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是廢話,看不出來,在捏手呢。”
“媽呀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親昵,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人家夫妻倆動動手怎麼了,又沒當你麵親嘴。”
“嘿,我比較想看親嘴。”
好在她們說話聲很小,又被音樂聲掩蓋,梁今若也聽不見,當然,她聽見了也當沒聽見。
“唉。”
梁今若歎了口氣,撐著半邊精致的臉,感慨:“我到哪裡,哪裡都是風雲。”
周疏行靜默。
明明風雲的中心是他。
梁今若望著不遠處的舞台發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有些消化不良。
周疏行瞥見她出神的眼瞳,順著看到舞台上蹦跳的男孩們,沉聲:“回去了。”
“還早呢。”梁今若回神。
“不早了。”周疏行徑直起身。
梁今若被他牽著往外走,隻來得及和沈弛他們擺擺手。
眼見著兩位風雲人物離開,大家麵麵相覷,看周總那表情,不會回去要教訓小作精吧。
也是,把周總畫牆上,還說是自己養的男人。
這能忍才怪!
也不知道梁今若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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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被周疏行帶上了車的梁今若,還不知道京市裡居然有人這麼擔憂自己的安危。
“我不就是多看了他們兩眼嗎。”她反應過來,湊過去,“你吃醋了啊?”
司機偷偷豎起耳朵。
周疏行眉心微動,“想多了。”
梁今若哦了聲,那就是男人的某些情緒作祟,比如該死的傲慢與占有欲,他不允許彆的男人超過他。
她打開手機,許乘月與沈弛他們都發來消息。
許乘月:【你老公要回家教育你啦?】
沈弛:【怎麼走這麼早?】
而閔優則貼心地:【老板,有狗仔去你家了。】
閔優:【您打算怎麼辦?】
梁今若敷衍地回複兩人,沒點開閔優的對話框,便隻看到後一句,表情懨懨的。
還能怎麼辦。
說起來,周疏行今晚來沈弛的生日會才幾分鐘,還真像許乘月說的,“捉奸”的。
車子直接開進星麓洲裡,也沒注意到蹲守的攝影機。
此刻幾個人蹲守在那裡,偷偷摸摸,“看清了嗎,就是那一棟,彆記拍錯了位置。”
“果然是周總的車。”
“車裡有梁今若沒有?”
“沒開窗,這哪兒能看到。”
他們敢來偷拍,基本等於冒著風險的,再拍不到,那可以收拾收拾回家了。
“就算今晚沒有,明天上班總要分開的吧?”
“哈哈哈哈,梁今若上班特彆遲!”
回到星麓洲後,梁今若都沒去看三樓的畫室。
昨晚直播結束後,她沒有再打開過,又住老宅一晚,想必還是昨晚的模樣。
不,也許黑布掉光了。
壁畫都露出來了。
梁今若一想到那個畫麵就心跳不已,兩次露出來的後果都是她被周疏行折騰。
回到主臥裡,一切平靜。
陽台的紗簾被風吹開,梁今若看著這風就想起昨晚,索性過去關上陽台門。
“是她吧?”其中一個狗仔舉著相機。
“這身影窈窕,絕對是梁今若,不然就是另一個女人。”
“他們陽台這麼大,晚上不出來吹風多浪費啊。”
“咋還關上了。”
三個狗仔失望至極,就在這時,鏡頭裡忽然窈窕身影後邊出現一個高大的男人。
他們瞬間激靈了。
即使隔得遠,可現在相機設備也在進步。
唯一不好的就是紗簾擋住,隻能模糊地拍到身形。
梁今若轉身回了床邊坐好,心裡不安穩。
見周疏行無比平靜,自己反而像在課堂上老師宣布要提問,但還沒有叫誰,總覺得是自己的感覺。
她乾脆拽住男人的領帶,決定主動赴死。
“彆走。”梁今若揚聲。
她原本坐在床上,這麼一來,周疏行便往她那邊傾了傾,手撐在兩側才穩住。
梁今若與他近在咫尺。
墨綠色的領帶纏繞在她白嫩的掌心裡。
原本掌控在她手裡,梁今若還得意洋洋,但等周疏行壓著她躺倒時,她就笑不出來了。
漂亮的眼睫顫了顫。
周疏行聲音淡淡,“不是讓我彆走?”
梁今若抬眸,聲音輕輕柔柔的:“我們好好談談,要不我們那個先做也行……”
說不定完事之後都不用談了,她打的算盤極好。
事後的周疏行最好說話了。
身上方才還壓迫著她的男人忽然起了身,將領帶解開隨手丟在了絨被上,便開始解扣子。
梁今若躺在床上,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
從這個角度,周疏行真是勾人的男妖精。
網友們以為是虛構的人也沒有錯,他們沒見過他這一麵,也不知道他有這一麵。
梁今若正忐忑地期待著待會兒,又見男人轉身離開了床側,從桌上拿了個盒子。
她眼皮一跳。
這又是什麼奇奇怪怪會用在她身上的東西?
果然!周疏行早就有準備!
她怎麼會覺得他會簡單的放過自己。
梁今若乾脆閉上眼,躲不過還不能眼不見心不煩,床上好過其他地方。
其他的感官被放大,比如男人接近的腳步聲、手撐在她身上的聲音,還有他貼近&#30記340;呼吸聲。
頸項處忽然一陣冰涼。
梁今若唰地一下想起某些電影裡出現過的奇怪東西,比如鏈條一類的。
周疏行的特殊癖好居然隱藏這麼深!
她大驚地睜開眼,“周疏行!”
梁今若手抓住頸間的大手,仰起上半身。
坐起來了,也看清他手裡的東西,在燈光下反射出耀眼的粉色光芒。
“緊張什麼。”周疏行撩起眼皮看她,問:“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梁今若怎麼好意思說,她眼睛都被他手裡的項鏈吸引,“這是上次的那顆粉鑽?”
“嗯。”
周疏行掃了眼她心動的眼神,輕哂。
“還以為你忘了呢。”梁今若眨眼。
她想要拿過來自己戴,卻被隔開,男人的手臂穿過她的長發,他接近她的臉。
梁今若靠在他肩上,嘴甜地給他畫大餅:“你放心,我明天微博公開告訴他們,你會是我唯一的模特,他們脫光……送什麼都沒用!”
這都是從沈弛那兒學來的。
梁今若呼吸間都是他身上的木質香,終於等到項鏈戴好,又感覺到輕吻落在她頸窩裡。
酥酥癢癢的,她縮了縮肩想要躲開,耳側處清晰地聽見低涼的嗓音:“他們送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