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街上有不少軍閥主的手下人。
她觀察了一下,選定了一個穿著普通軍士服的落單男子。然後推著自行車過去,攔住了此人的去路。
那人被攔下之後,掃了一眼大芳的破自行車,當即把挎在肩上的長槍拿下來,對準了她。
“站住……乾什麼的?沒看見爺身上的這身衣服嗎?走路不長眼睛的?還敢往我身上撞,不想活了?”
“大爺,我就是一過路的,想跟您打聽點事兒。”
大芳一邊說著話,一邊諂媚地笑著,從兜裡掏出了一枚金元。
男子一看到錢,兩眼都在放光了,嘴裡不自覺道:“誰是你大爺呀?不過……看在錢的份兒上嘛……
“說吧,你想問什麼事兒?想知道這條街上誰家的姨太太偷了人,誰家的男人怕太太的,我都能給你說出來。不過,事先說好了,一枚金元隻夠說一件事的……”
“小人就想知道豐少帥的副官莊巷家的住址,還有關於他家裡的一些情況。”大芳如實道。
男子聽了,當即一瞪眼,槍口都抵在了大芳的心口上。
她連忙裝出一副很慌張的表情,然後哆嗦著解釋道:“當……當心走火,實不相瞞,小的也姓莊,是那位莊大人的遠方親戚。
“眼下來打聽他家裡的情況,也是想看看能不能認個親,平日裡多走動走動。”
男子聽後,不屑地打量大芳一眼,怎麼瞧她這人,都不像是個有錢人,怕又是個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窮親戚。
這種事,自從豐大帥占領孟州城,帶領部下住到江米街以來,他還真就在這條街上遇見過幾次。
但他也聽說過,這些人之中,就沒有一個“認親”成功的。
可是,這也難保今兒這個就不會成功。
但他又覺得,自己實在是擔不起這個得罪上官的風險。
所以,他伸手一把奪過了大芳手裡的金元,打算一走了之,就當從沒遇見過她。
可這個時候,大芳又從兜裡掏出一張價值一百金元的金票,晃到了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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