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知道吧,我們組裡那個新來的,聽說是個爬床的。”
“都老掉牙的傳言了,投資方塞進來的,還能有走正道的?切,都是有後台的!”
“你們還彆不信,你們說,一個新人簽約了,配的居然是李舟作為經紀人,雖然李舟不怎麼行了,手裡的一線二線藝人早已被瓜分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之前的人脈可不是虛的,要是沒點床上功夫,一個徹頭徹尾的新人能讓他當經紀人,這誰信呐!”
“張導前不久忙投資焦頭爛額,眼看劇組要黃了。你們瞧投資一下來,就空降了個男三,還改了劇本,還不是上麵有人,張導得給他做臉呢,你們瞧瞧現在那男三的戲份,妥妥就是男二直逼男一,我看呐,要是枕頭風再吹吹,那男一都得換人。”
“而且張導對他多優待啊,一天到晚都笑眯眯的,生怕為難了,磕著碰著了,就跟供了一個祖宗一樣,其他藝人那裡有這種待遇……”
一群工作人員聚在一起瞧瞧八卦著,而且說話聲還不小,因為是僻靜角落,所以不會有人注意到,她們才敢放心大膽的議論著,紛紛交流著八卦消息,滿臉鄙夷的說三道四著。
殊不知孫岐就蹲在這裡背台詞,把這些人都話,儘數聽進耳朵裡,他難堪的閉了閉眼,想要反駁,可他們說的確都是事實。
他自虐一般聽著這些人闡述事實,手指扣著劇本,拉出一道道褶皺,腳都已經蹲麻了,可他仿若未覺。
“真讓人惡心,也不知道被多少人上過。”
“聽說才十八,就亂搞,也不知道染沒染病,我們可得離他遠點,可彆沾染了晦氣。”
“你們不知道吧,聽說包養他的,是陸大少!”
“我天,那個渣渣,換情人如換衣服,火爆脾氣,就是娛樂圈的毒瘤,嘖嘖,真慘,過不了兩天就要被甩。”
“這種爬床的被甩也是活該!小小年紀不學好!”
“張生,我可不知道,你的劇組裡還有些長舌婦存在。”聞卓麵色陰鬱,突然出聲,嚇壞了一眾八卦的人。
他剛剛在張生的帶領下,名義上是來視察工作,看看劇組拍攝
進度如何。
可這麼個小破劇組那裡用得著陸憬淵親自來探班,簡直是司馬昭之心人儘皆知。
張生自然誠惶誠恐,沒交談幾句就帶著聞卓來找孫岐見見演員認識認識員工,可就這麼巧,剛剛碰見這些人在議論八卦。
而且八卦的還那麼巧,就是陸憬淵和孫岐的風流韻事。
張生看著聞卓聽著臉色越來越差,那一身的怒氣直衝天際,張生一臉尬笑,背後卻冒起了冷汗,剛想出聲提醒,可聞卓一個威脅的眼神撇過來,立馬他不敢出一點聲音。
冷汗從他鬂角劃下,心中也苦笑不已。這些長舌婦,爛嘴的玩意兒,這些事情咽在肚子裡就好了,大喇喇擺出來不就是作死麼。
好死不死,這些人一張到處瞎叭叭的,現實好了吧,撞槍口上了。
而且唯恐會牽連到他們劇組,該死哦!
聞卓這一出聲,可讓那些人麵色惶恐如看見鬼一樣,僵著了身體,一時間空氣都安靜的嚇人,喉間滾動著乾咽著唾沫,大氣不敢出。
聞卓冷冷一笑,刀子似的眸光直直的戳向幾人,“怎麼不說了,接著說啊!這麼好聽的故事,多說點,本少聽聽本少的風流韻事。”
那些工作人員各個大汗淋漓,一個個如同啞巴一樣,眼神四飛,仿佛在看著同伴,可一起八卦的麵露惶恐之色卻出不了一絲音節,誰也不敢做這隻出頭鳥。
聞卓等了幾秒,見這些人一個也不言語,特彆冷酷且不耐煩的開口,把爆脾氣的性子彰顯的淋漓儘致,“不說是吧,不說那麼就永遠也彆說了。”
“陸……陸少、我……我們知錯了!”
“陸少……”
“陸少放過我們吧!”
“……”
可這時已晚矣,聞卓根本不為所動,徑直繞過這些如同軟泥一樣的人,張生也是搖搖頭,目光裡沒有絲毫同情。
這些人差點讓他劇組都玩玩兒,誰不知陸憬淵脾氣差的要死,簡直就是一個瘋子,誰咬上誰倒黴。
得罪陸憬淵不可怕,可怕的是陸憬淵背後的陸氏集團,那簡直就是無腦護著這個瘋子。
好在,好在陸憬淵隻是處理了這些人,並沒有動其他,這讓張生心裡有那麼點慶幸。
聞卓走到一處拐角,裡麵蹲著一個
埋頭的身影,如同雕塑,似乎完全沒有被旁邊的事情打擾。
“聽他們說,你就隻是聽著?”聞卓語氣不善的質問著還蹲在地上不言語的孫岐。
孫岐本來聽他們越說越難聽,不堪的捂住耳朵,可那些人的話還是能傳入他耳中。
而聞卓的到來,他沒想到,他很生氣,他也沒想到。
他抬頭,眼前聞卓如一個被攻擊的獅子,臉色的怒氣明顯能感知到在暴怒當中,孫岐張了張嘴,卻吐不出任何言語。
他凝視著盛怒中的聞卓,眼神仿佛在說:事實就是如此。
他不就是一個被包養的爬床的麼,小小年紀就不學好,不知檢點的爬床。
這些人說的越難堪,可說的就是事實,他又能怎麼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