鑘柴波的心態，李餘年當然能想象得到！
其實周圍坐著的這些雲城的領導乾部們，也幾乎全都是這種心態。
這也是柴波到任之後，李餘年為什麼沒有直接去找他的原因！對於有些人和有些事，僅僅隻用言語是無法讓其信服的！
李餘年索性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那麼等一會，如果馬書記讓柴局調查大洋集團，柴局要怎麼應對？”
柴波搖頭說：“我能怎麼應對？馬書記雖然是雲城的一把手，但程仁卻是地頭蛇！就連之前的範書記，都沒能把他怎麼樣！我一個新來的局長，還能有什麼辦法？”
李餘年笑道：“我倒是覺得，柴局可以主動一點。”
“怎麼主動？”
李餘年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我有預感，這次馬書記可能會和柴局討論一下，雲城市副市長，以及市委常委的位置！”
聽到這兩個位置，柴波的眼睛登時就亮了起來！
正常情況下，雲城市公安局長一般都由副市長來兼任，並且能夠進入市委常委。
但柴波原本的職級不高，即便是因功晉升，也不可能直接讓他成為雲城市的副市長！難道說李餘年說的是真的？
李餘年說的當然是真的，因為通過他這段時間對馬振東的試探和了解，這位馬書記目前隻有兩張牌可以打，一張是升官，另一張是許願！
很快，柴波便“插隊”被請進了市委書記的辦公室。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柴波神情略帶欣喜地走出來，對李餘年笑著說：“李書記真是神機妙算啊！”
李餘年微微一笑：“不管怎樣先恭喜柴局，至於這件事是福是禍，等我彙報完工作，再去你那詳聊。”
“是福是禍？”柴波一愣。
李餘年卻不再多說，因為此時已經輪到他了。
……
李餘年走進馬振東辦公室的時候，馬振東正在大口喝水。
市委書記的工作強度，遠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尤其是剛剛任職，等同於一切都從頭開始熟悉，不說分析判斷，就算是這種連軸轉般的挨個談話，也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此刻年逾五十歲的馬振東，已經口乾舌燥，臉上蒙著一層的油光。
“牌坊鎮的李書記是嗎？你先坐一下，我擦擦臉！”馬振東指了指辦公桌前的座位，隨後接過秘書遞來的濕毛巾擦擦臉。
李餘年當然不能坐，直到馬振東的秘書拿著毛巾離開，他這才坐在了辦公桌對麵。
對於李餘年的表現，馬振東似乎很滿意，翻看桌上的材料笑道：“李書記是咱們雲城市的青年才俊啊！從學校畢業不到一年就擔任牌坊鎮的黨委書記，我在你這個年紀還隻是個小科員呢！”
李餘年微笑：“馬書記是厚積薄發，我可不敢相提並論！我怕是乾一輩子，也達不到您現在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