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夜裡,她暗中光顧了幾家服飾店和一家胭脂鋪,並留下了金票。
到了白日裡,因為她已經身處城中,短時間內便不必擔心被人查驗身份了。但僅是如此定是不夠的。
為了保險起見,她在易容過後,暗地裡摸清了城中辦理平民身份的地方。到了晚上,她又潛入此地,自己給自己偽造了一個身份憑證。
荒穀城的身份憑證較為簡陋,隻是一張和金票相似的紙,隻要上麵的章印是真的,彆的問題就不大了。
這之後,她在城中買了些耐存放的乾糧,又買了一頭小毛驢,隔天一早便扮作男子,離開了荒穀城。
一個月之後,年抵達土曼城。
她拿著自造的男子身份憑證順利進城,並在城中偏僻處租下了一處小院兒。
這之後,她便留在了此地,找到一份茶館端茶遞水的活計。
茶館的位置距離城中的衙門很近,每日裡來來往往的客人也很多。
此後的一年時間裡,她認識了城中大部分官差小吏,並暗中調查出了所有人的底細。
與此同時,她也徹底查清了原身父母的死因,的確是被人下了黑手。
去年途徑土曼城城外之時,其中一個送飯之人,以及這城中衙門的一個副統領,還有當初押送過他們那支奴隸隊伍的其中一個差役,都是害死原身父母的凶手。
這一切的源頭,還要從土曼城衙門裡的這位總管差役的副統領說起。
此人曾是當年領導了奴隸解放運動的尤王身邊之人,但他最終向貴族們低頭,背叛了尤王,導致了他們一家三口身死。那場轟轟烈烈的奴隸解放運動,也就此宣告終結。
那件事結束之後,所有人都以為這位副統領已經死了。殊不知,他不僅沒有死,還被貴族們安排在了土曼城當差。
或許是心懷鬼胎,此人在背叛尤王之後,時常會做噩夢。
直到曾經跟隨在他身邊的一個幸存的手下,也就是那個給途徑土曼城的奴隸隊伍送飯之人,發現了年的父母的存在。他們和尤王的關係,與那副統領一樣,是貨真價實的上下屬關係。
隻是當時,年的父母屬於不受重視的人物。所以在那場運動過後清算時,未被處死。
為了邀功,那送飯之人把他們的存在報告給了那位副統領知曉。
之後,便是這副統領主仆買通了年所在的奴隸隊伍中的差役,對年一家人下手。
那位副統領似乎以為自己這樣做了之後,這世上就不會再有奴隸知道自己曾經的背叛了。此後,他也的確沒再做過噩夢。
當然,若是差役全權按照此人的意思來辦的話,年也是活不成的。隻是那差役沒想到她又活了過來,之後又自認為她小小年紀翻不起多大浪花,便放過了她。
所以,在押送奴隸隊伍抵達荒市之後,這名差役便到了土曼城,投靠了城中那位副統領。
這些真相,以及所有的前因後果,年也並非一下子調查出來的。
她是先查到那名押送的差役,又一步步地順藤摸瓜,還暗自造訪了這三名害人的元凶,采用了自己的辦法套供,才最終弄清楚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過後,這三人也被她處理了,算是給已故的原身一家一個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