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則撥通雜誌負責人,暗示道:“舒舒昨天沒休息好,能把拍攝挪到明天去嗎?”
羅蕊舒早幾年拿到一個影後,雖然這幾年沒什麼進步,還有退步,但影後的名頭在,推遲拍攝是很正常的。
隻是經紀人的笑容在聽到電話那頭的回答後僵住:“不用拍攝了,我們已經換了彆人。”
“換彆人?換誰?我們舒舒是影……”
“不好意思,這不便透露。”
經紀人臉色陰沉,還好隻是個雜誌封麵而已,被搶了就被搶了,拿到高奢代言就好。
可當她連續接到幾個電話後,原本的自信消失不見,也開始後怕起來。
她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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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發布會即將開始,正在進行最後的檢查。
梁今若提前到了。
張秘書一看見遠處站著的美人,眼中驚豔萬分,心想有這麼位人間絕色的妻子,老板看得上彆人才怪。
就羅蕊舒,也就比得上一根手指吧。
張秘書露出笑容,上前打招呼:“梁總,您來這麼早。”
“最近怎麼不見蘇特助?”梁今若好奇。
“他被發配了。”張秘書提起這事兒就心酸。
昨天晚上他打電話給蘇特助,結果發現蘇特助竟然在睡覺,生活愜意極了。
他懷疑,蘇特助是不是想提前退休了,讓他頂上。
蘇特助告訴他:“我給太太通風報信,被老板發現,老板覺得我收了賄賂,回家待著。”
張秘書還真信了。
不過周總的要求太高了,他在十幾個人的秘書室遊刃有餘,可當閻王身邊的大鬼,還得多練幾年。
但是獎金和工資真的很高。
張秘書一邊痛苦一邊快樂。
梁今若哦了聲:“你們周總今天也來?”
張秘書想了下,這事應該不算通風報信。
“自然,天萃國際金融中心是中世最近最重要的一個項目,而且與國家合作,周總自然會露麵。”
原本梁氏的人在一邊,中世的人在另一邊。
他偷偷吩咐人把梁今若的座位和周總的座位安排換到了一起,在正中央。
張秘書覺得自己這個操作是很完美的。
而此刻胡扯自己被發配的蘇特助正站在張慧家門口,他推了推眼鏡,看著張慧緊張、坐立不安。
“張護士長,彆急著關門。”
“我有件事想問你。”
人做了某些事就會心虛,以為不會暴露,但一旦被找上門,對方還沒開口,就會覺得事情告發了。
張慧現在就是這個心態。
幾分鐘前,蘇特助敲門時,她第一反應沒想起來,但觸及到他的目光,以及穿著氣質,不過片刻就聯想到了以前。
她在第三醫院裡碰到過的有錢人很多。
但沒人會找到她家裡。
於是二人僵持在門口。
她要關門,蘇特助不讓她關。
張慧曾打算大聲呼救記,但又怕鄰居們過來後,事情鬨得更大,心有顧忌。
她打定主意什麼也不說,沒人可以查得到當年的事。
蘇特助什麼都沒問,而是靜靜地等。
這兩天他天天在樓下奶茶店喝奶茶,成果是胖了兩斤和確認江辰每天中午都會回來。
果然沒多久,電梯裡走出來一個化妝的男人。
張慧的兒子江辰在美妝公司上班,距離家裡並不遠,每天中午回來吃飯,順便午休。
看到家門口的陌生人,他警惕道:“你是?”
蘇特助笑了下,溫和無害。
“我是來找張護士長的。”
“聽說江先生曾經腎衰竭,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出來,多虧了好心人的捐款。”
“你怎麼知道的?”江辰反問,“不過你說的是事實,可惜好心人沒留下聯係方式。”
“江辰,說什麼!趕緊進來!”張慧張了張嘴,沒阻止成功,聽見他的話,臉色蒼白。
“我覺得不一定呢。”蘇特助看向張慧,“護士長肯定知道是誰,是不是?”
江辰轉向母親,“媽,你知道?”
張慧囁喏,半晌強硬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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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河酒店三樓最大的宴廳都被中世包了下來。
現場忙碌,梁今若看了會兒,就去了走廊上看外麵,身後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梁總來這麼早?”
今天是中世與梁氏共同舉辦的發布會,但來到現場的自然不止兩家,還有受邀觀看的。
沈弛也過來了。
梁今若打量他:“你今天穿得還挺像模像樣。”
沈弛替家裡老爺子過來的,正式場合不敢胡來,穿得很正式,難為了他這個花花公子。
“梁總的大場麵,我怎麼能錯過。”他靠在窗台上,問:“看我的領結歪了沒?”
梁今若點頭:“歪了點。”
她伸手打算給他扶正。
酒店走廊窗外車隊突現,她眼角餘光瞥見中間那輛賓利,果不其然,車內坐的正是周疏行。
車窗開著,微風吹過。
男人抬眸看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梁今若總覺得那雙幽邃的眸子看的角度是這裡,她的手停在半空中。
心跳都莫名快了幾分。
自己有什麼好緊張的!
不就是給朋友整理領結。
沈弛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對上周疏行的目光。
他微微一笑,正打算打招呼,就見男人轉了回去,車窗直接合上。
好無情。
沈弛認真問:“昭昭,你老公應該是沒看見我,不是故意無視吧?”
梁今若想也不想點頭:“對,大家都說他眼睛不好。”
沈弛聽笑了:“還好他聽不見。”
梁今若瞥了眼他領口處,隨口說:“你這個歪就歪點,反正今天拍的是我,沒人拍你。”
沈弛:“?”
還是好朋友嗎?
他自己對著玻璃扶正領結,“老頭子今天來不了,勒令我跟你老公說一聲,不跟你說了,我去樓下。”
梁今若都來不及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