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安淩放鬆身子儘情享受。
被欲望支配的沈青竹像一頭猛獸一般,一股腦投入到深淵之中,不知疲倦,埋頭苦乾。
窗外滂沱大雨,時而伴隨轟隆雷聲。
窗內一室旖旎,嬌喘低歎此起彼伏。
沈青竹已經忘記,多年前的那個雨夜,少年時期的他將怕雷聲的葉清瑤摟在懷中輕聲安慰。
一切已成定局,沈青竹走入死胡同,無法回頭,永遠。
——
“嗚嗚嗚……我的老板啊,你什麼時候醒過來啊,我等你等得花都謝了……”
陳放坐在司聿舟身邊,一滴一滴抹眼淚。
宛若一個剛進門的小媳婦,“老板,你走了可怎麼辦啊,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啊……”
倒是顯得一邊的蘇喬有些多餘。
蘇喬笑了笑,“放心,你老板死不了,你也受不了活寡。”
將毛巾擠出水,而後輕輕擦拭男人日漸消瘦的麵龐。
陳放哭得發型都亂了幾分,仿佛一個雞窩,“蘇小姐,你說老板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老板要是死了,那我也不活了。到時候我將老板的骨灰撒進大海裡,我就隨他也一病去了。”
陳放哭哭啼啼,哪有半分雷厲風行的模樣,“彆看老板人冷漠,其實對我還是很仗義的。我家中就我和我母親兩個人,我們相依為命,母親重病,急需大額醫療費用,就當我走投無路的時候,老板他伸出援手。”
他給司聿舟發好人卡,“老板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儘管我的母親沒搶救過來,但是老板在我心中已經是一個十足的好人。”
“老板……老板……你快醒過來啊。”
蘇喬平常見著陳放,她知道他搞笑,但不知道他竟也有脆弱柔軟的這一麵。
喋喋不休,陳放不知說了多久。
蘇喬遞給他一瓶水,“喝喝吧,渴了就喝點,喝完了再哭。”
陳放,“蘇小姐,你好狠的心腸。”
一個大男人竟然抽泣起來,為自家老板鳴不平,“老板都傷成這樣了,你居然一點也不傷心!簡直是,不可理喻…!”
蘇喬,“……”
蘇喬聞言,蘇喬‘心狠’將手中的被子猛然抽回,“不喝就算了,我喝。”
陳放此時哭不出聲,“蘇小姐……我錯了。”
他垂下頭,“我明白您對老板的心意,以後不會亂說話了。”
蘇喬轉頭,“司聿舟醒來也好,不醒來也好,我都已經想好了。”
“如果他沒死,我會跟他在一起,如果他死了,大不了我就給肚子裡的孩子找個又帥氣又多金的後爸。”
聽到這話,陳放微微詫異,很快反應過來。
醫生說過,老板需要一定程度的刺激。
陳放配合蘇喬的演戲,“蘇小姐,那老板的財產您要怎麼處理?”
蘇喬笑著提高語調,“當然是拿著司聿舟的錢出去風流。我不僅僅要給孩子找個爹,甚至還要給孩子爹找幾個兄弟,我可以點十個男模,要野的,要狂的,要黑的,如果還有小狼狗就更好了。”
陳放默默給蘇喬豎起大拇指,口型比著,“蘇小姐,有話你是真敢說!”
兩人觀察著床上的男人。
可是,與平常唯一不同的,就隻是微微皺著眉頭。
陳放失望地撓了撓頭,目光呆滯看向天花板,“蘇小姐,你真的可以準備找男模。”老板不會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