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後腳就打臉
流光從發間抽了一根銀簪出來,利落地開了鎖,將楊氏放了出來。
“夫人,先前人多,我不便出手,您還好嗎?”流光問道。
這時,喜嬤嬤也追了過來,“夫人,您沒事吧?”
楊氏搖了搖頭,出了手腕有些紅腫,旁的倒是沒受傷,“侯爺要把我禁足,現在怎麼辦?錦兒還不知道這件事。”
說時,楊氏羞愧地低下了頭,她怕霍思錦顧及她的顏麵,所以故意沒告訴霍思錦,還趁著她不在的時候和靖北侯鬨。本以為能逼的靖北侯簽了和離書,卻不想如今這麼一鬨,事情好像反而更糟了。
楊氏羞愧,喜嬤嬤就更愧疚了,更是低頭不語,這主意可是她出的。
“夫人,這個地方不能留,我們先去找世子吧,至少得讓他知道。”流光提議道,她是能護住楊氏,但是目前來看,留在這裡並不妥當。
流光的這一提議,楊氏和喜嬤嬤都沒反對。有流光在,悄悄出府不是難事。
實際上,此時霍思錦已經知道了。
酒樓雅間中
楚黎的心腹把靖北侯門口發生的事情,稟告給了楚黎,而楚黎則是轉述給了霍思錦。
“表弟,舅舅都當眾承諾了,說明他對舅母還是有感情的,何不破鏡重圓?”楚黎笑吟吟地說道,心頭卻是忍不住想要大笑,靖北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承諾,這等往後這傳言大抵變回扭轉了,提及靖北侯,大家隻會說他對發妻如何有情有義,即便是發妻當眾給他沒臉,他卻毅然發誓永不相負。
這一次的反轉,簡直好極了。
霍思錦眼眸微微下垂,今日是楚黎相約,她本不想看見楚黎那副令人作嘔的虛偽麵孔,但是想到前幾日霍嫻妃回娘家省親之事,霍思錦便來了,趁機探探楚黎和霍嫻妃的底。
如今看來,她果然沒有猜錯,霍嫻妃和楚黎並不想讓母親和離。
“殿下既然都說了是破鏡,又哪裡能重圓?”霍思錦語氣極淡,“靖北侯這十多年來都未曾善待過我母親,如今做出這番姿態來,焉知不是做戲?”
楚黎連忙接過話去,“話可不能這麼說,浪子都能回頭,更何況舅舅他,表弟,
實不相瞞,上次母妃回侯府省親,私下裡問過舅舅,而舅舅的回答便是他對舅母是有情分的,堅決不同意和離。至於那休書一說,其實是舅舅抹不下來臉,隨口找來的借口。”
“如今舅舅肯當眾說出心頭真實想法,可見舅母在他心裡分量有多重,令他連顏麵都顧不得了。從前之事,說來也是因為舅舅被妾室迷惑,這才做下糊塗事。現在舅母一提和離,舅舅這不是便幡然悔悟了嗎?”
楚黎隨後又繼續說道:“再說了,表弟你如今前程大好,若是舅母和舅舅在這個時候和離,對你百害而無一利。而且表弟你想想,如今你已經嶄露頭角,還成了靖北侯府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這個時候走了,豈不可惜?”
聞言,霍思錦挑了挑眉,“長錦曾聽二妹妹說過,她和殿下已經定親了,殿下方才這番言語,就不怕得罪未來的嶽母?”
嗬嗬,還真是可笑。
霍思錦瞬間便明白了楚黎母子的如意算盤,怪不得霍嫻妃不惜請旨出宮,勸和隻是麵上的,實際緣由是為了拉攏她。為了拉攏她,甚至不惜貶低周氏母女
楚黎頓時僵了臉,他和霍芷柔定親的事是長輩私下裡定下的,並沒有傳揚出去,他還當霍思錦不知道。至於霍芷柔是怎麼說出去的,不用霍思錦多提,楚黎便自行腦補了
,定是霍芷柔存心炫耀。
這麼重要的事,哪裡是用來炫耀的,這個表妹真是不省心!
霍思錦將楚黎的臉色看在眼裡,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楚黎是怎麼想的,老實說,霍芷柔還真沒說過,準確地說,是這一世的霍芷柔沒說過。
“本殿隻是就事論事。”楚黎調整了自己的情緒,隨後又道,“芷柔是本殿的表妹,可長錦你也是本殿的表弟。而且本殿素來欣賞有才華的人,表弟你恰好便是這類人。”