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岩睜開眼眸:
“玄機子又來了?”
他將周天罡氣訣收好,走出小島:
“執事大人駕臨,蓬蓽生輝!”
沈岩將他迎入青蓮島中。
看著平平無奇,變化雖有,但卻不大的青蓮島。
還有眼前英姿挺拔的青年,玄機子心中也是一陣感歎。
二十年前,青蓮開擂,一場生死之爭,決定了這青蓮島靈地的歸屬。
為此,閆升上擂連鬥三陣。
最後更是豁出性命,施展金丹劍訣殘式。
同趙家老祖趙若欽拚了個兩敗俱傷。
而後青蓮島雖為閆升所得。
但不過十年便傳出噩耗,閆升壽儘坐化。
其弟子子沈岩接任,坐守青蓮島。
相比閆升,趙徐陳三家更是淒慘。
築基後期的趙家老祖趙若欽因為身受劍傷。
回程途中又遭人襲殺。
自身隕落不說,還令家族積累,庫藏底蘊落入敵手。
趙家擎天之柱就此崩塌。
那二階中品的小嵐山靈脈,還有趙家辛苦經營的修仙坊市。
更是成了眾矢之的。
各方築基為此明爭暗鬥,接連死了幾名築基修士。
還有兩個築基勢力慘遭滅門,攪得血雨腥風。
最後,還是瀚海宗出麵接管了小嵐山坊市,這一場風波才消停下來。
趙徐陳三家,死傷慘重。
甚至失了靈地,家族傳承根本。
反觀青蓮島,雖然也折了島主閆升。
但憑其劍修之威,還有爭奪靈地之時,寧折不彎的剛烈氣魄。
仍舊震懾各方,換得二十年安穩發展。
如今,二十年過去,閆升雖已逝去。
但其弟子沈岩,亦將修為提至築基中期。
且同為劍修,戰力非凡。
頗有其師之風,坐守青蓮島,綽綽有餘。
按理來說,本應如此。
可是玄機子心中一歎,麵上卻還是不動聲色。
沈岩看在眼中,同樣沒有表示。
兩人這般,遊遍青蓮島,又回會客廳中。
“這是青蓮茶,還請執事大人品鑒。”
“賢侄客氣了!”
一番客套之後,玄機子放下茶盞,向著沈岩說道:
“閆道友雖然早去,但有賢侄後繼,這青蓮島必能興盛。”
“執事大人謬讚。”
沈岩搖了搖頭:
“小侄愚鈍,不及家師,能守住青蓮島已是甚幸,不敢再做他想。”
“哈!”
玄機子一笑,不置可否,隻是左右張望了一眼,隨即說道:
“你這靈地已為一階中品,再養個二三十年,應該就能晉升一階上品了。”
說罷,望著沈岩:
“按照我瀚海門規,一階上品靈地,便要開辦坊市。
此外,閆道友當年與我有約,免去青蓮島二十年勞役。
如今二十年已過,此事不能再續,賢侄可要做好準備,宗門調令,隨時會來。”
沈岩點了點頭,平靜說道:
“沈岩明白。”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見他平靜如水,坦然接受,玄機子也是暗暗點頭。
乾國之地,瀚海宗把持一切。
各方築基勢力雖然也能存身。
但實際都要聽命於上宗,入其體係,為其效命。
彆的不說,就說靈地。
彆看這靈地名義上屬於你,但實際所有權仍在瀚海宗。
你隻不過是個租客。
若是交不起租金,做不完勞役,那瀚海宗就有權將之收回。
不僅如此,伱這靈地蘊養到一定程度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