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奴隸們一天隻有兩頓飯不同,看管他們的差役是會時時攜帶一些乾糧,在路上墊肚子的。如果是在白日裡,趕路中途偶爾經過一些城池或小鎮,他們也會進去飽餐一頓。之後再出得城來,繼續趕路。
運送奴隸的隊伍中的奴隸們,未經允許是不能隨意進入任何城池的。
看管他們的差役則不同,不僅可以自由出入途經的城池,而且還不用繳納入城費。所以,同樣的一支隊伍裡,奴隸與差役之間的關係,正是兩個極端。
年吃完窩頭,覺得很不儘興,她太餓了,越吃越餓。
即便她極力去壓製自己體內的這種饑餓感,也不能改變這具身體最原始的本能反應。
偏生這時,她一撇頭,發現人群一側的幾個差役正坐在馬車上有說有笑的。他們一邊說話,還一邊就著水壺喝著水,吃著乾糧。
年的眼睛陡然間發紅,心中莫名地湧出一股強烈的憤懣情緒來。
待她意識到自己的這種情緒時,眼神早已不自覺地瞪上那幾個差役了。而她的這股反應,還不知怎麼被馬車上的一名老差役給察覺出來了。好在她的反應夠快,在差役往這邊看時,她已經迅速收回了目光,心上閃過一絲慶幸。
她真是餓糊塗了,沒事瞧那些差役乾嘛?萬一被人家哪一個惦記上,到了晚上不給自己飯吃,那就是沒事找事了。
但她冷靜下來之後,又覺得有些疑惑。自己剛才那種突如其來的怨恨和不滿的情緒,怎麼感覺都不像是她自己的,倒像是身體本能裡自帶的一樣,這事可是太奇怪了。
按常理來說,以往她所執行過的主導型任務中,原身已經離開的情況下,是不會再在身體裡留下任何情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