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鳴往那人懷裡更瑟縮了一下, 知道他即將帶著他做什麼,事已至此乾脆酒醉當中不知道。
“開房!”聞卓扛著李可鳴隨意找了家酒店,把身份證啪的甩在了前台。
前台小姐姐被咋呼了一下, 有些驚到,那一頭刺眼的綠毛真的是格外的惹眼。
為了避免軟綿綿的小兔子摔倒,這下他抬了一隻腳讓李可鳴坐在上麵。
“看什麼看!開房!”看著前台小姐姐呆愣的傻樣子,聞卓也是脾氣不好,一開口就是惡劣的語氣。
“哦!好的好的, 先生稍等。”前台小姐姐忙不迭拿著身份證開一個房間,“這位先生, 兩人住需要提供兩人的身份證。”
一瞧這兩人的樣子, 對情況門清的前台小姐姐標準化笑著說道。
聞卓拍了拍小白兔的臉,“醒醒, 你帶身份證了嗎?”
李可鳴被啪的眨眨眼, 暈暈乎乎的聽不見聞卓在說什麼,眼睛隻瞧著聞卓那張臉,“白……風……”
“靠。傻乎乎的!我自己找, 你得該考慮自己帶了身份證,要是沒帶……”聞卓低聲咒罵一句, 單手穩住李可鳴,架住他的胳膊, 另一隻手在他身上摸索著, 摸到錢包掏出了他的身份證扔給前台。
而且目光已經凶狠很多,要是前台再唧唧歪歪,他保不齊有要打人的衝動,這就是趙奕易暴怒脾氣不好的性子。
前台忙不迭遞給他一個房卡,聞卓提留著對方上了樓。
李可鳴被聞卓提溜到了床上, 他自己則進了衛生間洗漱。
李可鳴暈暈乎乎的爬在床上,剛剛意識有些回籠,這下子又醉了,耳邊是淅淅瀝瀝的流水聲,他眨巴眨巴眼睛,意識有些清楚又有些混沌。
衛生間裡有人在洗澡。
是誰?白風?不,好像不是。是,又不是。
是奕哥,為什麼他會知道這個名字?
李可鳴越想越糊塗,腦袋疼,他費勁的坐了起來,晃了晃腦袋,更暈暈乎乎了。
聞卓卸掉身上那些叮叮當當的鏈條,打算泡個澡。
酒店衛生間的門大多數都沒有鎖,這裡也是一樣的,李可鳴踉踉蹌蹌的就推門進來了,麵對裡麵活色生香的畫麵,他簡直就是送菜的。
“……”聞卓和暈暈乎乎的小兔子眼神有一瞬間的對視。
“過來。”聞卓勾了勾手指。
麵對那張臉,李可鳴已經記不得什麼了,隻有聞卓說一句他做一步,乖乖的搖搖晃晃往前走去。
李可鳴把自己親手送進去,然後被抱著出來,反正這一晚他放縱的是極其愉快。
那水流嘩啦嘩啦了好久,還帶著壓抑的聲音。
最後嗓子都啞了,從衛生間被抱出來的時候,其實他酒已經醒了一大半,丟到床上時意識都恢複了些。
隻不過聞卓那張臉真的很有吸引力,他又放縱了一把,結果自己點燃的火卻不是那麼輕易滅的。
草地上的有隻小兔子懵懂又可愛,看見一隻黑皮大灰狼,摸著對方的尾巴叫的大老鼠。
小兔子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蹦蹦跳跳很可愛。
大灰狼黑又黑,兩隻爪子舉起來,揉揉捏捏真好玩。
大灰狼抓住了一隻小兔子,一隻喊著他大老鼠的小兔子,上下其手啃的連渣渣都不剩。
小兔子哭嚶嚶的好不淒慘,大灰狼咧牙哈哈對笑著。
渾身上下都跟放在馬路上遭車反複碾壓過一樣,隻要輕輕一碰就忍不住渾身顫栗。
最後哭著拒絕,也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糊住了眼睛。
聞卓給可憐兮兮哭紅了鼻子的小白兔清洗了一下,摟著小白兔睡了一會兒。
好痛……好累……
這是李可鳴意識回歸後還沒睜開眼睛,剛牽動身體想要翻身坐起來,這個想法就傳入腦中。
渾身骨骼如同拆分了重新組裝一般,他皺著眉頭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聞卓那張放大了的臉。
“白……”他剛喊一個字,看見聞卓那一頭惹眼的頭發,在仔細瞧了瞧聞卓的麵容,相似又陌生的麵容。
聞卓的外表更加有侵略性,而且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
而那人,是冷白,五官線條要柔和鞋。
是他,又不是他。
李可鳴後知後覺想起昨天借著酒精放縱的模樣,不由得白了臉,牽扯到宛如機械僵硬沒有潤滑油滋養的身體,一陣陣疼痛感瞬間湧入腦海中。
昨晚的一切清清楚楚回想起來,他和這個陌生的人極儘糾纏,他的聲音從來沒有過的放浪,耳邊似乎還有著對方濃重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