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彩屏開心極了。
她知道無花是僧人,不能與她成親,不過江湖兒女,又為何要拘泥於此呢?
她大可以一輩子不結婚,成為他的秘密情人,或許以後,無花會成為少林寺的方丈,若是叫人曉得少林寺的方丈有一個秘不見人的愛人,那可真是……
直到無花失蹤,她才從美夢之中驚醒,離家出走,去尋找無花。
她沒有找到無花,卻找到了無花留下的日記本。
這日記本上,自然記載著一些……很不堪入目的東西。
馮彩屏的那一頁很短,隻是寫她腰窩處有一顆小痣,腰款款而擺的時候,彆有一番滋味。
馮彩屏崩潰了。
她羞憤欲死,隻恨不得立刻找到無花,一劍殺了他才解恨!
可她苦苦尋找無花數月未果之後,心中那恨也就消去了。隻剩下了對無花的愛,那些肮臟的東西,她的大腦好似自動過濾了,隻不斷的給自己洗腦,你瞧,她的那頁寫的短,其他的女人寫的那麼長、用詞又那麼惡毒,想來無花對她,也的確有些真意的。
不得不說,一個人若是想要自己騙自己,腦子裡就會生出許多奇形怪狀的東西來。
最後,她已一廂情願地想,不對,無花是那麼的純潔,那麼的出塵,一定都是這些女人見了他才要勾引他的,一定不是他想要主動這麼做的……這些賤女人、這些賤女人,全都該死!!!
所以,她就開始一個個的逼死日記本上的這些女人了。
這法子屢試
不爽,已讓馮彩屏的心裡產生了一種變態的快樂。而且,看著那些女人因為無花的日記本而崩潰大哭,她也快樂得很。
怎麼說呢,自己跌倒的地方,要是彆人也狠狠得摔上一跤,那就有種令人愉悅的感覺,如果彆人不摔,她才覺得不自在呢!
這種心理,本也正常,隻要不過分,心裡想一想倒是也沒什麼,隻可惜這馮彩屏膽大包天,又視人命如草芥,逼**這許多人,還意圖用一種醃臢齷齪的法子去傷害李魚!
但……李魚竟然沒有被傷害到!
隻見她滿麵含春,一雙如水的眸子裡,柔情蜜意是止也止不住地往出流。
她迅速地朝客棧的樓梯口看了一眼,又迅速地把眼神收了回去,捂著嘴輕笑起來。
二樓的樓梯口處,已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這黑衣人穿著一件緊身地黑色勁裝,腰間彆著一柄比正常的劍更輕、更薄、更窄的長劍。
這人看起來像個殺神,冷峻的五官之上,卻有一種無奈的神色,他立在那裡,定定地看著這個不好好穿鞋、也不好好梳頭的美人兒,手上還提了一雙繡花鞋。
他一步步地走下來,那倚靠在櫃台邊上的美人卻連瞧也不瞧他。
她一會兒去看外頭鳥籠子裡的鳥,一會兒去看彆的食客桌子上擺的吃食,反正就是一眼都不瞧他。
可她雖然不瞧他,臉上蕩起的笑容卻是越來越大,她的一雙如銀河般美麗的眼睛,也越來越亮了。
任誰也看得出,這個漂亮姑娘現在心情好得很呢。
那黑衣的冷峻男人已走了下來,在她麵前站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