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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一個任務世界離開後回到盛家不久,大芳就接下了新的任務,而今她剛一進入這方新的任務世界,耳邊便傳來各種喊殺聲。
“衝呀!”
“殺呀!”
她釋放出聽力,判斷出這些聲音應是從較遠的地方傳來的,而且她的身體似乎還在移動,距離那些喊殺聲越來越遠了。
先前還不覺得,待接收完任務內容之後,大抵是知道了如今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就是此次任務的任務身份柳煙,曾遭到了敵方的致命襲擊,她便更加清晰得感覺到了渾身上下傳來的疼痛感。
許是她傷勢過重,此間天道又沒有多加乾涉,比如幫忙恢複下傷情什麼的,她此刻就連發出“嘶”聲的力氣都沒有。
這般隻有意識,沒有行動力的情況,持續了十多日。
在此期間,她似乎被人從兩方人馬短兵相接的戰場上,轉移到了一個類似醫院的地方。
安置她的病房很安靜,鮮少有人打擾。當然,中間也曾有人來探望過她,但這些人來的時間都很短暫,話也不多說,詢問看護她的人幾句,待一小會兒便走了。
不過,這些對如今的柳煙來說都無關緊要,畢竟她已經不是原身了,隻是一個外來的任務者。
這方世界叫做魔靈大陸,自一千年前魔氣和靈氣同時複蘇之後,就成為了一個有修者存在的世界。
因為修者們有修習魔氣和修習靈氣的區彆,加之兩方互看彼此都不順眼。
比如,魔氣修者修煉所用的魔氣是紫色的,靈氣修者所用的靈氣是白色的。前者認為魔氣的顏色很美、很神秘,白色很稀鬆平常。後者的看法則恰好與之相反,他們認為靈氣的白色代表著純淨的顏色,紫色的魔氣則裹挾著黑暗的氣息。
所以,在這方世界魔氣和靈氣複蘇之後的千年間,他們都沒少發動針對對方的戰爭。
說起來,就連魔靈大陸這個名字的由來,都是被一場戰爭敲定下來的。
很顯然,當年的那場戰爭,修習魔氣者戰勝了修習靈氣者,所以這個大陸就改為了“魔靈”之名,否則就該為“靈魔大陸”了。
此次任務是一場主導型任務,換言之,目標人物並非柳煙,而是另有其人。
任務身份柳煙今年三十五歲了,她的父母在她二十歲的時候,犧牲在了魔靈對抗的戰場之上。而柳煙繼承其父母的遺誌,加入了修習魔氣者的大軍,成為其中一員。
但她參加此次的戰鬥時,卻是不幸身亡,然後便有了任務者大芳的到來。
柳煙有一戰友兼好友,名為千語,其丈夫名為墨南澤,夫妻兩個雙雙隕落在了此次的魔靈戰場上。他們有一女兒,今年十六歲,名為墨千童,正是此次任務的目標人物。
柳煙醒來之後,本想第一時間就去找墨千童,卻發現她的身體狀況很是堪憂。
魔靈大陸的魔氣修者和靈氣修者的修為,都是按照等級來劃分,各自劃分為十六級。兩者唯一的區彆就是名字不同,一個叫做紫魔十六級,一個叫做白靈十六級。
柳煙先前的修為是在紫魔八級,彆看她和十六級相去甚遠,但是魔靈大陸上,迄今還尚未出現過十六級的修者,修煉到最高修為的,也不過是到了十二級。
魔氣修者和靈氣修者隊伍中都有十二級的存在,但是人數屈指可數,還都是各自人馬中的國寶級人物,輕易不會出動的那種。
可是當下擺在柳煙眼前的問題是,她原本紫魔八級的修為,已然在重傷醒來之後,掉至了紫魔二級。
前身從記事以來就開始修煉,而修煉越往高走越難,她好不容易在三十五歲的年齡修煉到了紫魔八級,怎麼著也算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了。可如今倒好,紫魔二級,墨家那個少年天才墨千童可都紫魔五級了。
以目標人物的情況,她作為一個境界跌落的人,如何去接觸並影響對方呢?想想都腦殼疼。
尤其是此次天道給出的提示是,墨千童的父母對她的期望不同。她的母親千語希望女兒成為魔氣修者中的天驕人物。他的父親墨南澤則希望她能平安順遂的度過一生。
另外,不得不提的是,墨南澤的父親,也就是墨千童的爺爺,希望她將來能成為魔氣修者中的戰神級彆的人物。而墨南澤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自然不希望女兒走他的老路。
千語家則恰好相反,她父親性格平和,所以希望女兒一生平安,不希望她醉心於修煉。奈何,千語卻偏偏反其道而行,努力修煉,然後走上了魔靈戰場。同樣的,在自己女兒的問題上,她也持有相同的態度,和墨千童爺爺墨洪平的想法不謀而合。
而對於墨千童外祖父千河來說,既然他的女兒沒能選擇平和的生活,便把希望全都放在了外孫女身上,隻希望她平安度過一生就好。
但夾在四位長輩中間的墨千童,卻是十分為難。
她從小就被迫接受著兩種完全不同的觀念。
儘管她的修煉升級,就如同旁人吃飯喝水一般簡單,但她每每卻會對外聲稱,自己不喜歡打打殺殺的生活。
這樣一來,她的四位長輩都沒能完全如願,如今長輩們已四去其二,但她的言行卻依然故我。
這些便是此間天道給予的提示信息,至於柳煙應該如何做,卻是沒有進一步的任務提示了。
但僅是這些信息,就已經足夠讓她頭大如鬥了。
彆說是墨千童,就是換了她自己,也會選擇困難的好嗎?這些人難道就不考慮一下當事人自己的意見嗎?怎麼老是把他們自己的想法強加於晚輩身上呢?真是太過分了!
柳煙心中腹誹,實則卻又有些理解墨家和千家兩家長輩們的想法。隻是,理解歸理解,卻不能認同。
這一刻,她忽然間就想明白自己該如何做了。
既然墨千童活得很為難,那她就幫她發掘出自己真正想做的事,這樣一切不就解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