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梁今若問:“你不是說要選女保鏢嗎?”
周疏行劃過平板上的文件,“不是有嗎?”
“還有個男保鏢呢。”梁今若說。
“我又沒說不選,男女搭配,比較合適。”周疏行漫不經心道:“你不喜歡?”
梁今若覺得他嘴裡的邏輯一套一套的。
偏偏還都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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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時,婚禮準備到了尾聲。
梁今若的婚禮,自然是要聲勢浩大的。
想要瞞過媒體是不可能的,她和周疏行平時被盯著,一旦有什麼動作,就會被各種猜測。
婚禮就定在公主花園裡。
所以就算來往人過多,外界的媒體們一開始都還沒反應過來,隻以為是普通行動。
主紗早已送到花園那邊。
梁今若出門自然是從梁家彆墅那裡開始,梁肆與沈老爺子早已在兩天前回了京市。
見梁肆獨自一人,她問:“怎麼沒帶你同學來?”
梁肆回道:“帶同學做什麼?”
“不帶也行。”梁今若摸摸他的頭,“純情男高中生,明天可就要麻煩你了。”
梁肆重重“嗯”了一聲。
去年時,他得知她和周疏行領證的消息,隻以為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參加她的婚禮。
從未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作為弟弟,他會成為她的後盾。
沈老爺子悠哉悠哉地坐在亭子裡,仿佛想起了自己女兒沈向歡當初結婚時的場景。
他親自牽著她,交給梁立身。
梁立身令他失望至極。
這一次,他會把昭昭記交給周疏行,不會再重蹈覆轍。
梁今若本就沒想瞞住,所以在婚禮前兩天,看見新聞上關於婚禮的猜測,一點也不意外。
比粉絲們更激動的是中世的員工們。
“我來中世上班之前,從沒想過會看到周總結婚。”
“實不相瞞,我也是。”
“還說周總呢,周總都結婚一年了,你們連女朋友都沒有。”
人儘皆知,周總要去結婚了。
落日夫婦要舉辦婚禮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梁立身悵然若失,他隻收到了一張請帖,還是周疏行發的。
若不是他是血緣上的父親,可能都收不到。
梁立身想問紅毯前,最後還是沒有撥通電話,沒必要在婚禮前,讓昭昭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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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許乘月絞儘腦汁,終於混到了和蘇寧榕一樣的地位。
梁今若這回的婚禮隻有她們兩個伴娘,就像周疏行那邊的伴郎,隻有秦則崇和陳澄兩個。
許乘月羨慕不已:“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結婚。”
梁今若反問:“你很想結婚?”
“沒有……”許乘月怔怔,想到自己和謝朝笙的事。
蘇寧榕卻忽然開口:“你之前那個保鏢,我聽說從你家離開了,怎麼著?”
許乘月掩飾:“什麼怎麼著。”
梁今若哼哼兩聲:“我早看你們不對勁了。”
哪有保鏢像這樣的,真正冷漠無情的保鏢是周疏行雇來送自己的那兩個才對。
謝朝笙反倒像許乘月的狼狗。
許乘月:“?!”
她趕緊轉移話題,“不說這個,看看你的婚紗。”
梁今若莞爾:“主紗在花園那邊,這裡隻有彆的。”
許乘月和蘇寧榕興奮地進了房,便看到掛在衣架上的一件紅色旗袍,珍珠為扣,繁複精致的刺繡纏繞其上。
“這刺繡。”蘇寧榕走近,“真漂亮。”
梁今若眨眼,“我弟妹介紹的一些老繡娘。”
聽到一些,許乘月就知道這件旗袍花費可能比普通的婚紗還要多,驚歎不已。
上次梁今若穿旗袍豔壓的事,她們可還記得。
好在明天她是新娘,就算豔壓,也是理所當然,更彆提她們本來就蓋不過她的風采。
“那周總穿什麼?”許乘月忽然想起來,“不會穿長袍吧?像民國那樣?”
梁今若敲她的額頭,“想什麼呢。”
周疏行穿長袍得是什麼樣,看起來可能像道士吧。
因為明天就要結婚,她和周疏行已經兩天沒見麵。
這和出差還不一樣,梁今若有點想他,但是一想到明天就是婚禮,又期待不已。
她的所有,都因為他而得償所願。
午間休息時,梁今若意外夢到以前。
她和母親出國,在巴黎待過一段時間,隨後直接去了洛杉磯,因為沈向歡要去好萊塢闖蕩。
比起巴黎,梁今若對洛杉磯並不熟。
她那時因為梁立身與方蘭如勾搭,還有梁肆是方蘭如兒子的誤會,性格陷入執拗。
那段時間,她的畫都顏色偏暗。
而就是在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