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們聽見的貓叫是不是梁董的……”
“是的吧。”
“好可愛嗚嗚嗚。”
“彆說了,小心被周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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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今若上了樓,還沒關上門,周疏行已經踏進來。
她撇開找衣服的動作,轉身走到他麵前,伸手去扯他的領口,“讓我再看看。”
周疏行擋住她,不疾不徐:“你想看就看?”
梁今若震驚:“我畫的我當然想看就看!”
周疏行說:“畫在我身上。”
梁今若揚聲:“我畫的!”
周疏行依舊緩聲:“在我身上。”
梁今若:“……”
是不是就會這一句?
她隻好收回手,看著從領口裡露出來的一角,眼神迷戀,自己的畫也太漂亮了吧。
周疏行今天就是個妖精!
“你怎麼不把扣子扣好!”梁今若一想到他們竟然也看到了,不高興:“都被他們看到了。”
周疏行瞥她,“又不是見不得人。”
梁今若說:“這是屬於我的。”
周疏行沉吟,“那讓他們把拍攝的照片處理一下。”
怎麼看,這連人帶畫都是她的。
梁今若得意洋洋,選了個粉西裝配裙子,又開始化妝。
周疏行倚在門邊,“沒事不要學貓叫。”
梁今若晃著瓶瓶罐罐,想起剛才的情況,直接把鍋扣在了他身上,“都怪你。”
周疏行不接:“你自己記好。”
梁今若不理他,帶上首飾,才和他下了樓。
至於之前呼喚端午時發生的事,係概被略過,大家似乎一致地遺忘了這件事。
徐曉曉與其他人等在樓下。
見到兩人一起出現,她眨了眨眼,當即吩咐攝影師,這二位的合照可是要拍得完美。
她記得,好像沒有媒體放出過經過同意的合照吧?
他們《財經月刊》就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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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財經月刊》的一大波人嘩啦啦地離開星麓洲,梁今若終於擼上了端午。
狸花被揉著胸脯,舒服得很。
看著周疏行要離開,梁今若問:“你要去公司嗎?”
男人不緊不慢地整理衣襟,“嗯,不早了。”
他的襯衫扣子係好,打上領帶,鎖骨的花瓣與蝴蝶便不得見,但喉結上的藍蝶,是無法遮掩的。
“這去公司是不是太囂張了?”梁今若指指。
周疏行望向她,“洗了?”
梁今若下意識就拒絕,她辛苦了幾小時,這才欣賞不到兩次,太虧了!
“等下。”
她拿來創可貼,輕輕貼住。
梁今若滿意了,“晚上回來我再看。”
蘇特助在一旁觀察半天,十分不理解,紋都紋了,難道以後每天都用創可貼遮嗎?
那紋在這,也太耽誤事了吧?
記
不過剛紋就洗,確實不合理,又危險。
一直到上車,他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心:“老板,您昨晚夜裡和太太去紋身了?”
周疏行瀏覽著平板上的新聞,“誰告訴你這是紋身。”
蘇特助一懵。
他從後視鏡看到創可貼,恍然大悟。
太太是畫家,不是紋身,那就是畫!難怪可以洗。
梁今若看著周疏行和蘇特助去了公司,想起來一件事,叫來小文:“上星期,我買的畫紙沒送過來嗎?”
小文想起什麼:“大箱子的?”
梁今若問:“對,送來了是吧,放在哪兒了?”
小文指了指樓上,“當時周總讓他們抬到了書房裡。”
她疑惑:“周總沒告訴您嗎?”
“書房?”梁今若氣壞了。
她鬆開擼貓的手,上樓開門,一氣嗬成。兩大箱的畫紙就這麼擺在麵前,連拆都沒拆。
梁今若發微信:【你乾嘛藏我的畫紙?!】
男大學生:【什麼叫藏。】
梁今若:【你放書房裡,還不告訴我,這不是藏是什麼?】
周疏行敲擊屏幕。
【是你沒問。】
梁今若回了個用端午的照片做成的表情包,上麵配了一行字:看見我翻的白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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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紙一事最終沒有後續。
人體彩繪顏料也用得差不多,梁今若甚至想著要不要再買回來留著備用,但又怕被周疏行用在她身上。
她滿心期待地等著下班,看周疏行身上的畫。
哪知揭開創可貼後,顏料被沾走許多,就好像蝴蝶翅膀上的粉被抹走了一般,失去了靈氣與魅麗。
梁今若無比失望,還好她拍了照片。
等周疏行洗完澡,她又問:“你那個雜誌,什麼時候出來啊?”
周疏行擦著頭發,“可能是二月。”
下個月,但也是年後了。
雜誌出來時間還早,但是從處理采訪到編輯排布,雜誌公司裡經手的人卻不少。
徐曉曉有心想瞞住也是不太可能的。
沒兩天,就有小道消息流傳了出去。
雜誌公司裡有人透露:“我看到了一點周總的照片,周總脖子上有隻藍色蝴蝶。”
等被媒體們、營銷號們獲悉,消息又變了。
等梁今若知道的時候,網絡上已經傳成另一種:“周總戴了周太太送的蝴蝶項鏈,聽說是藍鑽的,價值不菲!”
其他人紛紛表示好奇。
【這期雜誌我一定要看看藍鑽的蝴蝶是什麼樣的。】
【不太能想象得出來周總戴鑽石項鏈。】
【所以雜誌什麼時候能買?】
【講道理,鑽石不能雕成蝴蝶吧,這一看就是假的,我懂了,說不定是很多顆藍鑽做成的!】
【周總の海洋之心,哈哈哈哈】
婆婆蘇雁更是叮囑她:【昭昭,項鏈自己戴就行了。】
梁今若正打算截圖給周疏行,先一步收到了他發來的消息。
【周太太,什麼時候送我?】
梁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