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振東笑眯眯地點了點頭:“先旭啊!我去雲城履職這第一炮,就要靠你來幫我打響了哦!”
坐在馬振東對麵的,正是雲城大洋集團房地產公司總經理,王先旭!他是馬振東的外甥!
之前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倒並不是王先旭低調,而是因為他的親戚關係和馬振東有點遠,平時幾乎沒有任何來往。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馬振東要來雲城當一把手,那王先旭的作用也就凸顯了出來。
聽到馬振東的話之後,王先旭立即笑道:“表舅,您這話不是說遠了嗎!咱們是實在親戚,您是我長輩,有什麼事您直接吩咐就是!”
馬振東和藹道:“既然是一家人,咱們就不說兩家話了!據你的觀察,範誌國之前在雲城做得怎麼樣?”
王先旭說:“表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想問的應該是,範誌國離開之後雲城這裡還有多少他的人吧?”
馬振東微微一笑,算是默認。
王先旭說:“範誌國來雲城的時間並不長,但因為牌坊鎮的官員集資詐騙案,他趁勢掀起了一次內部官員的整改!在這個過程中,他撤換和提拔了不少人!主要是針對之前和王書記關係好的那些乾部!除此之外,他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雲城警方上麵!”
“那時候我還以為,範誌國是想要維持雲城穩定,甚至是想用警方力量來對付我們大洋集團!可卻沒想到,他的目標竟然是千豐市的幾個案子,並以此為突破口,乾掉陳傑陽一夥!”
馬振東也深以為然地說:“僅僅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範誌國不簡單啊!換做彆人,調到雲城之後肯定是第一時間就要剪除內部最大的隱患,也就是大洋集團的程仁!可他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放任程仁不管!看起來,他在去雲城之前就已經有了完整的布局啊!”
王先旭說:“另外,我覺得現在的雲城市,值得注意的除了雲城市局之外,還有一個人!他就是牌坊鎮的鎮黨委書記李餘年!”
馬振東思索片刻說:“我知道雲城市局在範誌國離開之後,也進行了換血!新來了一個叫柴波的局長,他之前是千豐市局刑警隊的大隊長,這次在陳傑陽和郝斌的案子上立了功!那麼這個李餘年又是什麼情況?”
王先旭說:“表舅還記得,剛才我說過範誌國整肅雲城官場的契機嗎?那個官員非法集資的案子,就發生在牌坊鎮!就是這個李餘年代表牌坊鎮第一小學的老師,來雲城這裡舉報並推動調查的!而且他在去牌坊鎮之前,就是千豐市政府秘書科的實習生!”
馬振東問:“你是說,這個李餘年是範誌國的人?”
“他肯定是範誌國的人!除了這件事之外,陳傑陽和郝斌他們落馬的時候,李餘年也在千豐市市委黨校學習!我們公司有個項目,現在就在牌坊鎮!我和他打過交道,這絕對是個難纏的家夥!”王先旭認真地說道。
馬振東問:“怎麼難纏?”
王先旭說:“我就隻說一件事吧!您知道牌坊鎮那位名叫趙德財的書記是怎麼落馬的嗎?還有正安集團是怎麼被趕出牌坊鎮的嗎?這全是出自李餘年的手筆!並且他隻是向我借了幾輛重型鏟車,就把這兩件事一起做了!”
“他乾什麼了?”
“他用鏟車推倒了一棟樓!”
這句話讓馬振東深吸了一口氣,饒有興致地說:“這個李餘年倒的確是個難纏角色!”
……
就在這甥舅二人,正在談論李餘年的時候。
李餘年也已經驅車來到了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