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自己力氣過大,彆回頭沒把門環拽下來,倒再把那兩扇搖搖欲墜的門給弄倒了。
所以,眼下他也隻得在門前嚎了兩嗓子。
不多時,院裡就有人應聲了。
“來了來了,你們是哪家的?”
打裡麵走出來一名年輕男子,開門之後便問起了幾人的身份。
“先生您好,我是洛都明家的明雲景,家父明鬆平曾師從寒老先生,按輩分來講,寒老先生亦是敝人的師公。這三位是洛都許氏的許南煙,以及她的二妹許若香和小弟許靈玉……”
男子聽明雲景介紹完一眾人的身份,而後恍然道:“哦……你們想必是來嶽鹿書院求學,然後便找到我們老爺家裡了吧?
“這種事,你們還是自己去書院找院長為好,我們老爺隻是副院長,做不了這個主的。
“還有我們老爺今日出門去了,歸期不定,你們有啥事還是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男子回答得很乾脆,顯然是沒少應付過類似的事。
“這……這位兄台,我們大老遠從洛都一路過來,挺不容易的。您看,能先幫我們把拜帖和推薦信轉交給寒老先生嗎?”
明雲景剛說完,男子就伸出手來,一副要要東西的架勢。
一旁的許南煙見了,連忙從懷裡掏出一枚金元寶遞了過去。
男子一看這大金錠子就樂了,“我讓你們給我東西,東西不給我,我怎麼轉交呢?”
聞言,許南煙麵色尷尬,她看對方那搓手的動作,像極了前世牢裡那些小卒子索賄時的手勢,所以才誤會了。
其實,不僅是她,就連站在旁邊的明雲景也誤會了。
他甚至還一心回想著父親明鬆平說過的話,師公是個剛正不阿的性子,卻怎麼家裡的仆人,倒是這般見錢眼開的。
此刻再聽了男子的解釋,倒是說得通了,原來隻是他們多想了。
而後,許靈玉忙不迭地把推薦信從懷中掏出,明雲景也把拜帖取出來,一同遞給男子。
接過東西之後,男子就擺擺手,開始趕人了,而後不顧眾人怨念的目光,關上了寒家的大門。
離開前,大芳神識往屋中一掃,麵上怔愣了片刻。
“走了,文芳。”
許南煙見大芳愣神,便提醒了她一句。
“是!大小姐。”
回到眾人租住的宅院,許南煙單獨把大芳喊了過去。
“怎麼樣?能看出寒家有什麼特彆之處嗎?”
大芳一聽,就知道許南煙這會兒也回過神來,覺得哪裡不對勁了。
畢竟,如果嶽鹿書院真得窮到叮當響,寒家生活也不富裕的話,剛才那年輕人,根本沒必要不收那錠金子。
畢竟,真想托寒錦年幫忙的人,必然不會和一個貪財的下人過多計較,甚至還會借機用金銀討好對方。
可事情偏生就奇怪在這裡了。
寒家如若真得生活條件不好,為何還要請個氣質那麼好,不像是下人的下人。
細究起來,可疑之處是真得不少。
沒等大芳答話,許南煙就率先把自己的這些想法講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