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剛才在外麵聽到了溫玉柔的話,好奇側頭,低語詢問“李叔,聽說咱們這個新大小姐,是個瞎子,是不是真的?”
李叔眉心微擰,厲聲提醒“不該多問的彆問,你隻管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我是看你機靈,
彆玩火自焚。”
小琪的好奇心瞬間被撲滅“知道了。”
管家放下心,想到自己還有事先行離開。
小琪的母親就在溫家做事,因為學習能力不夠,沒有考上高中,初中就畢業了,跟在自己母親身邊。
也工作了幾年,她站在原地望向三樓,對於這個新大小姐充滿好奇。
下午兩點,太陽把臥室照得暖洋洋。
沈確是被渴醒的,熟練的去摸床頭櫃,摸了一個空,
在沈家,無論她眼睛是否受傷,隻要醒來,床頭邊都有一杯溫水,
現在在溫家她還有點不習慣。
輕輕咳嗽兩聲,沈確翻身下床,摸索著穿上鞋子,拿起盲杖,按住來時記憶,一步一步走出房間大門。
樓下的錢蕊正端著銀耳羹,想去看看沈確醒了沒,一抬頭,就看到沈確正在自己下樓,
腳步輕盈,步伐穩健,一點不像盲人,那張沒用絲巾遮住的臉,精致漂亮,完美繼承了她與溫青凡的所有優點。
沈確察覺有人在看自己,不確定是誰,停下腳步,語氣禮貌疏離“你好,我想喝水,請問,可以幫我倒一杯嗎?”
錢蕊聽到她的話,鼻尖一酸,如果是溫玉柔,她會直接在房間裡給管家打電話送水,送飯,就算自己下來,語氣也不會這般禮貌。
原本這樣的生活是屬於沈確的,就因為抱錯了,白白受苦這麼多年。
想到這些,錢蕊不禁流出心疼的淚水。
沈確聽到她在哭,猜到是誰,又下了幾層台階“那個,你沒事吧?”
錢蕊忙不迭擦乾眼淚,笑著回應“媽媽沒事,媽媽剛才就是看到你,有些不真實,
來,媽媽牽你下來,然後給你倒水。”
她把銀耳羹放在一旁茶幾上,回身去牽沈確的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帶她下來。
又趕忙給她倒水,放在她手上。
沈確喝完水,錢蕊端起銀耳羹就要喂她。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沈確不習慣彆人這樣,而且自己也不需要。
錢蕊不勉強,將銀耳羹放在她手上“那你自己喝,小心燙。”
“好。”
錢蕊轉頭喊來小琪。小琪低著頭,但時不時還會落在沈確身上。
“她叫小琪,以後就照顧你,你有什麼需要就跟她說,哪裡做得不好跟媽媽說,媽媽再給你換。”
她聲線說不出的溫柔。
沈確“我沒有彆的需要,每天早上六點半在我床頭放一杯蜂蜜水就好。”
“六六點半?這麼早?”小琪有些驚訝,彆的傭人也許能做到,可自己雖然是傭人,卻因為有自己母親在,
她不需要起那麼早,八點起就差不多了,現在讓自己跟彆人一樣,這不要命嗎?
錢蕊擰眉“我記得沒錯,你母親每天六點就要起來去廚房,其餘傭人保安還是管家,統統六點半就要起來工作。
你跟我說早?是覺得每月兩萬的工資很低嗎?”
溫家有錢,傭人的五險一金齊全,而工資沒有少於一萬五的,就連一周上三天班修剪草的師傅,每月都是一萬五,
如果逢年過節,溫家還會給的更多,讓他們也能過好節日,溫家的工作也輕鬆,
很多人一乾就是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