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張慧承認了,確實是方蘭如,還留下了證據,但是方蘭如沒有和她直接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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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網絡熱度下降些許。
梁今若甚至下班前還偷偷摸進了落日夫婦的cp超話裡,裡麵整得周疏行愛她愛得要死要活。
要不是她是本人,就信了。
不過,梁今若看著大粉列舉的那些東西,也從沒想過,周疏行原來做的真不少。
還有很多是他們都不知道事。
梁今若翻了翻日曆,端午節就是周疏行的生日,時間還有點緊迫。
她和陳家並沒有什麼聯係,點頭之交。
和陳興飛老爺子更是不熟。
可找彆人,彆人也沒有這個技術。
梁今若想起廣和館的陳澄,他是陳興飛的親孫子,從他這邊引薦過去,記一定更方便。
她一下班,便開著小粉去了廣和館。
廣和館最近賓客盈門,不僅是陳澄上次朋友圈裡用周疏行的酒營銷,還有最近他微博活躍的緣故。
直到梁今若找上門,陳澄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來,她不會是來找他微博口嗨算賬的吧。
被梁今若找茬的人可都很慘。
都進過派出所。
陳澄抓住門外清潔的阿姨:“就說我不在。”
阿姨回複梁今若:“老板說他不在。”
陳澄:“……”
梁今若似笑非笑地看著慢吞吞出來的陳澄,“陳店長,怕什麼,又不會吃了你。”
“咱們私下見麵,不好。”陳澄冠冕堂皇,“你老公會吃醋的。”
梁今若坐下來,“我找你是想問你爺爺最近忙不忙。”
陳澄一聽不是找茬,立刻放鬆下來,“怎麼突然問我爺爺,他最近在磨一個核桃。”
老爺子木頭雕多了,想雕核桃。
梁今若有些失望,“我想找老爺子雕東西。”
陳澄問:“你要雕什麼,小東西的話,騰出手也很方便,大的話,就不行了。”
梁今若還沒想好什麼。
“不過,小東西如果很簡單,你也可以自己去雕。”
陳澄指了指他桌上的扇子,扇柄上係了一個掛飾,木雕的葫蘆,再配上流蘇。
他說:“這是我以前自己雕的,三天完成。”
梁今若觀察了會兒,沒決定,“我找你的事,彆告訴周疏行,不然你知道的。”
陳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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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當晚,梁今若就知道自己可以雕什麼了。
靈感來源於蘇寧榕的攝影圖。
蘇寧榕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麵忙,今天終於更新了朋友圈的照片,是去某個古鎮拍宣傳視頻了。
古鎮裡東西古樸,各種小玩意。
還有一整個掛滿了許願牌的牆。
蘇寧榕:【昭昭,我不在家就鬨出這麼多新聞。】
蘇寧榕:【我給你和周疏行寫了個百年好合的許願牌哈哈哈哈,給你看圖】
梁今若點開,她和周疏行的名字在巴掌大的木質牌子上。
【你中間的愛心,好土。】
蘇寧榕:【這叫回歸原本。】
她又發了幾張自己的美照。
梁今若看到一張她站在小店前的照片,店門口掛著刺繡的平安符,流蘇垂下。
她靈光一閃。
陳澄三天雕扇墜,自己這麼聰明,一天兩天就夠了。
梁今若當即聯係了陳澄:“我明天去老爺子那裡,你幫我說說,教我雕個小東西。”
陳澄:“……好的,什麼東西?”
“你真想知道嗎?做第一個知道的?”梁今若問。
陳澄瞥見日曆,恍然大悟。
好像後天是周疏行的生日啊。
他回複:“不,我不想知道了。”
誰知道會不會被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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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周疏行回來的動靜,梁今若掛了陳澄的電話,問:“你怎麼不回記你家官博的評論。”
“為什麼要回。”周疏行淡淡說。
梁今若坐直,“你當然要回,要回:周太太說得對。”
周疏行看著她,輕描淡寫:“然後又上熱搜?”
梁今若一想也是,還是不要上了,她這兩天在上麵待得都飄了,“算了。”
等洗完澡,一起躺床上。
梁今若說:“答應你的我可都做到了。”
周疏行正在看股市,聞言側眸過去,“你這麼說,我想起來,是不是少了一句話。”
梁今若秀眉皺起:“哪裡少了,我還專門艾特你了,這是我多加上的呢。”
“我明天微博公開告訴他們,你會是我唯一的模特。”
周疏行的聲調很平,也語調放緩,念著她說過的話,聽起來像是沒什麼感情的朗讀機器。
梁今若捂住耳朵。
周疏行饒有興趣地又念了句:“他們送什麼都沒用。”
梁今若:“……”
就你記性好。
“我忘了。”人在床上,不得不低頭,梁今若很識趣:“下次補上,絕對。”
周疏行嗓音清淡,“下次又忘了。”
梁今若哼了聲:“不會的,你看我今天反悔了嗎?沒有吧。”
也許是前兩天晚上都胡鬨,今天晚上周疏行竟然放過了她,她一邊鬆口氣一邊想,看來明天去雕東西手能有力氣。
次日清晨,她在水聲中醒來。
梁今若睜開眼,臉頰有睡出的紅印,看向洗手台邊側臉深邃的男人,“你起這麼早乾嘛呀。”
周疏行擦乾水漬,偏過眼望向睡美人,不疾不徐開口:“不起早怎麼掙錢養周太太。”
梁今若:“……”
她唇角沒忍住彎起來。
資本家就要多工作。
周疏行去中世正好,她可以瞞著他去陳老爺子那裡,錯開時間。
梁今若頓時沒了睡意,等周疏行一走,她就起床直奔廣和館找到陳澄:“走。”
時間緊迫。
陳澄被她搞得很緊張,兩人剛上車就聽見一道女聲:“梁昭昭,你要去哪兒?”
許乘月詭異的目光打量她和陳澄。
梁今若沒好氣:“想什麼,我是有事去做。”
許乘月站在車外,身後站著高大挺拔的男人,正看向車裡。
“你和他能有什麼事,彆想蒙我,要不然帶我一個,我也去,不然我告訴你老公。”
“……”
梁今若閉眼又睜開,殺人犯法。
她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許乘月,你來可以,有個很艱巨的任務交給你。”
許乘月也沒多想,立刻上車:“什麼任務?”
梁今若揚唇,“我要去陳老爺子那裡,要是周疏行問我去哪了,我就說和你出去玩,晚上太累了,在你家睡。”
許乘月:“……”
這是輛賊車!
她當即就要下車,又聽梁今若幽幽道:“你已經知道了,下車也得完成這個任務。”
“梁昭昭!”
“怕什麼,你有保鏢先生保護你。”
許乘月一想也是,周疏行又不會動手,而且她還有謝朝笙呢。
她問:“你老公能信嗎?”
梁今若捏了捏她的臉,溫柔道:“怎麼不信,咱們什麼關係。”
許乘月差點就信了她記的鬼話。
最終還是好奇心占據上風。
“沒問題,我絕對能瞞住你老公!”許乘月歪頭,“走,快去目的地,我倒要看看你想乾嘛。”
梁今若很滿意。
許乘月和周疏行沒什麼交集,比蘇寧榕和沈弛都要隱秘穩定。
許乘月也很自信能瞞住。
她沒想到傍晚時分,自己連人和保鏢一起被周疏行抓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