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外麵的鞭炮聲,任曉峰用手抓了抓頭發,頭痛啊!
“哥,聯歡晚會要開始了…”
撥開插銷門外的丫頭闖進來拉著任曉峰的手說:“走啊,爸媽叫你一起去看聯歡晚會。”
任曉峰看著紮著兩個羊角辮的丫頭,右手從口袋裡掏出個紅包道:“曉慧,新年快樂,哥給你個紅包你買好吃的。”
“謝謝哥,啊麼。”
任曉慧鬆開抓著任曉峰胳膊的手開心的接過紅包,接過紅包開心在自己哥哥臉上親了下。
“哈哈哈哈……”丫頭親完後開心的笑了起來。
任曉峰摸摸被丫頭親的有口水的臉,笑著說:“哎吆,親的我臉上都是口水!”
鎖好門跟著丫頭往她家走去,一進屋丫頭就拿出任曉峰給的紅包對老娘說:“媽,哥給我的紅包。”
二嬸一把接過女兒手中的紅包說:“還給你哥,他都沒結婚給你什麼紅包。”
看來哪裡都是一個樣,沒結婚就是孩子可以不用給弟弟妹妹紅包。
“二嬸,你讓曉慧拿著吧,給她買好吃的。”
二嬸看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的侄子,這孩子從上次被人打後真的不一樣了。
不像以前那麼不懂事了,也不像以前那麼吊兒郎當了。
二嬸想完把紅包還給女兒,又看了眼任曉峰說:“你哥給的你自己拿著吧,不許亂花。”
老任還在飯桌上獨自小酌,聽完侄子和媳婦的對話回過頭笑著說道:“有紅包是吧,過來親爹一下爹也給你個紅包。”
“曉峰這是你的,二子這是你的,二子彆亂花啊,你還要存錢建房子找媳婦呢。”
老任特意叮囑了二子,二子開心的拿過紅包給老任鞠了個躬,又調頭給坐著的老板娘鞠了個躬。
“任叔,謝謝您當初收留我,老板娘,我以後一定好好乾活不偷懶。”
二子說完用袖子抹了下臉上流下的眼淚,這個眼淚是因為感恩和開心流下的。
“過年了過年了,我這擦車的抹布………”
看著電視機裡年輕的黃宏和宋丹丹的小品,老任拍著腿哈哈大笑。
丫頭抱著媽媽也在那“哧哧”的樂,這個年代的年味還是真足,娛樂生活沒那麼豐富,97年互聯網才進入內地。
“來吧來吧相約在一九九八,來吧來吧相約在一九九八………”
看著電視裡和天後對唱的納鷹,任曉峰在想這個是真唱還是對口型啊?
吆喝,今年春晚這麼牛逼的嗎?劉德華竟然隻能合唱!
97年香江回歸,今年春晚是曆年來最豪華的了,用後世的審美眼光看可能會覺得很土,但是這已經是目前內地能拿出最好的了。
“瞎貓杵子去南極根本找不著北,腦血栓練下叉根本劈不開腿,大馬猴穿旗袍根本就看不出美,你讓潘長江…………”
隨著本山大叔的出場春晚來到了高潮,不僅演播室現場的人笑得合不攏嘴直拍腿,屋子裡的幾個也是笑得東倒西歪!
看完本山大叔的小品,任曉峰拉起二子說:“二嬸二叔,我跟二子回去睡了,曉慧你也要早點睡覺哦。”
回到小平房,從口袋裡掏出給二子的紅包說:“二子,這個哥給你的。”
“峰哥,我不要。你用錢的地方多了。”
看著一臉認真突然長大似的男孩,任曉峰笑著說:“拿著吧,哥用錢的地方不差這五十塊錢。”
刷牙洗臉,擦好臉看到二子倒好的洗腳水,笑了下說:“臭小子,哥給你紅包就給弄洗腳水啊?”
“哥我以後也給你倒洗腳水。”
兩個人洗漱好,二子把屋裡取暖的爐子換了新煤球,又封好進氣口兩個人熄燈睡覺。
早晨六點,起床後刷牙洗臉好,喝了杯溫水輕輕關好門。
從文慧園西路走到聯慧路來到轉河邊的小廣場。
身體也走的有點熱了,先開了開了嗓子,想吃唱歌這口飯一定要有個好嗓子。
練完嗓子又開始練起繞口令,半個小時背了幾段繞口令後脫掉皮夾克,拉伸完身體開始打拳。
這套通臂拳是前世在海市跟租住小區裡的一個大爺學的。
前世畢業後因為長期失眠熬夜身體不好,也可能女性好友較多導致的!
那陣子想著鍛煉身體就早起跑步,在小區裡看到大爺在打拳,湊過去聊了幾次混熟後跟著學了這套拳。
大爺是援建鋼鐵廠的退休乾部,瞅啥省人,一個很能聊不錯的人。
鍛煉完回到小平房,看著還在睡的二子也沒叫他,春節飯點又不開門讓他多睡會吧。
拿起床頭枕頭邊新買的電子表看了下時間。
八點一刻,坐在床上換了身乾淨的秋衣秋褲短褲。把鍛煉出汗浸濕換下的衣物放在洗衣盆裡。
“峰哥,你醒啦。”
看著坐起上半身被吵醒的二子,任曉峰說:“餓了吧?我去廚房煮餃子,你起床洗漱好了去店裡吃。”
把洗衣盆放進水槽,淡了點洗衣粉進入擰開水龍頭放水。放了半盆水浸泡衣服,關好水龍頭把盆子端起放在邊上。
用毛巾擦乾手穿好外套,從桌子上拿起後廚後門的鑰匙,拉上黑色棉服的拉鏈:“二子,起來了,怎麼又躺下了。”
王京花坐在沙發上,右手拿著電話聽筒,用詫異的口吻說:“你確定你沒聽錯?有個大陸演員給他寫了首新歌他很喜歡花了五千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