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如何做一個勤政的帝王24(1 / 2)

“魏卿請起, 太師把控朝堂多載,慣會做戲,魏卿不知太師真麵目是極為正常的事情。朕又被太師架空多年, 挾持朕,朕的一切行蹤你在邊疆為守護聖淩江山怎會知曉京都發生的事情,不知者無罪。更何況如今你能來助朕一臂之力, 為朕分憂解難,朕已經很高興, 你魏家滿門皆對朕忠心朕都明白, 無論是你還是修遠, 都是如此,朕怎會忍心怪罪於你。”聞卓擺出一副親近的模樣, 話語也是說的極為誠心, 話語裡的善解人意貼切極了。

這些話,對著魏將軍這死忠來說,可如冬日裡的烈陽,夏日裡的涼冰, 說到心坎裡去了, 當即感動的說不出話, 那雙眸子裡全是高興的神色。

“陛下!臣真的無法用言語形容臣的心緒變化,不過臣知曉,先皇在天之靈知曉陛下慧智, 定然欣喜。”魏將軍一雙眸子裡全是感動之色。

見魏將軍談論起先帝, 聞卓麵龐浮現一抹追思,而後很快轉變成一種魏將軍難以述說的表情。

似凝重,又似惆悵。

“或許吧。或許父皇……”聞卓言語未儘,轉變了話題, “如今太師地位牢固,朕日漸長大是該親政了,如此便觸動到太師的利益,太師為了讓他的權勢依舊,免不了對朕出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今日之事恐就是他的手筆。”帝王肯定的說道,“所幸朕早知太師狼子野心,所以讓魏將軍你早做了準備,才幸免於難,如今朕能信任的也隻有你和修遠二人。”

“如此狼心狗肺的東西,陛下,臣定當不饒恕,雖太師根基在京都,隻手遮天,手下門客擁護之人眾多,可臣也並非一無所有,臣駐守邊疆多年,定會護的陛下無礙。”魏將軍連忙表衷心,聞卓也跟著點點頭,很是欣慰的模樣。

“嗯,朕相信你,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可妄自行事,太師架空朕如此多年,根基很深。不知修遠給你們傳的消息可有準備。”

“回陛下,一切都在井然有序進行中,隻待時機成熟群起而攻之。”

聞卓很淡然的點點頭,一雙眸子裡卻掩蓋不了興奮的神色,“極好,待此事之後,朕會為修遠重新修改身份,隻是目前恐會委屈了他,魏家為朕做的一切朕自會記在心裡。”

“為陛下解憂,遠兒心甘情願。”魏將軍也是賣兒子的一把好手,毫不猶豫的說著。

“更何況為了大局,委屈不了他。有他在陛下身邊貼身保護,老臣更安心。”

聞卓點點頭,眸子裡滿是信任,“父皇臨終前也與朕說,此世上唯有魏家可信任。朕此刻才明白父皇是何意。”

“陛下謬讚了。”魏將軍心裡那叫一個服帖呀,麵對帝王信任的目光和謙遜的姿態,哪裡還有平日裡留言那般的昏君模樣。

該死的太師,如果不是他做戲隱瞞天下人,為了避免權勢架空帝王,如今恐怕陛下早已是個名揚天下的明君,何嘗會落到如今這個名聲。

和魏將軍簡單交流幾句之後,聞卓便放人了,魏將軍就去守著魏修遠去了。

聞卓坐下,有太監送來一杯茶水,整個動作不由有些瑟縮,其他的人自然也進來稟報情況,這些東西就不是魏修遠他們可以知道的了。

外麵屍橫遍野,血水染紅了地麵,隱隱約約還能聽到細微的慘叫聲。

佛門重地,如今卻成了逆賊叛亂之地,如今隻剩下屍橫遍野被帝王問責。

“陛下,太後試圖帶人下山,被屬下等人攔住了,接下來怎麼處置。”一個黑衣暗衛出來稟報道。

聞卓喝了一口熱茶,眸子輕微抬起瞥了一眼,整個動作傲慢極了,漫不經心的說著,目光從茶杯當中瞥到地上回話的人身上,指尖摩挲這茶杯邊緣,任由茶煙嫋嫋,“母後如此迫不及待要下山,那麼遇到些前朝餘孽受點傷可不正常,你可得好好派人看清楚才好。”

暗衛立馬秒懂應道,“是,屬下知曉,一定護的太後無恙,不讓陛下憂心。”

帝王嘴角上揚,隻是眸子裡的冷意如寒冰一般,看著笑卻冷的驚人,“很好。朕很滿意。”

“太師那邊如何?”解決完太後那邊的事情,帝王詢問其為了避嫌在京都等消息的太師,那老狐狸真的慣會作戲。

如今得知他安然無恙可會心裡如針紮一般難受。

“太師得知消息麵上很是驚詫,背地裡卻發了好一通火氣,現已經集合了不少朝中大臣正在趕來的路上,約莫三刻鐘就可抵達。”

“哦。來的可不慢嘛,抵達後通知朕。”聞卓摸了摸身上的褶皺,如他所料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這戲演的渾然天成瞧著可看不出一絲端倪,“對了,刺殺朕的餘孽,既然能備這麼一份大禮給朕,彆讓他們死的太輕鬆。可得讓太師好好瞧瞧這些餘孽叛黨,或許還能認出兩個提供提供線索。再者嚇嚇那群酒囊飯袋般的臣子也好。”

“是。”帝王的意思,暗衛清清楚楚,他秒懂的領命下去。

沒過一會兒在帝王遇刺殺後太後也跟緊其後遇到襲擊被刺中昏迷的消息很快傳了出來,隨之陛下震怒,言明一定要徹查真凶給地位報仇。

如此明目張膽,三番幾次刺殺皇室,可謂是不把帝王放在眼裡,無數次挑戰這地位底線,可不讓陛下震怒麼。

如此多年前朝餘孽居然還能作亂,簡直罪不可赦,一定要徹查,把那些人碎屍萬段。

賢妃與太後接連被襲因此受傷,可真的觸怒了帝王的神經,如今陛下可是一個暴怒的性子,這些事情的打擊下,聽聞已經有不少人被帝王責罰甚至丟了性命。

魏家因救駕有功官複原職更是獎賞真金白銀無數,一時間魏家自然風頭無量,眼看就要從淤泥裡成功複起。

作為幕後主使的太師知曉卻捏碎了杯子,他的所有布置都功虧一簣,反而是被帝王做了筏子,又失敗了。

那小皇帝命長啊!不過再命長他也得給他撅斷了!如今這世上,能活著的僅有他!

太師知曉帝王一定知道如今此事策劃之人一定是他自己,可那又如何,他不會殺了自己。仗著如此多年苟活已經成了習慣的太師,如此斷定道。

這隻老狐狸很快帶著一眾官員著急的來到寺廟,一進門就見遍地橫屍血流一片,空氣中濃鬱的血腥味簡直讓人作嘔,無數侍衛積壓著殘存的和尚餘孽跪在在空地上行刑,大部分官員哪裡見過這場麵,紛紛掩麵就要作嘔,太師眉眼神色都未動一分,甩袖匆匆離開此處,帶著人馬就要去見帝王。

“太後遇襲。”

“賢妃救駕有功。”

“刺中……太後……”

“叛黨刺中太後,帝王震怒……”

……

仿佛是帝王故意讓人散布消息,太師行走路途無數稀碎的話語落入他耳中,讓他拽緊了拳頭。

該死,當即他隻覺不妙,果然一見著帝王,就知曉事情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這個賤人果然對雲兒下了手。

聞卓做出一副惶恐的模樣,此刻已經端上了平日裡的偽裝,“太師,你來了,朕好害怕……”

朕怕等會兒弄死你!

帝王惶惶不安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眼眸也四處查看著,警惕的不行,“有人要謀害朕,太師……這可如何是好,朕……朕好害怕。”

太師虛假的端著表情,眸光冷漠的注視著行為頗為害怕,眸子裡卻難掩興奮的帝王,“陛下,現在已經無礙,您彆怕,周圍都是武功高強的侍衛,定傷不了陛下一絲一毫。”說著這話的時候,太師有些咬牙切齒。

小瘋子!為何不死!

果不其然很快帝王的神色一收,點點頭,仿佛剛剛的恐懼隻是虛假,連語調都變得極為迅速,“也對,朕身旁侍衛眾多,那些狼心狗肺的餘孽定然不會傷到朕一絲一毫,不過這些膽敢在先皇忌日行凶傷人,需嚴查此事,要不是魏家也因先帝祭祀來此祭拜,救朕於水火之中,這天下可就要易主了。你說呢,太師。”

“魏家有功,該賞。”太師憋屈的說著,任由帝王話裡有話咒罵著他。

“朕已經讓魏家官複原職,並賞賜無數金銀珠寶,而賢妃更是救駕有功,封賞朕需要好好想想。”

“對了,母後也因此受到牽連,被逆賊刺傷,朕很生氣,此事得徹查,朕已經讓魏家去審那些活著的餘孽,看能不能審出什麼線索。”

太師一聽這消息,立馬眸子情緒變了,看著此刻擔憂至極的帝王,恨不得當即戳破他的假麵,可他隻能隱忍著。

“不知太後鳳體是否安穩。”太師壓製住內心的擔心,維持著虛偽的表情問道。

帝王自然知道他擔心什麼,故而用那種譏諷的眸光撇了幾眼,嘴角牽動著一抹諷刺的笑容,“自然是極好的。太後身邊能人異士奇多,故而遇襲隻是傷及皮毛。所幸並無大礙,隻是委屈太後遭起橫禍,朕深感內疚。要怪就隻能怪那賊子,居然幾次三番布置,這一次朕行蹤賊子居然一清二楚,更甚至布置幾次三番的刺殺,太師你說怎麼回事!”

“太後鳳體無礙變好。”太師喃喃了一句,心中的擔憂總算落定些許,不過更多的是隱藏在內心。“恐是巧合罷了,陛下祭祀天下人皆知,選擇在這一天恐也是極為正常之事。”

“朕倒覺得有人早有預料朕所處之位,故意而為之,早已有預謀故意引朕前來,此次朕遇襲蹊蹺無比,太師覺得呢。”說完,聞卓目光灼灼的盯著太師,眼裡泛著戲謔的光芒,等著太師的回複。

“恐是有心之人搗亂,該大懲戒。”麵對帝王審視的目光,太師絲毫不慌亂,一板一眼的說著,那副表情要多正經有多正經。

“是,得大懲戒,朕還以為此事和太師有關呢。”聞卓出口驚人,故意嚇嚇太師。

“臣惶恐。”太師立馬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那小模樣瞧著可真像被人冤枉了的樣子。

“噗嗤。”帝王卻樂了,明明是輕笑卻被他用嘲笑的笑聲表達出來,帝王兩眼水汪汪,看著看著無辜極了,“朕開玩笑呢,太師不必在意如此,既然朕無礙,此事就交於太師查探清楚,如何?想來太師定然會查探個水落石出,給朕和先皇都有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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