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冬遠遠便瞧見,那停在山下的豪車。
事實上,作為在這方麵並不怎麼敏感的易冬,也認不出什麼多少車牌。
對他而言,車隻是一個代步工具。
當然這話在此之前說出去還有些勉強:
畢竟那時候的他也就能夠買得起個小摩托……
不過易冬還是一眼看出來那是輛好車。
這一點,從對方一路開過來,後車的車距無疑不難看出……
車上走下來幾個西裝革履的人。
倒是沒有戴著墨鏡。
人群中,易冬一眼便瞧見了那穿著和畫風明顯與周圍不同的存在。
這就是那位風水師?
易冬盯著他瞧了一會兒,沒看出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不過風水師畢竟不是戲攤上噴火耍球的存在。
光看外表,易冬覺得自己也很難看出什麼。
就像狗頭人酋長那五大三粗,一幅狂戰士的模樣。
誰能想到,那玩意兒還是個施法單位?
經過那一出之後,易冬也覺得不能單從外表來進行判斷。
這個疑似風水師的存在,看起來有些年紀了。
這似乎也顯得更加正常:
在許多人看來,這類相對傳統的職業中,斑白的胡須那是無形的高階證書……
易冬其實一直弄不明白,一如風水師、算命先生等之間的具體差異。
好像這類群體的業務,總難免存在交互的地方。
小縣城,尤其是農村,後者其實是更為常見的。
而在橘城,他們往往活躍於人民醫院門口的那條馬路兩側。
相比於更為老村長近來宣傳中,重點打擊的非法教派之類。
這些人在易冬看來,更多像是付費陪聊。
所不同的是:
與當前新興的陪聊、陪玩樂趣相比,前者的技術性無疑要高上許多。
易冬饒有興致地看著。
他其實更希望,看到對方展現一波其“神異”:
不說踩著雲霧,飛到山上這般玄奇。
但也得拿著羅盤,踏著步法,這邊瞧瞧,那邊看看,整點出場效果什麼的……
總之,不該是如同現在這般,和旁人一般規規矩矩地上山。
當然對方的體力確實不錯:
墓園所在的山頭,說不上多高多陡峭。
但畢竟是毛路,一口氣爬上來。
哪怕是年輕人,不怎麼經常運動的話,也得喘上一會兒。
這一點,此前的易冬還是頗有發言權的。
…………
…………
“你好,您是易哥,對吧?”
蘆羊滿臉笑容地上前,給易冬遞了根煙。
大城市有大城市的玩法,小縣城有小縣城的鄉俗。
對待大老板家鄉的人,多點客氣總是無錯。
畢竟誰也說不好,可能就是一念之差,結果就傳到了大老板的耳朵裡。
雖然他足夠清楚大老板和對方沒啥親戚關係。
但隨便拉來個人,大老板就能放心讓其幫著看著祖墳?
蘆羊對此,看得很清楚。
隨後,他湊到大師旁邊:
“大師,這位是易哥,我之前跟您說過的那位。”
大師朝著易冬點了點頭,很快就偏移了目光,看起來頗為冷淡的樣子。
易冬對此,也不以為意。
他對於蘆羊有些印象。
對方客氣得很,完全不像是從大城市來的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