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今若:【粽子多不好聽,女兒就要可可愛愛的。】
周疏行沒感覺有什麼不同。
元宵是哥哥,是隻狸花貓,夾了淺淺的白毛,湯圓是妹妹,白毛裡帶著灰色條紋,像隻小白虎。
梁今若覺得沒選錯貓爸,果然顏值高。
她想到周疏行,從貓到人,可見她和周疏行的孩子一定也是非常好看的,最好是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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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今若在家裡照顧小貓兩天,才去了梁氏。
記閔優彙報了一下這段時間的工作,又記起一件事:“這兩天,梁清露似乎經常出現在公司外。”
梁今若不以為意,“她進不來,沒用。”
沒有了梁家給錢,梁清露又不工作,當然會想要來到這裡,隻可惜,她不會心軟。
她沒有養私生女姐姐的愛好。
梁今若本以為梁清露轉不到就會離開,沒想到她竟然換了號碼,打電話過來。
“梁今若……”
“你是?”梁今若看了下時間,快下班了。
梁清露氣道:“你知道我是誰!”
梁今若故作恍然,“哦,原來是你啊,聲音難聽了不少,第一次沒聽出來。”
梁清露氣得咬牙切齒,想到自己的目的,她壓住怒火:“我要見你,你過來。”
梁今若被逗笑了。
這是天真還是愚蠢,還命令自己。
“我對你沒興趣。”她說。
“你來天萃的工地,我在這裡等你,一個人來。”梁清露又說了一句話,“你不想知道某些事嗎?”
梁今若說:“你可以電話裡說。”
梁清露拒絕:“隻能見麵說。”
梁今若哦了聲:“那我不去了。”
大晚上的去工地,她又不是吃飽了撐的,一看就不正常。
梁今若直接掛了電話,又撥通了工地負責人的電話:“下班前檢查下工地,不要讓彆人混了進去。”
負責人戰戰兢兢:“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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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和周疏行去吃晚飯時,梁今若還有些迷惑,“你說她想要乾什麼?”
周疏行漫不經心:“無非是人和錢。”
梁今若心想也是,至於梁清露嘴裡誘惑她的那句“某些事”,她是好奇,但不會一個人過去。
周疏行側目,“你想看?”
梁今若思考,“我們一大波人過去,應該不會有危險吧?”
身旁男人笑了聲,磁性動聽。
梁今若眨眼,“笑什麼。”
周疏行慢條斯理道:“昭昭,你想看,我就陪你去。”
對上他的黑眸,梁今若原本有些煩躁的心逐漸安定了下來,好像有他陪著,她根本不用擔心。
“不過先吃飯。”男人又道。
“哦。”
等到了工地時已經天黑。
梁今若還是上個月來的,一兩周沒見,工地已經大變樣,建了將近十個月,速度已經算快。
負責人得知她來,連忙趕過來:“周總,梁董,我們還真抓到個鬼鬼祟祟的女人!”
梁今若眼尾一挑,“看看。”
看到保安室裡的梁清露,她沒忍住笑了聲,實在是梁清露這身模樣太糟糕了。
梁清露見到光鮮亮麗的她,先是憤怒,觸及到周疏行的目光,又瑟縮了一下。
梁今若開口:“你比你媽笨多了。”
梁清露張嘴:“你!”
梁今若又道:“這人偷偷進工地,不知道要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報警吧。”
負責人小聲說:“我們抓到她時,她說讓您來,否則她就從工地上跳下去……”
梁今若詫異,這居然是梁清露能說出來的話?
周疏行淡聲:“她不會。”
“對。”梁今若了解她,“彆聽她胡扯。”
她覺得記今晚來工地看她就是個錯誤,還不如回家逗貓呢。
從工地出去時,外麵月色如水。
周圍沒有多少人,路燈昏暗,偶爾路過幾個回家的人。
這邊安靜下來後,仿佛遠離了京市徹夜明亮的夜晚,梁今若開口:“今晚的月亮真好看。”
是輪彎月。
梁今若想起之前的一對耳釘,“周疏行,過年時候說要戴情侶耳釘,到現在都沒有。”
周疏行說:“我好像沒答應你。”
“你也沒拒絕。”梁今若這句話用過無數次,“我正好有一對,不過不能白送你,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周疏行眉目微斂。
用他以前的台詞來要求他,是她能做的事。
周疏行薄唇輕啟:“周太太,又想要什麼?”
他隨口列舉:“項鏈、手鐲……”
梁今若眨了眨眼睛,“我這次不要這些,我自己能買。”
周疏行看她。
自給自足的周太太一點也不謙虛,還特地加了個“這次”限定,可見狡黠。
梁今若說:“你給我說句情話,簡單吧?”
可以說是非常簡單的要求了。
她一雙璀璨的眸子緊緊盯著他。
周疏行悠悠道:“你如果對我說,我也可以送你一對。”
梁今若:“?”
她差點以為他開口就是要說情話,都做好小鹿亂撞的準備了,誰知道聽到了這話。
“你彆轉移話題!”
聽到她不應,周疏行也不意外,略一沉吟:“有句話叫,皎皎明月,昭昭我心。”
梁今若心念微動:“不算,這又不是你說的。”
聽到她反駁,周疏行頗有耐心地回了一句:“確實,我要說的也不是這個。”
梁今若豎起耳朵:“那你還不快說。”
周疏行望著她,一直到她眼睫止不住扇動,才輕笑一聲:“我心有明月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