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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午飯的時間點。
昌榮酒樓裡的客人逐漸減少。
許之秋和明鬆平便在其中一間包廂裡吃上了。
許之秋請明鬆平過來的由頭是喝酒,其實兩人都不是酒量多好的,所以也隻是稍微意思一下,多數時候喝的都是茶水。
兩人談興正酣時,許之秋取出了一個精致的玉盒子。
明鬆平正詫異著,能讓許之秋連飯都顧不上吃,都要向自己展示的東西是什麼好物件時,就看到了平躺在玉盒裡的一方硯台。
“哎喲!你怎麼把這寶貝隨意帶到外麵來了?早知道你是要讓我看這個,直接讓我去你府上看就是了。”
明鬆平嘴裡說著話,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玉盒裡的硯台看,這東西就是他的心頭好。可惜,寶物已經有主了。
端過玉盒,盯著硯台瞅了好一會兒,明鬆平才回過神來。
然後看著許之秋,老神在在道:“之秋,你一定有事瞞著我,而且這事兒應該很難辦。”
明鬆平微微一笑,一邊說話,一邊就把玉盒給合上,然後放到了桌前。
“說吧,咱倆之間還有什麼不好直言的?”
許之秋有些躊躇,兩人雖然認識這麼多年,但明鬆平也從未說過自己求學過的那間書院的名字,隻說過是在南方的鹿城,一個不起眼的小書院。
現如今,他卻要以此事來求對方幫忙,心裡實在是沒底。
他猶豫片刻後,還是開口道:“鬆平,實不相瞞,我是想拜托你幫靈玉寫一封推薦信給你在鹿城的老師。嵐山書院的風氣不行,我想讓靈玉去南方的書院求學,也當是曆練一番。
“還有,南煙告訴我說,你曾經求學的書院是嶽鹿書院,可連我都不知曉此事,自然覺得那丫頭是瞎猜的。
“當然,寫信之事如果讓你為難,就不必了。總而言之,無論今日結果如何,這方硯台都贈予你了。”
這時,明鬆平爽朗地大笑幾聲,而後才道:“一封推薦信而已,不成問題,不過我會如實陳述靈玉的情況。
“還有啊,之秋,不是我說你,我看大侄女可比你這當爹的機靈多了。你說憑借著咱倆的交情,還怕我不會幫你這樣的小忙嗎?瞧把你給緊張的。
“我求學的書院叫什麼名字,雖然我沒有說出來,可你也不曾問啊。現在反倒回過頭來倒打一耙,覺得我沒告訴你。你說說你這……”
許之秋聞言,鬨了個大紅臉,然後試探著問道:“真是嶽鹿書院?”
“那是,如假包換,隻是先生總教導我們,出門在外要低調,不要到處炫耀自己的身份。這不我才這麼多年,從來沒主動和彆人講過嘛?”明鬆平笑答道。
“那……那我還聽說嶽鹿書院生活比較清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明鬆平愣了愣神,有些追憶道:“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猶記得當初,我們先生總說,世間之事終有定數,而且還講求個平衡之道。若是我們過去吃苦了,將來便會有享福的機會。
“如果我們過去光顧著享福了,將來也會有吃苦栽跟頭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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