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林子深的不是彆人, 是林子深找了八年之久的聞卓。
他已經看見了這個長大了的越來越雷厲風行,有霸總氣息的男人,挑挑眉, 摸著對方已經更成熟卻又更具有迷人風情的臉蛋。
“哥哥。”
聞卓呢喃出聲, 似乎帶著懷戀, 又似帶著些禁忌的情緒。
“我回來了。”
“好久不見!”
“再見你, 真好!”
酒醉的林子深仿佛聽見了那聲呢喃, 又似乎感受到了聞卓的呼喚,皺了皺眉頭, 仿佛在辨彆著聲音主人。
這聲音, 好像……很耳熟,是誰?
在三樓,聞卓看著林子深外做在卡座上因酒醉睡著了, 那副酣睡的樣子, 真的毫無防備。
所以, 他下樓來,輕輕摟著林子深的腰,微微用力抱起來林子深, 路過煩躁的吧台區域,沿著樓梯走到了三樓他的房間休息。
這八年, 聞卓也沒閒著, 自然知道林子深在苦苦的尋找著他,世界之書裡的任務完成度在緩緩拉長。
現在他出現就是為了最後的完成度。
這八年, 林子深的愧疚度,已經堆積了很多了吧。
他知道他的弟弟並沒有想要傷害他,反而把一切都告訴了他。
可他怎麼做的呢,他知道一切卻讓弟弟落入深淵當中, 把他當成傻子一樣玩弄,對於一個把他視為依靠的人來說,這樣的打擊是如何的慘烈。
林子深肯定知道了,當時他說的那句悲涼的“原來傻子一直是我。”的真實意思。
而且,他現在有一個最重要的任務卡點,需要完成。
這些年他可少在報道上看見林子深是如何風光無限的,果然沒有林子涵這樣破壞了他的人生,這樣的天之驕子的人生注定輝煌無比。
林子深占據了聞卓的床,他隻好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在林子深清醒前離開了,並且囑咐酒吧裡的員工照顧好林子深。
現在還不是最佳見麵的時候。
林子深捂著暈乎乎泛著疼痛的腦袋清醒時,睜開眼看見陌生的一切,自己的西服也被脫掉整整齊齊的疊放在旁邊。
他揉著腦袋看著陌生的環境,這裡是哪裡?
這裡的裝修風格很灰暗,濃墨的黑色沒有一絲彩色,讓人瞧著無端的心生壓抑感。
穿戴好自己的衣服,林子深邁著長腿走出了門,等出了大門,他才看見,這裡是一個巨大的酒吧,他的位置在三樓最裡麵,往外走還有酒吧工作人員。
因為是電競主題的酒吧,白天也人滿為患喧嘩無比。
“先生,您醒了,要用餐嗎?”酒保笑盈盈的問著。
林子深皺著眉頭,“我怎麼會在這?”
“老板帶您來的,您不是老板的朋友嗎?剛剛那個房間是老板的住處,我還沒見過老板在什麼人進去過呢!”
酒保這種話讓林子深更加困惑了,是誰昨晚帶他去了三樓?
老板?他根本不認識。
他和誰有關係好到可以帶入自己臥室睡覺?
等出了酒吧,林子深都還搞不清楚狀況,看著背後的酒吧,心裡思緒萬千。
不過,他要來酒保的聯係方式,老板回來後通知他,他得去謝謝人家還有談談合作。
商人總是利益為主,林子深踏入商場這麼多年來,也免不了沾染上商人的利益為主的氣息。
本以為這件事很順利,可惜不知道什麼原因。
他吩咐手下接觸這家店鋪老板,可這家老板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沒有蹤跡可尋。
這個老板,姓穆,其餘卻一概不知,似乎神秘到了極點。
而且他多次派人前往全部沒見著人,似乎對方在刻意回避著他。
這到讓林子深心中泛起濃鬱的好奇。
林子深要進軍遊戲界,他知道這家店鋪主人和那個小遊戲公司背後的主使,是最有利的方式,他想要直接收購,可還是沒有成功。
就好像這人背後有強大的資金鏈條支持,那個小遊戲公司之所以小,是因為老板不想管似的。
這個想法,讓林子深覺得自己瘋狂了,誰不想更加快速發展。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在手下再一次約見不成功後,林子深打算親自拜訪拜訪這個古怪的老板,做足誠心誠意合作的姿態。
可還沒先去見著人呢,他就得知監獄裡的鄭冬冬被人探望了,是一個高大的男人,照片傳過來的時候,林子深一眼就認出來是他。
是他,林子涵。
八年未見,林子涵那張臉更加有侵略性了,和記憶裡的那個人,又好像兩種人。
毒死他的林子涵,不是這樣的,那個林子涵眉眼裡帶著虛偽和貪婪。
林子深看著照片裡這個眼神麵容都不一樣的林子涵照片想著。
他記憶裡的林子涵,有著富二代的油膩,醉生夢死下內裡草包一片,看著外強內弱,實際上一點用也沒有。
他知道,如果再和林子涵見麵,這個林子涵肯定有區彆上輩子。
可是他倒沒想到區彆如此明顯。
聞卓去監獄探望鄭冬冬,八年的監獄生活磨平了這個女人的所有銳角,也讓她麵容憔悴了不少,她好像知道錯了,又好似眼裡蘊藏著深深的不甘。
麵對久久未見的兒子,她說了很多話,她問起聞卓這些年,聞卓沒有說太多。
聞卓告訴她,他等她出獄。
鄭冬冬熱淚盈眶的點點頭,監獄裡的生活並不美好,外麵的空氣更讓她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