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那四個字,陳放幾乎是咬牙切齒。
那個混蛋,竟然敢對蘇小姐做出那種肮臟之事,他不敢想象,老板要是晚來一步……
蘇小姐很可能就真的……
陳放回憶起昨天的情景:老板渾身壓抑,若不是顧及到蘇小姐的安危,他早就把陸遠那個始作俑者弄死了。
跟老板這麼多年,他從未見過老板發那麼大的怒火。
老板一腳將門踢開,踢開了陸遠的計謀,也挽救了蘇小姐的貞潔。
*
陳放走到籠子前。
籠子是由上等鋼材製作的,就算是一頭成年雄獅也不一定能衝出來,更何況是一個受傷的人。
陳放惡狠狠地瞪著裡麵的人。
陸遠滿臉是血,就連牙齒也被碰掉了幾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鐵鏈圍著他一圈又一圈,就像是對蘇喬那般。
他想站起來,但那兩條腿卻不受他控製,仿佛是一個瘸子,在鐵柱的支撐下才能站起來。
好景不長,他又重重摔下去。
那條腿,是老板踢的。
活該!
陳放恨不得啐一口痰在陸遠身上。
敢對蘇小姐大逆不道,就應該會料到是這個後果。
感受到外麵的目光,籠子裡的人艱難抬頭。
他猛地抓住柱子,“放我走!放我走啊!我爺爺要是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地下室專門請了專業設計師來設計,隔音效果上佳,即便是裡麵的人喊得再大聲也不會被外麵的人察覺。
甚至,還響著陸遠的回音。
陳放嗤笑一聲,“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他望著烤得發紅的火烙,無聲地笑了笑。
“陸大少爺,您的第三條腿,確實不應該存在了。”
“不!不要!你不能這樣對我!”
“你們這群混蛋!”
陳放沒有手下留情。
沒扒掉他一層皮都算好的了。
老板說過,短痛不如長痛,槍斃不如折磨。
所以,陸遠值得體驗這一條龍服務。
……
司聿舟長腿交疊,姿態優雅地坐在籠子對麵的椅子上。
他擺擺手,下令,“燒了。”
“不!”陸遠咬牙切齒,唇齒間流出血絲。
他捂著褲襠。
但最終還是沒了。
燒了。
一切都沒了。
他不再是個男人。
再開口時,陸遠的聲線明顯變弱,“你這樣做,也永遠得不到蘇喬的心,你彆忘了,她原本愛的根本就不是你……啊……”
又一聲嚎叫。
陳放懊惱,他應該燒爛他那張嘴。
看著半死不活的男人,司聿舟唇角微勾,心情似乎愉悅不少。
冷漠,無情,高高在上……
這些才是他的真麵目。
陳放收起鐵烙,請示道,“老板,接下來我應該做什麼?”
籠子裡的陸遠像一個牲口一樣。
毫無尊嚴可言,他不斷磕頭,“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褲子底下,浸出一片濕潤。
司聿舟“嘖”了一聲,不屑道,“這麼不經嚇?”
“我真的不敢了,司聿舟,你放過我吧,我不會告訴喬喬的,我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說……”陸遠瘋狂道歉。
命根子是保不住了,但命,他還想要。
……
驟然,逼仄的地下室傳來蘇喬的聲音。
“司聿舟,你……”
司聿舟神經一繃。
她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