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一晚已經過去了好多天了。
魏修遠的生活似乎變了, 又似乎沒有變。
隻不過他的居住地點從原本的鸞鳳殿轉移到了帝王的紫宸殿。
他幾乎與帝王形影不離,自從那日坦露心扉之後,帝王和他的關係已經取得了深入的進展。
今日帝王閒暇, 讓人取了兩件袍子,興致衝衝對他說要去玩兒,那雙眼亮晶晶的, 瞧著可喜人了,換上小袍子後高高興興後就拉著魏修遠出宮遊玩。
他看著帝王興致衝衝那個勁兒, 心理也是愈發的美滋滋的。
一輛外表極為簡樸的馬車, 慢悠悠的行駛在京都的大道上, 一隻白嫩的小手掀起車簾一角,似乎很好奇外麵的景色, 裸露在外麵的眼睛又大又亮。
小商小販們的吆喝聲絡繹不絕, 人來人往,格外的熱鬨。
“真熱鬨,朕沒有想到宮外會是如此繁華的景象。”
帝王的兩眼亮晶晶的,對外麵的事物極其的好奇。
魏修遠此刻一隻手握著帝王的另一隻小手, 目光溫柔眷戀的落在帝王的臉上。看著帝王好奇的目光, 打量著外麵的景色, 溫聲細語地給帝王講解這周邊的建築和商鋪的曆史。
帝王側耳傾聽著,時不時附和兩句。
“如今陛下當權,百姓安居樂業, 都對帝王感激不儘。”適當的時候魏修遠吹捧著, 不過他從來都是真心實意的吹捧。
果然他的話落下後必往臉上的笑意更加泛濫了,那雙水潤的眸子裡的亮光也更加的亮了,就好像是天上的繁星,格外的光彩奪目。
“很好。朕很開心。”帝王就如同一個極好哄的孩子, 聽著魏修遠的誇獎,異常的高興。
“陛下要下去走走嗎?”魏修遠提議道,他知道帝王對外麵的世界一定是非常的感興趣。
聞卓點點頭,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
兩人隨處尋了個地方停下,魏修遠率先下車,在帝王下馬車時扶了一把。
兩人漫步在京都的大道上,感受著屬於京都百姓的夾雜著煙火氣的生活。
絡繹不絕的吆喝,琳琅滿目的店鋪,生機勃勃的京都日常,無一都表露著京都的安定平穩,百姓安居樂業。
兩人慢慢走著,一前一後,帝王從來沒有出過宮,對一切都有有多大的興趣,東瞧瞧西看看,瞧見好玩的東西拿起來把玩一陣。
帝王特彆有興趣的東西,魏修遠都會掏錢買下來。
聞著瞧見魏修遠的動作並沒有阻止,反而是小眼睛一瞥,嬌嗔的斜視了一眼,小步子瞧著卻讓人感受到他很開心。
魏修遠被帝王的風情撩撥的小心臟一上一下的,老實的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紅暈初顯。
一見魏修遠的紅暈,聞卓還不知道魏修遠在胡思亂想什麼嘛,他故意當街抓住魏修遠的手,摸了一把魏修遠的腰。
“陛……”魏修遠不讚同的搖了搖頭。
帝王的眸子裡帶著淡淡的惡作劇的味道,眼皮輕輕上調,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
越是不讓帝王做的東西,他越是興趣極大。
“陛……”魏修遠極為羞恥的在喊了一聲,如此大街上太過於親密反而不好,更何況是兩個男子。
“莫怕。”聞卓出聲安慰了一下,也沒太過分,拍了拍魏修遠的手。
可到底是有一些閒雜人員看不慣人家的恩愛。
“傷風敗俗!有違綱常倫理!不知羞恥!”不知是哪個憤青話裡帶著無儘的厭惡。
這句話瞬間惹怒了魏修遠,特彆是在帝王臉色陰沉之時,他們都抬頭瞧向說話的方位,隻見一個打扮極其華貴肥頭大耳的男子搖著一個紙扇,臉上掛著囂張肆意的神情。
察覺到魏修遠的注視,那人挑釁一笑,眸子裡帶著無儘的厭惡。
“哪裡來的不知死活的東西,殺了。”帝王冷冷的說著。
魏修遠卻搖了搖頭,極為小聲的說著,“陛下三思,這是尚書之子……”
“尚書之子有如何,朕殺不得?”帝王的眸光愈發的危險,臉上看著平靜至極,實則內裡已經動了肝火。
“陛下想,自然什麼都可以,不過如此大街上行事,恐會引人矚目。”魏修遠解釋道,並沒有阻止帝王下手。“到底是不好的。”
“麻煩!”帝王嘟噥一句,卻改變了讓人當街行凶的念頭。
兩人交投進而之際,那人以為魏修遠知曉他身份,不敢惹事,“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兩個男子如此親昵,可真是讓人作嘔,如此斷袖之癖……”
結果那人下一刻就被捂住了嘴,從二樓拖走了,原本對那人大聲嗬斥下矚目這裡的行人看見聞卓眸子裡的凶狠瞬間回頭,全部哄散開了。
人總是趨避利害,所以見人家背景深,自然不敢多加惹事兒。
魏修遠知道此刻陛下心經已經壞了,為了取悅陛下,便提議道:“陛下前幾日還在為聖淩接下來的科舉憂心,前不久便是一家茶樓,裡麵都是學子聚會討論學術之地,時而有學子們以棋論事,頗為熱鬨,陛下可要去瞧瞧。”
聞著臉色臭臭的卻還是應道,“棋局,尚可。”
魏修遠便帶著雖然臉色很臭但已經來了興致的帝王去觀看。
很巧,今天剛好開了一局棋,魏修遠二人直接上了二樓,在二樓圍欄處往下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