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著弟弟瞥了一眼,而後喝了碗水咕咚咕咚咽下,潤了潤乾燥的喉嚨,方才抬手把藏在領子裡的黑色繩結取出來。一個硬幣大小的白色玉環,好端端地掛在細繩末梢上。
她目中滿是冷沉之色,就為了這麼一件小東西要了原身的命,她倒是很好奇,那位小乞丐口中的“貴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但眼下顯然不是關心這些事的時候,因為她和弟弟這幾天沒有去撿空瓶子之類的東西來換錢,先前好不容易積攢下的生活費也見底了。擺在眼前的現實是,他們姐弟倆的午飯還沒有著落呢!
其實她是會做飯的,哪怕是原身也會做一些簡單的飯菜,奈何巧女難為無米之炊。
正這般想著,她的肚子就咕嚕嚕叫了起來。不知是不是聲音太大,白葫蘆此時也悠悠轉醒。
他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白冰糖的病情有沒有好轉。結果這一抬頭,卻找不見人了,他臉上當即慌了一下。
“白葫蘆,你怎麼啦?找什麼呢?”白冰糖麵色揶揄,看著有些驚慌失措的弟弟,卻又忍不住出聲。
他們是龍鳳胎,所以關係很親近,但又有彆於其他年齡相差開的那種姐弟。平日裡也經常苦中作樂,彼此間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或者偶爾捉弄下對方什麼的。
她雖不是原身,卻也繼承了原身的記憶,對於捉弄白葫蘆的事自然是信手捏來。隻是看到弟弟慌神的那一瞬,她便心軟了,當即出聲講話,不想讓白葫蘆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