼裡沒活嗎?去前麵把衛生打掃下。先拖地在擦桌椅,桌子上醋大蒜辣油看看有缺的吧。”
“二叔,是我。”
老任扭過頭看了眼侄子,轉過頭把揉好的麵團用白布蓋上。
轉過身看著侄子,瞪著眼罵道:“你一大早過來乾嘛?頭上傷還沒好,昨晚額不是說讓二子去接你的嗎。”
“嗨,沒事了二叔,我自己過來能行。”
老任從口袋裡抽出一根煙,夾在左手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捋了捋。
“前麵去坐著說。”
叔侄倆做下,二子給一人倒了一杯水。笑嘻嘻衝著任曉峰擠眉弄眼。
臭小子,看著我被罵你開心是吧?
用左腿踢了下暗自開心的半大小子。
踢完掏出打火機,趴著身子湊過去給桌子對麵的二叔點上火。
老任猛的嘬了口煙,邊吐煙霧邊說:“二叔的一個朋友,也是咱晉省人。明後天去汾陽,你跟著他們一道回去。”
“路上也有個照應,回去上個墳。”
“嗯,好的二叔。”
玻璃門被從外麵推開,一股冷風吹了進來。
一個像呂大嘴的人撇著嘴,哈著氣笑嗬嗬說:“吆,曉峰來啦。沒事了吧?等會師傅給你做蓧麵吃。”
“師傅,我來拿,您給我。”
任曉峰趕緊起身,過去接過李師傅手上的一袋子肉。又從另一隻手接過一袋子白菜。
二子也趕緊從收銀台跑出來,跑到門外從三輪車上往下拿今天采買的物資。
收拾好東西,李師傅做了一鍋蓧麵。又做了個大燴菜,四個人一張桌子吃起早飯。
吃好飯李師傅和二叔抽煙,端著茶杯,翹著二郎腿時不時“哧溜,呲溜”一聲喝著茶。
任曉峰和二子收拾好碗筷碟子到後廚。二子被踢了兩腳後“自願”說他洗碗。
邊洗邊跟拖地的任曉峰說:“峰哥,小花姐真跟你分手啦?”
慫孩子,傷口撒鹽是吧,欠踹啊這小子。
“嗯,她把我踹了,跟二叔拿的二千塊錢花光了。她看我掙不著錢跟彆人了。”
“嘖嘖嘖,一頭黃毛那孫子哪有峰哥你帥啊。她真瞎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