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們目的都達到了,隻是現在沒有站在最前麵,難道就說明我們失敗了嗎?”夏爾笑道。
“這不是失敗是什麼?”羅伯斯庇爾反問道,他不知道夏爾為什麼一直這麼淡定。
“羅伯斯庇爾先生,斐揚派的舉動你也看到了,他們的實力和支持者都很強大,吉倫特派現在都和他們站在一起,我們如果強行和他們理論,爭奪所謂的領導權,那我們的處境將更加困難。”夏爾提醒道。
“你說的是,但是我們難道一直這樣給他們當槍嗎?”丹東滿臉潮紅。
“不,丹東先生,斐揚派不過是劃過天空的流星罷了,至於吉倫特派,他們既害怕暴力又自命清高,認為一切都可以調和,隻有精英們才能治理國家,巴黎的暴動你們也看到了,這種事情發生的時候,調和和妥協在最後一定會失敗,不過吉倫特派現在挺聰明,讓斐揚派頂在前麵,那麼我們為什麼要當出頭鳥呢?”夏爾的話讓幾人都陷入了沉思。
“所以我們也蟄伏起來,然後利用這次積攢的聲望爭取製憲議會中的盟友!”羅伯斯庇爾眼前一亮。
“對!”夏爾點點頭。
“不過按你所說,你就這麼肯定以後還會有騷亂?”丹東看著夏爾,當夏爾第一次做部署的時候,大家其實是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執行的,隻是後來的事實證明夏爾是正確的。
現在夏爾又一次預言了未來,幾人心裡其實已經傾向於相信夏爾了。
“國王的妥協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說實話,我作為陛下的朋友,還是挺了解他的,他寬厚溫和,彬彬有禮,但是誌大才疏,有點喜歡做白日夢,既不了解政治鬥爭的殘酷,又不了解人心的險惡,如果是一個普通人,相信大家都會喜歡他,但是他偏偏坐在了國王的位子上。”夏爾頗為感歎。
“國王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已經徹底失去了主動權,如果他當時直接用武力鎮壓,說不定能勝利,如今孔代他們已經出逃,他連最後的支持者都沒了,以後就是一個任人擺布的木偶罷了。”羅伯斯庇爾明顯能跟上夏爾的思路。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蟄伏一下吧,看看斐揚派能不能展現出帶領國家走向光明的才能!”夏爾總結道。
“好吧。”
“嗯。”
“那就再看看,我們繼續尋找盟友。”
......
拉法耶特的府邸,康納和亞諾已經恢複了,康納的身體很好,恢複也很快,亞諾的傷本來就不重,但是夏爾那一槍把他另一邊臉也給打壞了,他現在是戴了一張完整的麵具。
“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阿基裡斯先生的弟子,尤裡烏斯先生。”拉法耶特看著兩人,隨後指著窗口說道。
“啊?”亞諾一愣,和康納對視一眼,這個房間裡還有第四個人?
康納也疑惑地四處張望,他明顯也沒有發現拉法耶特所說的那個人。
“尤裡烏斯先生是一位刺客大師,不會輕易露麵,你們不要介意。這次見到影子,他並沒有完全相信我的話,所以我沒有再提請他出手殺掉奧爾良的事情,不過這不代表我們不能做。”
“現在我們已經控製了製憲議會,但是奧爾良野心不小,他居然能從孔代手裡重新拿回聖殿騎士團的掌控權,而塔列朗他們現在也在疏遠我,這說明我的身份可能已經被奧爾良說出去了。”拉法耶特站起來走到康納和亞諾兩人中間。
“那我們何時動手!”亞諾陰狠地說道,他現在已經有些偏執加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