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宏毅吃飯間,留意著劉書晴夾了什麼菜,以此來判定她的口味,他迫切的想多了解她。無論是吃穿方麵的,還是她整個人。
吃完早飯,蘇黎然戀戀不舍的背著書包去學校上學,蘇黎顥也去上班了,歐漫漫則被秦容安排下來和娟姐照顧倆個小包子。
劉書晴將一瓶奶粉和一個保溫瓶交給她,說保溫瓶裡的水,是劉書晴特意晾涼好給孩子衝奶粉的,裡麵加了靈泉水,到時混一點熱水在奶瓶裡,再加上這裡的水就可以給孩子衝牛奶了。
坐在蘇宏毅的黑色寶馬車上,劉書晴回頭望著漸漸遠去的彆墅,心裡有些記掛著孩子們,希望不要擔誤太久吧。
一路上秦容拉著劉書晴聊著天,問詢著蓮花村裡的近況,劉書晴便把徐海濤在那投資旅遊的事情說了遍。
蘇宏毅緊抿著唇,意識到那個叫張海濤的家夥,或許會長留在蓮花村裡。這可不行,媳婦還沒追到手呢,看來他也得多往蓮花村裡跑了。
車子駛了十幾分鐘左右,就在一處彆墅麵前停下。
下了車,劉書晴謝過幫她開車門的蘇宏毅,蘇宏毅二話不說,就將她背在肩上的醫藥箱取下來背在自己身上,劉書晴微微有些驚訝,但蘇宏毅已轉身進入彆墅。
秦容和蘇宏毅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疑問,越大越冷清的小兒子,什麼時候如此熱心了。
秦容朝丈夫使了個眼色,表示這裡麵有事,待她觀察清楚再談,老夫老妻的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什麼,蘇世駿轉身就將此事放下。
早就接到蘇世駿電話的歐陽利夫妻,已經等
在院裡。
“老蘇啊,這位就是你們說的醫生吧?”歐陽利打量了劉書晴一番問道。雖然老友對自己說了,治好了秦容的病的醫生很年輕。
但是他沒想到居然真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也不知道他費心將兒女帶回家來,自己找醫生治療,這個主意是不是對的。
“歐陽,書晴的醫術可是很高明的哦,這是這孩子心善,不忍患者受苦,才大老遠的跑來的,事後你可要好好感謝人家。”
蘇世駿笑著幫雙方做介紹道,對於好友眼中露出不信任的眼神,他是看得出來的,但他也沒有怪他,人之常情,換成是他,沒有親眼見證也會對年輕的中醫存有懷疑之心的,不過有他蘇世駿的口頭保證,相信好友應該知道怎麼選擇。
一旁的沐紫黑沉著臉,心裡怒火中燒。這夫妻從哪裡弄來這麼個小丫頭,誰不知道好中醫靠的是經驗積累,閱病人無數,就這麼個小丫頭。他們居然忽悠她們夫妻倆,說就是她治好秦容的,誰信啊,不願意介紹名醫給她們就算了,有必要這樣嗎?
劉書晴五感靈敏,當然察覺到所謂的病患家屬對
自己的態度不大友好。淡淡的對著歐陽利點了下頭,“我想先看一下病人。”
歐陽利看到劉書晴的態度,有些詫異,“好的,這邊請。”
一般人麵對著上位者多年的他,難免會有幾分拘束,但是麵前的這個女孩卻很平靜,好像根本不在乎他的身份是什麼。
蘇宏毅在經過臉色難看的沐紫時,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不知所謂的蠢貨。
跟著歐陽利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推開門,隻見一名臉色蒼白的清秀青年,正閉目躺在床上,身上插著各種管子,連接著床頭幾台機器。
“我兒子歐陽沐梁,年前,他和妹妹參加學校組織的活動,所乘坐的大巴車出了車禍。自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醒過來,米國的醫生判定為植物人,而我那如花般的女兒也摔斷了骨頭,現在也隻能躺在床上,她在隔壁的房間裡。”
歐陽利滿臉心痛的歎了口氣。自從知道一雙兒女受傷後,他們夫妻就直奔米國醫院,終於在西醫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將孩子們帶回國治療。
沒想到找了幾個國內有名的中醫聖手看過,
可是檢查出來的結果都一樣,除了慢慢治療外,或許能有奇跡,這句話就再也不給他們任何有力的話了。
當聽到京市裡傳言秦容多年中毒所致的眼疾被高人所治好,才滿懷希望的跑到蘇家求助的。隻是,望著劉書晴年輕得過份的臉,他心事重重的歎了下氣。
如今也隻能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哪怕隻有一點希望,他也不想放棄。
劉書晴點了點頭,走上前,伸手搭上了歐陽沐梁的手腕。
心無旁騖的把完脈,劉書晴沉吟片刻道:“令郎的傷確實很重,不過針灸加湯藥治療,倒也不是不會醒。”
“裝得還真的像這麼回事。”不滿的女聲傳來,沐紫撥了撥披散著的長卷發,不屑地語氣道。
“阿紫,你胡說什麼,彆打擾了劉醫生把脈。”歐陽利詫異的看著妻子,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沒腦子,在蘇家人的麵前,居然就敢這麼說。就是有什麼不滿,先看一下這個醫生有什麼手段。
如果這個醫生沒有真材實料,看在與蘇家多年的交情上,再客氣的將她請走,才是道理,怎麼會如此魯莽。
“我又沒說錯,隻是發表了自己的感受,容姐,我倒是想問問。你的病真的是這個丫頭治好的嗎?不會為了應付我們,隨便找個學生來打發我們吧。是人都知道,中醫這行當沒有二三十年功底,就沒資格稱醫術高明,我兩個孩子可是你們看著長大的,你們怎麼能找個人來忽悠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