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芮心尖兒抖了抖。
果然……肌肉健實,線條飽滿,隔著兩人的褲子都能傳出熱量。
就像天生在原野上奔跑的雄性動物。
帶著原始的野性和力量。
“顏姐,你再帶床毯子。”
聞玥從窗口將毯子遞進來,紅著眼睛對段泊安說:“你多照應下顏姐,都是我的錯。”
怪她沒看好她。
顏芮朝她狡黠地眨眨眼,“彆擔心,我沒事。”
真是個傻丫頭,看不出來她很開心嗎?
因禍得福。
段泊安冷硬地點點頭,將毯子扔給顏芮。
顏芮打開,蓋在兩人腿上……像是欲蓋彌彰。
汽車奔馳在黑夜裡。
車上幾人已經吐得奄奄一息,沒人像佟司辰那樣鬼叫,安靜得像是背景牆。
“你有沒有不舒服?”
開了一段路後,段泊安才想起她似的,淡聲問了句。
顏芮就嘗了嘗,本來沒事,但經他這麼一問,就有點兒了。
“頭暈,有些惡心。”
她順勢靠在他肩上。
段泊安沒躲,也沒處躲,喉嚨裡溢出一聲譏諷的冷笑。
“虧你還是醫生。”
顏芮靠得更緊。
反正人設都這樣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到縣醫院後,佟司辰八人均有不同程度的中毒現象,紛紛拉去輸液,沒一會兒,他們在縣城的朋友趕來。
顏芮沒啥症狀,主動要求開了點藥。
段泊安找醫生問過,確定她真沒事兒後,決定連夜返回。
方小宇和隊員換著開車。
李亮人高馬大的,上車就往最後一排躺下。
“老大我先睡會兒,我真不行了。”
他接連值班,來的時候也開了車,確實是累。
但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顆成人之美的心。
顏芮爬到中間一排,靠窗坐下,唇角有些壓不住。
就覺得這裡的人真好,每個都好。
片刻,身邊座椅一沉,段泊安上來了。
車載播放器著放著一首老歌,方小宇兩人跟著狼嚎。
“愛就一個字,我隻說一次,你知道我隻會用行動表示。”
“野花太放肆,守住了堅持,看我為你孤注一擲……”
顏芮扭頭看向窗外,樹影如鬼魅,仿佛下一瞬就會跳進來。
她放在身側的手,不知什麼時候爬上段泊安的腿,跟著音樂節奏無聲敲擊。
溫度和觸感悄然無聲滲進衣料,再被毛孔吸收。
煙草味和清雅的淡香攪渾,分不清是誰的。
曖昧像一根無形的細針,從皮膚鑽進肌肉,遊入血管,順著大動脈回溯進心臟,輕輕戳著心瓣……
微顫,微癢。
難以拔除,影響呼吸。
不過片刻,手被揪住,很用力,捏得她疼。
顏芮側目,看著段泊安凝肅板正的麵容,和凜然正經的眉眼,無聲失笑。
女人的手很涼,沒一會兒就被他捏得出了汗。
再到後來,顏芮是真困,歪倒在他身上。
身體不可避免地摩擦,電流在血脈裡蔓延。
在顏芮睡得毫無知覺時,段泊安托著她的頭緩緩放在椅子上,彎著腰爬到後麵踢醒李亮。
李亮一臉懵逼地搓了把臉坐起來。
段泊安挨著他坐下,抱著雙手,閉上眼。
夜色那樣濃鬱,似在努力遮掩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