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的紆尊降貴確實起到了效果,巴黎的形勢得到了很大的緩解,在拉法耶特的命令下,所有國民自衛軍拆除了圍欄,填平了壕溝,巴黎在慢慢地恢複著秩序,所有一切好像又都回到正軌上來了。
曉的所有人都回來了,這次佩恩先生的安排讓曉沒有損失少一絲一毫,保全了人手和財物,所有人都愈加敬畏佩恩先生了,不過曉在清理了幾個據點後還是將人手撒了出去,現在的局勢不明朗,眼鏡蛇幫會不會突然發瘋,誰也不知道。
至於丹貝爾那邊的生意,夏爾建議先停一停,畢竟現在所有的貴婦小姐們都不會輕易出來,即使是開門也掙不到錢,還不如先關門。
其實香水生意在夏爾眼裡,隻是用來積累原始財富的手段,這種生意在動蕩的時候是沒有效果的,所以他還需要找尋新的財路,他已經有了幾個模糊的想法,但是不知道到底行不行。
同時丹貝爾和克萊芒絲也搬到了地獄街這邊,夏爾家現在沒什麼人,這裡是曉的地盤,也比較安全一點。
隔壁的房子也被夏爾買了,用來安置老尼爾他們,而且夏爾已經派人通知了老尼爾他們,可以帶著雷恩回來了,等一切恢複正常後,雷恩也該去學校了。
“我去見見朋友,稍後回來!”夏爾出門前和丹貝爾他們打了一個招呼。
“小心一點~”丹貝爾端著盤子笑道,她現在穿著樸素,但是更加顯得美麗動人,端莊優雅。
“知道了~”
夏爾朝著沙發坐著的克萊芒絲點了點頭,然後駕著馬車趕到了巴黎軍官學校。
這次的暴動中,巴黎軍官學校和布裡埃納軍校都失控了,大部分學生都湧上了街頭,加入了暴動,當然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一些傷亡,這也是夏爾接回雷恩以及叮囑拿破侖的原因。
“拿破侖,怎麼樣?你沒事吧?”夏爾在校門口見到了拿破侖。
“嗯,沒事,當時太亂了,宿舍的人都說我們應該上街支持這一正義的行為,於是他們都出去了,我按照你的指示,沒有動彈,還勸了幾個朋友,一起呆在學校,後來我們宿舍的人有一個死了,其他人都受傷了......夏爾,你怎麼知道會有這種事?”拿破侖很好奇,夏爾這種未卜先知有點震驚到他了。
“很多事都是有預兆的,表麵看起來毫不相關的事情,放在一起有可能就會推斷出非常可怕的結論,我在製憲議會學到了很多,這次的事情隻是一個開始,以後會越來越亂的。”夏爾感歎道。
“好吧,不過這次的事情倒是給了我一點啟發,我在這裡聽人說我們島上的保利家族其實背後是奧爾良公爵,我還有一年畢業,在這裡我認識了很多朋友,我想帶著他們回科西嘉,然後傳播這次的革命思想!”拿破侖忽然說道。
“你想推翻保利家族?”夏爾有點驚訝,他沒想到保利居然和奧爾良有聯係,而且拿破侖終究還是萌生了推翻保利家族的心思。
此時科西嘉的形勢也和曆史有些出入了,本來熱那亞人被保利家族趕走後,就將科西嘉賣給了法國,但是實際掌權的保利好像也並沒有反對這件事情,畢竟名義上歸屬法國確實能撈到不少好處,當時奧爾良權傾一時,保利和他達成了什麼交易誰也不知道,但是夏爾肯定,保利大概率和英國人也有聯係,畢竟曆史上他失敗後就流亡英國,對於這種梟雄而言,想在歐洲混,就要麵對英法兩個國家,而保利絕對是兩頭押注了。
“嗯,自從熱那亞人被保利家族趕走後,就把科西嘉賣給了法國,保利家族統治科西嘉以後,就用嚴酷的手段打壓其他貴族,我的父親原本就是在他手底下供職的,常常受到欺侮,而島上的人民繳納的稅率甚至比法國本土還要高!我不想他們再過這樣的生活了!”拿破侖恨聲說道。
“那你怎麼看待奧爾良?”夏爾問道。
“我聽了很多同學關於奧爾良奢靡生活的流言,他們家族從攝政時崛起,就一直在做一些僭越之舉,不過最近聽說他先是被孔代壓製,後來又被拉法耶特壓製,對了,聽說他也在製憲議會,你覺得他現在什麼情況。”拿破侖說的其實大差不差,現在明眼人都看出來奧爾良這條毒蛇大概率要衰落了,所以拿破侖才萌發了推翻保利家族的想法。
“他在製憲議會倒是很少發聲,除了加入那天很高調,現在處處受製於拉法耶特,這個人野心很大,但是政治嗅覺不太靈敏,擅於使用陰謀詭計,可卻沒有足夠高的眼界,和拉法耶特不在一個層麵上。”夏爾評價道。
“嗯,我還要再謀劃一下,到時找你商量!你會支持我,對吧!”拿破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