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今若直接回答:“當然不算數。”
這種事還分什麼時候想的,不管什麼時候想的都不能當真,不過她沒想到周疏行竟然直接承認了。
她認真打量男人的麵色。
看不出什麼,他不會真的想要孩子吧?
梁今若自顧自想著,周疏行馬上就二十八了,這麼一想,想要孩子好像也正常。
不過她還小呢,她要搞事業。
她可不想剛結婚就生孩子,她還要在京市裡攪弄風雲呢。
“你說不算數就不算數?”周疏行沉聲。
“當然了。”梁今若瞪他。
周疏行見她這麼緊張,忽然伸手點了下她光潔的額頭,嗓音清冽:“那就不算數。”
這麼好說話?梁今若狐疑。
但再怎麼看,從周疏行神色自若的臉上也看不出來什麼。
梁今若戳了下他,“你和雁姨真說孩子的事嗎?”
男人闔上眼,言簡意賅回答:“嗯。”
隻不過不是他和梁今若的孩子。
話音落下,身旁沒了聲。
等回到月瀾灣,梁今若警惕地把這個屋子裡的計生用品全都翻了出來,擺在常用地點。
絕不能有任何損失。
周疏行從容不迫地看她藏了一盒到餐廳處,哂笑。
梁今若做完一切,這才放下心來,說起來昨晚在星麓洲沒有用,不過也沒有體內。
不知道保險不保險。
一想到這兒,她晚上躺在床上都不安穩,摸著自己的小肚子,應該不會那麼巧吧。
黑暗之中,身後男人低沉嗓音響起:“昭昭,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梁今若大驚:“都不喜歡。”
周疏行幽幽道:“那就是都喜歡了。”
梁今若:“……”
胡說八道什麼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嚇的,梁今若晚上做夢都夢見好幾個娃娃圍著自己飛,第二天醒來差點以為自己是聖母瑪利亞。
她錘了下周疏行的床位。
這狗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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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秘書馬上就要成為特助了。”
“張秘書,你一定要好好乾。”
“……”
剛到公司上班的張秘書得知,蘇特助又請假了,從這周到下周,都是他來做貼身助理。
張秘書摸了把額頭的汗。
這還不如待在秘書室呢,經曆過上回上位一次,他就再也不想上了,太難了。
也隻有蘇特助能做,也不知道蘇特助哪來這麼多假要請,居然老板沒辭了他。
臨走前,蘇特助認真提醒:“不該問的不要問。”
張秘書喪著臉,“這還用教。”
蘇特助懷著大秘密離開了中世,周總給了他兩周的時間,如果查不出,他就得打包回家了。
就連他,也開始好奇,當年張慧當年得到了誰的錢。
無非是那幾個人,隻要拿到證據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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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萃開工的發布會這些事輪不到梁今若操心,她甚至有閒心地畫了兩幅油畫。
不知道是不是心境不同,油畫也變得積極起來。
就在第二天,她收到了一份香水鑒賞邀請函,閔優打探了記一下,整個京市隻發了五個人。
許乘月也在內。
許乘月得知她這邊也要去,發消息:【會鑒賞嗎?】
梁今若笑著回複:【你在說你嗎?】
許乘月:【當然是你!】
梁今若:【我看是你。】
閔優看著兩位大小姐跟小學生似的在那兒鬥嘴,有點搞不明白,她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所有人都說是死對頭,看起來一點也不像。
鑒賞會舉辦地點在南河酒店,也就是上次梁清露和王皓預備訂婚的地點,不過現在已經取消了。
梁今若絲毫沒有負罪感。
對她來說,方蘭如母女不快樂,那她就快樂了。
當天,梁今若戴著墨鏡拎著包包,在門口遇上許乘月和她的保鏢。
酒店外風大,許乘月正在整理頭發,她麵前的男人舉著一麵小鏡子。
梁今若走過去,“你來這帶保鏢乾什麼?”
許乘月把鏡子塞謝朝笙口袋裡,“這不是怕你比不過,不高興打我。”
當然,實際上是她壓根管不到謝朝笙,他每次都以“許先生”的吩咐壓著她。
梁今若:“……”
可真會找理由。
進了酒店,她偷偷告訴許乘月:“你隻要結婚了,你爸就不會給你找保鏢了。”
許乘月狐疑:“真的?”
梁今若信誓旦旦:“不信你回去試試。”
試試也不會怎麼樣,許乘月心裡點頭,麵上才不聽她的,“我自己心裡有數,不用你操心。”
鑒賞會現場來的人並不止名媛,各行各業都有。就連娛樂圈的明星都有,影帝影後皆在其中。
許乘月眼尖,“她怎麼也在?”
梁今若順著看過去,是羅蕊舒。
許乘月問:“要不要我讓謝朝笙把她扔出去?”
梁今若說:“我可沒這麼小氣。”
許乘月嘖嘖兩聲,好奇起來:“說起來,她當初到底怎麼得罪你的,說說。”
“忘了。”梁今若沒說。
除了京市上流圈還記得羅蕊舒曾是她的跟班以外,圈外人根本不知道。
“這都記不得,反正我以前不喜歡你帶她參加宴會,太不識趣了。”許乘月撇嘴。
羅蕊舒也看到她們兩個,握緊了手中的包包。
片刻後,她咬牙走過來,露出一個笑容:“梁小姐,許小姐,好久不見。”
梁今若當沒看見。
許乘月微微一笑:“你是?”
羅蕊舒臉色一僵。
梁今若掃了眼,“你確定要和我們說話?”
羅蕊舒柔聲:“梁小姐,我們當初可能是有誤會的,我在梁家住了……”
梁今若不樂意聽,冷聲:“你繼續。”
明明是說繼續,羅蕊舒卻不敢再說。
她一個人唱不下去獨角戲,她一離開梁今若這邊,便有人看準時機上前問:“羅小姐認識梁家的千金嗎?”
“以前認識。”
羅蕊舒說得含糊不清,落在彆人的耳朵裡又是另外一回事。
何止是認識,她還在梁家住了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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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今若對香水的要求比較高,聞了好幾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