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會結束後,梁今若終於得以解放。
她懷疑周疏行是不是在這方麵又多了什麼癖好,總覺得他的癖好都有點與眾不同。
最可怕的還是上次的人體彩繪。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看著周疏行和其他大佬們交談甚歡,誰知道這男人剛剛還偷偷捏她。
真狗。
梁今若笑著回應了幾位老總,沈弛終於在不遠處招手。
等近了,他感慨:“天啊,我終於解放了!”
“你解放什麼?”梁今若問。
“我坐在一群大佬中間,他們還跟我說話,我不緊張嗎?”沈弛歎氣:“我還是吃喝玩樂更舒服。”
梁今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早晚你要繼承家業的。”
沈弛說:“那還早呢。”
梁今若順著他指的位置看過去,發現是第一排,之前她看過名單,應該在第二排才對。
“你怎麼到第一排了?”
沈弛想也沒想回答:“你老公看我順眼吧,可能是我們的關係好,讓我和大佬們交流。”
梁今若狐疑,“是嗎?”
周疏行這麼好心?
不過看沈弛樂在其中的樣子,她也沒懷疑。
從發布會的宴廳裡離開,梁今若翻看了一下網絡評論。
【誰能想到我們梁總明麵上是又颯又美的霸總,私底下還會畫童趣漫畫呢。】
【@梁今若快點蓋你的房子。】
【周總今天yyds】
【小公主真的和沈向歡長得好像,不過氣質卻完全不同。】
基本都是好的方向。
畢竟網友們也擔心不到其他的地方,唯一擔心的就是建築穩不穩,好不好看。
因為有的地標性建築設計得醜而無法理解。
看到提到沈向歡的評論,梁今若也一怔。
她遺傳母親的外貌較多,比沈向歡還要明媚一些,再加上沈向歡氣質溫婉,兩人其實很不同。
沈向歡離婚之後,比誰都要堅強。
梁今若眼神清亮,梁立身和方蘭如讓沈向歡曾經受到的痛苦,她要一一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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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承第一天連張慧家裡都沒進去。
不過他對此早就心裡有數,因為這件事張慧隱瞞了十幾年,不可能一眼就說出來。
他有兩個星期的時間,能撬開她的嘴。
他從沒直接表明自己的目的,江辰隻是覺得這個人奇怪,問母親:“媽,你認識他嗎?”
張慧說:“不認識,醫院的病人家屬吧。”
江辰並沒有懷疑,“難怪我看他不像普通人,他居然知道我腎衰竭的事。”
聽到這三個字,張慧麵色不好。
對方都知道腎衰竭了,必然知道江辰換過腎,還知道捐款的事,不知道還知道什麼。
十幾年過於平靜,一朝暴露,讓她慌了神。
江辰午休過後,見母親坐在沙發上走神,叫了半天才怔怔回神,他關心道:“媽,你沒事吧?”
張慧強顏歡笑:“沒事,我就是擔心病人家屬亂來。”
江辰臨走前叮囑:“要是他強行進來,就報警記。”
張慧點頭。
她實則並不敢報警,當初做過的事太恐怖,以為可以忘記,但被找上門,比誰都害怕警察。
張慧坐在客廳裡整整幾個小時。
之後,才撥通了方蘭如的電話:“今天有人到我家裡來了,一定是問當年的事情!”
方蘭如正在做美容。
梁清露自作主張導致最後的股份送到梁今若手裡,她氣得都多了幾條皺紋,趕忙保養。
聽到張慧的話,她一把揮開美容師的手,讓她離開,臉色陰沉:“你說出去了?”
張慧說:“沒有,我沒讓他進來。”
“那就好。”方蘭如呼出一口氣,“你穩住就好,沒人知道當年的事情,再說,十幾年了,能有什麼證據。”
她壓低音量,不滿道:“早讓你離開,你不走。”
一個人要離開故土很難的,張慧帶江辰出去一年,最後換腎之後還是回了原地。
沒人找她,她當然覺得一切都安全。
“我現在馬上搬走!”張慧心慌起來,當下就從沙發上站起來,在客廳裡焦急走動。
“你現在搬走不是等於告訴彆人,你心裡有鬼嗎?”方蘭如無語,“死也裝不知道!你知道後果的!”
“那我怎麼辦?”
“咬死不知道!對方要是知道還會找你?”
方蘭如伸手按了按眼角的皺紋,也冷靜下來:“找你的人長什麼樣子的?”
張慧描述了一番。
方蘭如和蘇特助僅僅見麵幾麵,加上他今天裝扮改變,一時之間沒想起來是誰。
臨掛斷前,張慧又害怕道:“如果他知道了呢?”
方蘭如露出一個笑容,語氣詭譎:“十六年前我就說過,你不是故意的,失誤才讓她早產的,她早產死胎與你無關。”
張慧手抖得厲害。
沒人比她更清楚,自己到底做過什麼事。
也沒人比她更清楚,那並不是一個死胎。
“彆忘了你的兒子怎麼活的!”方蘭如揚聲。
似乎察覺到張慧的恐懼,她的聲音裡充滿了蠱惑:“你隻是失誤而已,其他不關你的事。”
“是沈向歡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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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故意打草驚蛇,她應該會聯係後麵的人,他們肯定會露出馬腳。”
傍晚時分,蘇特助撥通了一則電話:“其實我有個猜測,但是沒任何聯係,我也不確定。”
他猶豫,沒說出口。
周疏行冷聲:“方蘭如。”
蘇特助應了聲:“是的,縱觀整件事,唯一的利益所得者就是方女士,梁先生可能知情,可能不知情。”
關鍵是證據。
這已經不是在釣魚,而是知道魚在哪裡,直接打算抽乾池塘的水,讓她無處可逃。
威逼肯定是不行的。
而江辰已經換過腎,張慧應該不接受利誘。
蘇特助比誰都清楚,要合法。
他信誓旦旦道:“張慧雖然嘴嚴,但她最愛兒子,我會從她丈夫和兒子下手,一定會在兩周內解決。”
“嗯。”
“周疏行!”
身後響起一道嬌甜的嗓音。
記周疏行側身,梁今若正朝他走來,耳上彆頭發的珍珠發卡在光照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梁今若問:“你一個人在這裡乾嘛?”
周疏行放下手機,直接略過她的問題,聲線清冽道:“今天上台怎麼樣?”
“還用問嗎。”梁今若昂首,聲音裡的雀躍不加掩飾:“是不是刮目相看?”
“嗯。”
周疏行看著她笑吟吟的,她唇角壓不住的弧度。
對視半晌,梁今若覺得他有點奇怪,看自己的眼神裡的情緒她分辨不出來。
難道又想偷偷摸摸做什麼?!
梁今若警惕地看周圍,他們此刻在走廊上,儘頭轉角是宴廳打掃的工作人員。
還真是個好地方。
周疏行斂眸,淡聲:“如果一個人得罪了你,你會讓人動手,還是自己動手?”
梁今若哼聲:“當然是自己。”
但她接受合理正當的幫助。
梁今若眼波流轉,撞進他幽深的眼眸中,微微晃神,“你問這個乾什麼呀?”
“誰得罪你了?”
“哪家又要破產了?”
她直接三連問。
周疏行眉眼清冷,不動聲色就轉了話題:“在考慮向沈總提議,你的朋友繼承家業的問題。”
梁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