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它喵的,有點拿捏人的本事。
那芙蓉玉佩剛證明了她的身份,這廂又要拿去抵債,要是日後沈柔再揪著她的身份不放,該怎麼辦?
她越想越頭疼。
好半晌後,重重吐了口氣:“行,那就給你抵了那藥錢。不過,話說在先,我有銀子了會贖回來的。”說完,她依依不舍的從袖中掏出那塊玉撇開臉遞給他。
謝時安看也不看,直接拿過來塞進了袖子,頭也不回道:“我等著你來贖。”
雲霓氣得原地跺腳,將腳下綠草都踩碎了。
她萬萬沒想到,這個人人稱頌的王府公子,這個她才綁的未婚夫,竟是個表裡不一的家夥。
馬車穿街而過,夜色撩人。
淩風十分不解的問:“公子,屬下記得昨夜您並未給雲小姐吃下什麼藥啊?”
謝時安瞥他一眼:“的確沒有。”
淩風嘴角抽搐:“那芙蓉玉佩,公子已經有一塊了,還要雲小姐這塊做何用?”
“本公子近日缺錢,行不行?”
淩風差點從馬車上栽下去,他堂堂君親王府唯一的獨苗,整個王府都是他的,又掌管著林家醫藥,哪像是缺錢的人?
“公子,屬下覺得,您不是缺錢,是缺個少夫人吧?”
“閉嘴!”謝時安低聲嗬斥,卻並沒有反駁。
他玉指摩挲著那塊玉,玉麵殘留著某人的餘溫,燭火下透亮瑩潤,光澤感極好,與他這一塊倒真真質地一模一樣。
他扳動馬車暗格,取出一個錦盒,將兩塊芙蓉玉佩都放了進去。
馬車七拐八拐,踩著夜色回到了君親王府。
自從謝時安父母仙逝之後,諾大的王府隻有老王爺謝崇和謝時安以及林曜之祖孫三人居住。實在太過冷清,是以,老王爺時常陪同謝時安用膳。
屋內燭火明亮,滿桌的美味珍饈,幾口下肚,老王爺謝崇有些半飽,他老眼看著謝時安:“安兒,你當真要娶雲家小姐?”
謝時安夾菜的動作一頓,掀起眼皮:“爺爺,婚約是外祖父定下,皇叔親賜,您去求的。”
言外之意,他不娶也沒法子。
老王爺謝崇放下筷子,語重心長道:“理雖如此,可雲霓前日夜宴鬨出的驗身一事,未免太過傷風敗俗。自古皇室,把清白看得重。你未來要承襲王位,可不能因此被世人詬病啊!”
謝時安嗤了一聲:“驗身結果,她是清白的。”
謝崇道:“你可有想過,那沈柔為何攀咬她,言之鑿鑿指證她嫁過人?”
謝時安冷哼:“模樣相似的人世上多的是,聽聞那沈小姐素來眼神不好,這次認錯人也不奇怪。”
謝崇無奈:“安兒,所謂無風不起浪……”
謝時安慢慢分析道:“爺爺,咱們身為皇室子孫,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早已司空見慣,何必揪著這事不放。何況這婚約,是外祖父和皇叔定下您去求來的。雲家都沒悔婚,我們君親王府總不好求來又不要了,以免遭來世人的謾罵,落得個涼薄之人的名聲。”
他說完最後補充一句,“您後悔也來不及了。”
謝崇一噎,細想之下,覺得孫兒的話有些道理,雲霓雖然名聲不好,但安兒娶了她,總好比孤獨終老王府絕後的強。
他歎了口氣,沒再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