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叉雖已變形,但架不住來人力大,狠狠一叉貫穿魚頭,直將那怪魚釘在了船板上,腥臭的魚血噴濺而出,弄得場麵駭人無比。
雖然頭顱已被魚叉貫穿,但那怪魚身軀並未就此消停,仍是激烈拍打,激烈掙紮。
沈岩在旁,皺眉不語。
片刻之後,血腥濃重,怪魚的掙紮才逐漸平息,宣告死亡。
沈岩上前,拔出魚叉,隻見叉頭嚴重扭曲,甚至還斷掉了一截。
再看周遭,廣闊的湖麵上,根本不見什麼漁船。
隻有寥寥幾艘掛著鮮明標識的大船,船上之人似已發現了這邊的動靜,當即就有幾隻小船劃來。
沈岩見此,也不多言,一腳將怪魚提進船艙,隨後兩手搖槳,大力行起船來。
後方之人死命劃槳,但還是追趕不上,隻能目送著他漸行漸遠。
“竟然沒有人跟上來,果然都是在小嵐山廝混許久的人精。”
眼見後方無人追來,沈岩隨即回身查看那怪魚的情況。
“鱗甲堅硬,血肉厚實,已為靈獸,又被凶戾之氣侵蝕,堪比凡俗武者。”
沈岩蹲身,望著魚屍:
“靈氣凶戾之氣難分難解,靈氣入體,凶戾之氣必侵,這裡修者,若是不能解決這個問題,那修為越高,凶性越重,最終必定淪為凶獸。”
“不止修者,所有生靈,都是一般,這怪魚便是例子!”
“所以,這個青蓮湖到底怎麼回事?”
沈岩眉頭緊皺,沉思良久,依舊難以理清。
信息不足,想再多也無用,還是放眼當下吧。
沈岩鑽進船艙,找出一柄殺魚用的尖刀,開始處理這隻怪異的怪魚。
怪魚鱗片如甲,堅硬非常,他施展法力加摧刀鋒,將這怪魚的鱗甲連帶魚皮給剝了下來,還帶下不少雪白透亮的魚肉。
沈岩也不嫌血腥,割下一塊單薄魚片,丟入口中咀嚼起來。
“肉質鮮甜,血氣渾厚,還有些許靈氣。”
“嗯……凶戾之氣含量,相比直接吸收天地靈氣少了許多。”
“生靈如此,那……”
沈岩看著手中的魚肉,還有被自己肢解的怪魚,搖了搖頭,支起鍋來。
很快,炊煙升起,縷縷飄香。
如這青蓮湖,深水區怪魚逞凶,普通漁民根本不敢深入湖心,隻能在岸邊或者淺水區域捕些小魚小蝦,競爭還十分激烈。
又有漁霸幫派與朝廷官府在上壓榨……怎是一個難字了得。
難怪說自古有三苦,撐船打鐵賣豆腐。
漁人的日子,比農人還不如,真正的風吹日打,朝不保夕。
而相比之下,他就幸運的多了,哪怕沒有天帝印,也能一步一個腳印的踏上巔峰。
不多時,湯水沸騰,魚肉泛白。
漁船上沒有什麼調味品,那一小罐粗鹽昨日還給了彆人。
但這難不倒沈岩,隻見他袖手一拂,法力一催,地上積聚的血水便見光華,飛速凝結出雪白的結晶,落到手中己是精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